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都别再内疚了。苏剪瞳看着方想,轻声说,一切都自有上帝安排,我们但求能问心无愧。
我过几天就回德国了,你们保重。方想点点头。
安然眼眶红的看着方想,对于方想,他也有好多割舍不开的感情,他人生的前四年,每一步都有方想的身影和毫无保留的付出,虽不是亲生,却真真实实有过父子间的感情,他难过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方想?
国内的生意,我并没有丢,每年都会回来。他温和地揉着安然的头,却是征求地对苏剪瞳和郎暮言说,我回来的时候,请允许我来看安然。
郎暮言和苏剪瞳同时应了,郎暮言沉声说:安然可以选择自己交往的朋友,我们并不会多加干涉。
安然红着眼眸出来,郎暮言抱住他,好了,家里的长辈说了要回家吃饭,别这个样子了。
安然止住悲切,抱住郎暮言的脖子:爷爷离开了,太爷爷离开了,现在放想也要离开,我都见过好多人离去了。郎暮言,你以后都不能离开我和瞳瞳。
我一定做到。
说话算话啊。安然终于展开了笑颜,可不许骗人。
绝对算话。郎暮言抵着他的额头,揉了揉他的栗色软,爸爸绝对不离开瞳瞳和安然。
安然开心起来,坐上郎暮言的肩头,趴在他的脑袋上,他温热的小手的触感透进郎暮言的肌肤里,郎暮言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苏剪瞳的小手,缓步朝王家走去。
郎王两家恢复交好,现在已经为外界全部所知,两家的矛盾也因为一系列的证据和王孟的回归全部化解。郎暮言接到林淑秋的电话,皱了皱眉头才接起来,轻声问:妈,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吃个饭吗?
郎暮言从丛林里归来,没有进过郎家大宅的门,一直都和苏剪瞳住在一起,林淑秋想念儿子,居然连一面都没有能够见到,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来。郎暮言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这么久未主动联系,其实就是怕她心内一直抱着别样的想法,伤害到苏剪瞳和安然,如果不是伤得太深,哪儿子能真正做到对母亲恩断义绝?
我最近都比较忙,也许可以约个时间来外面吃饭,我和瞳瞳请你。郎暮言的话语里充满了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