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悲切地站起来,咬住唇不再哭,但是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坚定的信念和深切的悲痛意味,让王朝元不忍再看。那一抹身影就像冬日的花朵开在暴风雨里,那样的不屈……

王朝元叹口气说:走吧,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苏剪瞳大喜,拉住他的袖子,想笑却是哽咽了,声音哑得不像话:太爷爷……

王朝元大步朝前走去,苏剪瞳紧跟着他下楼,才发现沙发里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方想,她刚才居然完全没有在意。

上车的时候,苏剪瞳发现方想也跟在一起,他坐在轮椅里,是由人送上来的。苏剪瞳迟疑了一下,王朝元说:你们年轻人坐一块,说说话。

苏剪瞳不敢在这个时候辩驳,只好和方想坐在了一起。邻市并不远,几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苏剪瞳的心在这几个小时内一直紧绷着,一刻也放不缓,她掰着自己白皙的十根手指头,已经掰得通红通红的了。

见车子停下,她跑下来冲向王朝元说:太爷爷,怎么样了,郎暮言在这里吗?在这里吗?

王朝元摇了摇头,苏剪瞳忍住的泪水又滑落下来沾湿了衣襟,太爷爷,求求你啊……

瞳瞳,我根本没有对郎霍做什么,也没有对郎暮言做什么。

苏剪瞳只是摇头,根本不信,王朝元叹一声:你说他出事了,我派人来看看,尽尽自己的心,也不算我白疼你一场。可是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我根本不信你!太爷爷,你让我太失望了!苏剪瞳绝望道。

苏剪瞳,我王朝元挺立天地间,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犯得着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耍这种花招吗?你既然喜欢他,我再多派人手帮你去找,你不信我,我就收手了!

苏剪瞳大惊,也由不得不信了,太爷爷,不要,求你帮帮他!求你帮我!

王朝元挥手对身后的人说:继续查有没有线索!

他身后的人应声而去,王朝元又说:带小姐去休息一会儿吧,这么哭,怎么受得了?

他摸了摸苏剪瞳的头发,和声说:别哭了,去吧。

苏剪瞳不知道怎么跟着人走进房间里的,她的头脑和她的心根本停止不下来休息。她也什么都不能做,这些事情纷繁复杂,她根本就毫无头绪,无能为力的悲哀深深的包裹着她。

王朝元和郎天白安排了几次人来给她送吃的东西,每次都是原封不动的端来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去。她现在怎么可能吃得下?

又一阵敲门声到来,苏剪瞳麻木地坐了很久,也没有动作。外面的人见门虚掩着,干脆推门走了进来。是方想,苏剪瞳只是抬了一下眼睑又低下去,声音已经哭得嘶哑,说:方想,请你让我静一静。

方想非常非常痛苦和内疚,轻声说:也许我知道他在哪里。

苏剪瞳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受伤了吗?

我带你过去。但是,我只能带你一人过去。

苏剪瞳连连点头,好,我跟你去,我跟你去。

方想自己推动轮椅,苏剪瞳着急要去帮他,方想指了指桌子上,帮我抓点糖。万一我没带到,自己就不行了呢。

苏剪瞳也没心情同他开玩笑,慌张地抓了几个小袋的巧克力豆塞进兜里。

苏剪瞳开车,带着方想,忽然出声:你为什么知道他在哪里?

别问这么多,我也是很艰难才知道的。方想叹息了一声。

苏剪瞳开着车,双目发红,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方想怜惜起来,对不起,瞳瞳,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

苏剪瞳没有应答,方想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停在方想所说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山间,远处是林地,右边空旷,左边却是悬崖峭壁。苏剪瞳着急地问:方想,郎暮言人呢?

方想也也有点焦急,可是他坐在轮椅上,动作迟缓,环视了一周,也没有看到到底哪里有异常。苏剪瞳焦急得团团转,方想打了个电话,惊声道:什么?你说郎暮言掉下去了?

苏剪瞳一下子冲过来抓住方想,方想挂断电话,抓住她的手:瞳瞳,他们说昨夜抓到郎暮言了,将他带到了这里,正要动手的时候,他选择了自己跳下去。这里的悬崖很高,掉下去的话,就是无望了。

苏剪瞳的目光一下子涣散开来,希望之光一下子变成了绝望的痛楚,我不信!我不信!你骗人,你乱说!

真的,是真的!瞳瞳!

苏剪瞳摇头: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方想痛苦地说:我听我爸和我爷爷说的。

你爸和你爷爷?为什么是你爸和你爷爷?苏剪瞳语无伦次,心里一下子痛成了一片空白。

瞳瞳,我对不起你,我一直都知道,当年害死你爷爷王孟的人中,有我爷爷,也有我外公!我也一直都知道,郎天白不是郎家的人,他是王家的人!

苏剪瞳呆了,根本没有想到过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的真实含义,她愣在原地,泪水挂在唇角,挣脱开方想的手。方想继续说:当年他们几个无意中因为一件事情害死了王孟,心中愧疚。很多年后得知郎霍收养了郎天白,我外公和我妈怕这件事情暴露出来掀起风波,让苏云去郎家查看消息,看看郎家的口风。

苏云是我妈的学妹,当时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她在爱德华老师身边当助理,我妈求她趁工作之便多多接近郎天白,收集一些资料给我


状态提示:第1055章 悲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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