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果然在,见到苏剪瞳,她毫无意外,率先跟她打招呼,苏小姐这么有空啊?
嗯,正好来看看怀瑜。苏剪瞳坐下。她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来,是方想。
方想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应付不来,笑着说:我还有两日才回来呢,你自己也安排一下,别呆在家不出门。
我在叶家的马场里学习骑马呢,我听说你也会骑马,要不要我们也选一匹好马养起来,以后有空一起来玩?
好啊。不过我学的是三脚猫的功夫,连我外公的水平都不如,得帮我挑选温顺一些的。方想想了想说,你个子娇小,也要选小马。
我正在琢磨呢。
方想说:还有谁在呢?要是二哥和郎叔在,他们都是挑马的高手,一挑一个准,你拜托他们肯定有用。其次呢,就只能找叶朗和叶青和帮忙了。傅开是断然不会帮人挑马的,他那个孤高狂傲的性子……
他将几个人的性格描摹得惟妙惟肖,苏剪瞳忍不住笑起来,好,只要你应允了,我无论如何都要挑两匹。
挑白色的马,白色的马最好。方想说。
为什么呀?苏剪瞳看着郎暮言正骑着叶青和刚才送给她的那匹白马,并没有骑出去,只是在原地慢慢地踱着步。时而朝这边走来,时而又调转马头朝另一边走去。他像高贵的骑士一样,就差一把剑了。
因为白马王子都是骑着白马来的啊。方想煞有介事的说。
苏剪瞳噗嗤一声笑出来,挂完电话后,见芙蓉一直笑望着她,苏剪瞳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多说了两句。
苏小姐和方想感情这么好,真是让旁人艳羡无比啊。芙蓉留着俏皮可爱的卷,整个人都像洋娃娃一样的可爱。
苏剪瞳笑了笑。
我听齐家传来的消息,你们要订婚了?
苏剪瞳赧然地说:是啊,大约春季的时候吧。
到时候我可要早点来给你道喜。说起来我和苏小姐虽然并无太多私交,但是也总算认识好几年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加之你是暮言的朋友,内心里,我是将你当做好朋友的。芙蓉落落大方的说。
苏剪瞳笑道:我也将傅小姐当做我的朋友。郎家和傅家的人都和善可亲,我一直都很希望和大家亲近。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喝咖啡,眼见已经快到下午时分,苏剪瞳要接外婆和安然,急着出去。
郎暮言和郎怀瑜都不在,这里出去的公共交通并不多。芙蓉笑着说:不如我让我大哥送你过去吧?
不得已,苏剪瞳只好答应了。傅开一会儿就过来了,沉声说:苏小姐抱歉,现在山上下起了大雪,一处山体塌了出去的路被封住了,进不来也出不去。
啊??什么时候可以通啊?
这个还真不一定。现在是冬天,这雪说不上什么时候停。傅开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年年冬天都有这样的情况生,叶朗这边早有储备,除非这雪能下到明年夏天还不停,不然总不至于饿死我们。
可是……苏剪瞳有点担忧。但是她不便将这种担忧说给他们听。
电话信号也不好,连打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只能去找郎暮言。马场也开始飘落起雪花来,
叶朗是在大雪封路之前被带进来的。他被扔在郎暮言面前,软坐在地上,三哥,三哥,我真就是玩玩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贩毒这种事情。这种事关系重大,一下子能把叶家全拖垮,我再不知事,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你玩这个多久了?
不长,就三五几个月。也就是玩的浓度不高的,这次的事情,肯定是谁给我下绊子呢。
郎暮言冷哼了一声,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不做这种事情来,谁下的绊子能绊住你?
叶朗耷拉着脑袋,我错了,我错了,这次回去,老爷子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三哥,三哥你可要救我……
拖出去打!郎暮言冷声说。
叶朗一下子呆住了,三哥,三哥,你可不能这样啊,三哥你听我说啊……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过来,叶朗出阵阵哀嚎的声音。郎暮言刚坐下,苏剪瞳探头探脑走了进来,郎暮言高喝了一声:外面的人小点声。
外面的人停下打人的节奏,连叶朗都不敢大声嚎了。苏剪瞳不知道他在处理什么事情,问:那我待会儿再来?
说吧。
外面封路了,我出不去。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每天都要接外婆的……
我知道了,已经跟人打过电话了,让人安排照顾外婆。
谢谢。可是我……我还是要和外面联系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安排……
郎暮言将卫星电话递给他,苏剪瞳抱着电话如获至宝,偷偷给景杨打了电话,让她帮忙接一下安然。又给安然打了电话,让他乖乖的,她最多两天就回去。再跟方想说了一声,自己这两天的电话可能打不通。
她压低了声音,咬耳朵一样的说话,说了半天才说完。跟安然的通话,更是说得最久,又刻意语焉不详,跟做贼似的说:天凉了记得不准踢被子,好好好,回来打你屁股。
某人站在旁边,醋坛子早不知道打翻了多少罐。苏剪瞳打完电话,将安然的那通记录删除了,才道谢递给他,期待地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通路呢?
不知道。郎暮言恶声恶气地说。明知道彼此之间已经是不可能,各自另有他人,他依然带了点孩子气的怨念。
苏剪瞳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