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郎霍的椅子上,苏剪瞳才看清他身上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浸出来,她慌了神,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郎叔,你的药箱在哪里?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我已经通知严医生了。
苏剪瞳靠着他,郎暮言先一步抱住她,不能再哭了。
这是在郎霍的书房里,苏剪瞳赶紧离开他,远远地找了位置坐下来。
郎暮言看着父亲古色古香透着典雅气息的书房,闭着眸将所有的事情又全部一一再想了一遍,当日有人说郎家有人是抱养来的,现在又有人这样说起,大哥的车祸,追着郎怀瑜的那些人和他刚才经过的那些事情……他蓦然睁开眼睛,看着郎霍曾经说过的那个保险柜,他快步走过去,打开保险柜的门。
明门打开之后,就是一道暗门,郎霍当年因为郎怀瑜被误以为是绑架,就曾经说过要打来开这个保险箱,后来终究是没有打开……郎暮言看着暗门上那六个不同的孔格--钥匙,钥匙?什么是钥匙?父亲当日想着他面前打开的时候,说,打开保险柜的钥匙,不是钥匙,就在你们三人身上,三枚双生双合环扣式羊脂白玉玉坠,分成六分,就是钥匙。
郎暮言一惊,马上问道:瞳瞳,你的那枚玉坠,安然走的那天,还给你了是吗?在你身上吗?
在。苏剪瞳从脖子上拿出那个红包,递给他,我的在这里。
郎暮言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很快去了郎天白的房间,又去了郎临溪的房间,顺利找到了他们的玉坠。双生双合环扣式羊脂白玉玉坠,都由正反面组成,正面有郎家独特的s型标志和飞鹰衔玉标志,反面则什么都没有,合在一起是一枚完整的亮眼的玉坠,价值连城,分开来,正面和反面也能成为独自的可以分开来的玉坠,除了反面没有绳孔,完全不影响完整性和独立性。
郎暮言将那分开的六份扣入保险柜的暗门里,刚刚扣好,咔擦一声细微得听不到的声音一响,保险柜的门打开了。郎暮言伸手去打开,拉开却大失所望,里面还有一道暗门和一个孔格。
他将所有的玉坠都拿来试了,却都和那个保险柜的孔格不合适。
他恼恨得一拳砸在了保险柜上。
苏剪瞳见他刚才做的这些,大约知道他在做什么,突然间想起来了,郎叔,爷爷给了我一枚玉坠,也许能用得上。
当时郎霍非得将自己的那半枚玉坠给苏剪瞳,还是在郎天白的说服下,苏剪瞳才收下的。她马上掏出来递给郎暮言,郎暮言捏住拳,将那枚本身就是单扣式的玉坠放了进去!
一会儿,保险箱打开了,里面放着很多资料和物品,郎暮言拿出来,无心细看,翻到一份,他凝神看了一眼,将苏剪瞳拉过来说:瞳瞳,你过来!
苏剪瞳和他一起合看起那份资料,每一字每一句,都触目惊心。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却又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要引更大的风波。
他突然失声笑出来,那笑声爽朗,声音愉悦,远远地传出去,不管是谁听到,都能听出那里面历尽沧桑后的喜悦之情。他剑眉朗目上都带着那说不清的笑意,笑得呛声,有好几次都咳嗽起来。苏剪瞳反握住他的手,唇边露出一闪即逝的笑容。
苏剪瞳失神地看着他唇角边的笑容,手指在那份资料上后面的部分游弋,可是……
郎暮言的喜悦也只持续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马上也陷入了静默之中。可是……这要怎么办呢?原来父亲郎霍忍着要让两个儿子承受的苦痛和折磨都要保留的秘密,居然是这样的……资料上并不详尽,可是看得出事关重大……未来的路,摆在所有人面前,也并非是坦途。原来人生的很多难以跨越的障碍和鸿沟,有时候并非只是血缘关系这么简单……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郎暮言扶起苏剪瞳,站起来说:我们走吧。我约了严医生,到我住的地方帮我检查一下。
苏剪瞳焦急地看着他身上的血迹,不知道他的伤口在哪里,到底伤得有多重多深,其余的事情,她不想再说,此刻,唯有先帮他检查了身体包扎处理好了才能再说以后其他的事情。
郎暮言位于一百楼的房子没有太多的变化,依然是指纹才能控制的所有设备和电器,依然是级简单的布置,最开始是郎暮言扶着苏剪瞳,到后来,变成了苏剪瞳扶着郎暮言,他才有力气继续走到沙边,重重地躺下。苏剪瞳赶忙找来剪到将他的衣服剪开,现他胸口部位有一个伤口,血液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皮开肉烂,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地拉着好长的口子,看上去显得有点狰狞。这个新的伤口旁,还有四年前他初遇苏剪瞳的时候留着的那条旧伤口的疤痕,疤痕消得差不多了,不过那印记还很明显。
郎暮言下意识抬起手遮住了她的眼,别看了!
苏剪瞳推开他的手,严医生还没来,我先用碘酒给你消毒吧。
不会害怕吗?郎暮言握住了她颤抖的右手。她的手始终是这样微凉的,一点热气都没有。她的脸色苍白,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红润的时候了。
苏剪瞳摇头,不是很熟练的简单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郎暮言疼得闷哼了一声,却不敢太露行迹,怕苏剪瞳更加担心。不一会儿,严医生就来了,苏剪瞳在猫眼处望了望,看清是严医生,有点为难地回来扶郎暮言:郎叔,严医生来了!
只有他的指纹才可以开那些苏剪瞳曾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