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第二天便给了确定的答复,会参演这部戏。她带着安然一起来试戏服,试镜和试戏服的过程都很漫长,当事人不觉得,其他人等着便很难。幸好安然和郎临溪熟识,两个人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时间倒也过得畅快。
因为角色需要,苏剪瞳的所有戏服都是轻灵飘渺的,将她本身的气质全部衬托得更加凡脱俗。
安然和郎临溪在一旁连连挑起大拇指,要是可以点赞,他们俩已经能点到四位数了。
拍戏原来这么好玩儿啊。安然东看看西看看,看到还有小孩子的西服,忍不住好奇地说,我能不能试试?
能啊。这是明朝的太子服,是为了另一部戏的角色准备的。你试试啊。
安然说试就试,一会儿工夫就试好了出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郎临溪看着他,倒比隔壁选的那个小演员更有气质。
帮他拍了照片,安然回去穿衣服,穿好后,一边往脖子上带一个红包,一边说话。
郎临溪看着他那个鼓鼓囊囊手缝的红包,问:那是什么啊?怎么还用红包封起来?
是半枚玉坠,因为是个反面,所以没有安挂扣的地方,所以包起来啊。安然将红包藏进贴身的衣服里。
郎临溪想起自己家里也有这样款式的玉坠,笑说:给我看看呗。
安然拿出来,郎临溪解开活结拿出来,观察了一阵,笑道:还真是我家的。
什么你家的啊?这是瞳瞳给我的。安然一下子抢了过来,你别赖皮啊,看一看就要占为己有。
谁想要你的东西了,我也有,你要不要看?
安然鄙视地说:拿来看看!
他摊开掌心在郎临溪面前,郎临溪摸了摸,油然而生一种在小孩子面前说了大话的感觉,在家里,忘带了。是真的,谁骗人谁是小狗。
最后一句话是跟着夏天学的。安然笑起来,没有就没有,有就有嘛,当小狗有什么意思。
大男人谁天天带着那个在身上啊,我放家里了,真的。郎临溪说,我不骗你。我和大哥、老三都有这个。这一枚一看就是老三的。
安然恍然大悟说:哎,我信你了。
这么快就信了?
当然。你一说我就懂了,这是瞳瞳给我的,郎暮言是我爸爸,瞳瞳有郎暮言的东西,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郎临溪点头:还真是这样。我没骗你吧?我就说了,以前小时候我爱恶作剧整蛊老三,他的那枚玉坠上面,我偷偷摸摸用针在上面刻了点东西,只有我才能找到是刻在哪里的。他从小就爱板着个脸,我不整蛊他整蛊谁啊?
那他小时候有没有我这么乖?
郎临溪左右打量着他,和你差不多乖,长得也像。
安然对他的回答甚为满意。郎临溪继续说:他是扑克脸,不带情绪的,以前我和郎怀瑜在一起的时候,最爱弄些恶作剧看他抓狂的样子。不过……他也没少整我。
安然对这个向往起来,听上去好好玩的样子,二哥,什么时候带我也玩一玩吧?
苏安然,任何人都可以叫我二哥,唯独你不可以!叫二叔!
安然撇撇嘴,二来二去的多难听啊。你晓不晓得现在网络上有一种人叫‘二’货?
郎临溪郁闷了,他排行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二哥。他生平最怕人家把他和二货的二联系在一起,被安然戳中伤处,他简直要抓狂了,苏安然,今天我不收拾你我就不姓郎!
苏安然被郎临溪追得在片场到处奔跑。郎临溪本来就是这个孩子性子,静下来的时候比谁都姿态高雅,翩翩贵公子,和小孩子玩闹在一处的时候,又比谁都放得开。
苏剪瞳被安然差点撞翻,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说:拜托你们消停点啊,我在做正经事情呢。
化妆师一面给苏剪瞳往脸上扑粉一面说:这眼睑部位的疤痕还是太明显了,遮瑕膏盖不住,你看着试妆照,稍微高清一点就能看到眼处的伤痕。
苏剪瞳无奈地耸肩,已经约好医生做手术了,就是做了一时半会儿可能也难好。
其实不止这样,她最近都能感觉得到受伤这只眼睛的视力急下降,微微的刺痛感也经常出现。医生说还要继续观察。
放心吧,咱这戏啊,导演和编剧都精益求精,肯定是要等到大家都准备就绪才能正式开拍。化妆师说道。
嗯。苏剪瞳想起南荣梦灵将硫酸弄到景杨的卸妆水里,要是当时再抹多一点,不知道还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有些人为什么就能这样罔顾他人的感受,只一味的追求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她在这个圈子里呆了这么久,豪门里的恩怨看得够多,很多人很多事情也让她感慨不已。她喟叹了一口,又进入试镜的状态。
方语哲打了个响指,严肃地说:ok。就这样不错,保持。
苏剪瞳吐了吐舌头,不敢跟他多说什么。说来也怪,据说郎暮言一向不和方家以及姓苏的合作,这个戏是破了两个例了。既有方家的方语哲,也有姓苏的苏剪瞳。
郎临溪不知道将安然带到哪里玩去了,苏剪瞳换好衣服走出去的时候,正遇上郎暮言迎面走来。她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想着要不要打招呼,看着宋千仪领着南荣梦灵过来了!
苏剪瞳只好闪躲到一边,郎暮言看了她一眼,和两人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对于宋千仪,郎暮言还是尊重的,亲自给她倒了茶,伯母,喝茶。
暮言,我想你也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了。苏小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