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暮言想了想点了点头。女人的事情,男人有时候确实不懂。他要是懂,他怎么会看着她眼睁睁在自己面前流下了孩子!
他本该还愤怒着,还有满腹的怨念,这一刻,才知道,他根本怨不起来。她脸色白得像一张4的打印纸,不仅丧失了颜色,更没有平时的神思灵动,就那样淡淡的,安然的,躺在他怀里,却像她此时更加属于他。
抱着她走出法式教堂,他觉得自己抱起了整个世界。
护士和医生在救护车里进行检查,郎暮言下了车坐回了自己的车。景杨陪在苏剪瞳身边,对医生说:“病人肚子里是不是有孩子?
是,看月份还挺大的。所以待会儿要进行更多的检查。不过初步判断孩子是没有大碍的,心跳胎动都挺正常。
医生,病人怀着孩子的事情,可以不像其他人透露吗?
医生想了想说:“保护病人是医生该做的事情,不过你确定吗,病人现在的情况需要良好的条件休养安胎,不对外透露不太容易做到。
我来想想办法。景杨将电话打给了南荣熙,南荣熙家里的产业涉及到医院方面比较多,只要能得到他的肯,对郎暮言保密不是一件难事。至于到底要不要跟郎暮言说,就要看苏剪瞳醒来自己的想法了,其他人不能代为做决定。
南荣熙接到电话有点为难,郎暮言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苏剪瞳怀了郎暮言的孩子,要他保守这样的秘密何其不容易?他能设身处地想到要是景杨怀了他的孩子躲着他,郎暮言也帮忙隐瞒他心里的愤怒和难过。
郎暮言面对苏剪瞳的情感,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也许只有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吧。
景杨哪里想到他心里想得这么深远,催促着说:“行吗,南荣?至少也要等瞳瞳醒来自己做决定。
面对景杨的请求,南荣熙实在不忍心拒绝,说:“我给相关医生打电话。
拨通医生的电话,南荣熙想起那句话,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他现在不就是那个为了女人给兄弟插刀的人吗??
如果求他的人不是景杨而
而是其他人,他不一定会保证这么做。
除了一些轻微伤,苏剪瞳并没有大碍。她晕倒,是因为饿得太厉害了。她怀着孩子本来就很能吃,突然之间连续几天没吃饭,根本受不住,在医院里输了营养液,脸上慢慢恢复了红润的色彩。
病房里人来人往,能来的朋友都来过了,景杨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守着。郎临溪呆得最久,手指好几次落在她一头长之上,景杨要给他拿矿泉水洗手,他笑道:“一晚上都摸了多少东西了,也不差摸摸她的头。
他刚才激动地要问苏剪瞳的下落,连钱丽都摸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摸的?
看着她安好,他心里充斥着安宁祥和,就像心内的缺失,突然被填补了一样,从来没有过这样踏实的时候。
他就这样笑着坐了好久,才离开。
郎暮言是最后来的,何知闻说钱丽在忙乱中不知去向,法式教堂里另外救出来的人是,他压不住心头的疑惑,将两样事情处理了一下,才赶过来。
医生说瞳瞳没有大碍了,只是神思受损,休息两天就好了。景杨跟他汇报说。
嗯。郎暮言坐下来,握住苏剪瞳的手,景杨赶紧说:“我去帮你泡杯茶。
他将她的手抵到下巴上,喃喃地说:“你真的会是我大哥的女儿吗?瞳瞳,我都不敢认真去查。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那天说的话是真的,我是抱养来的孩子。可是却不是,我不是。对不起,钱丽的事情本来是我的错,却让你承担了后果。
苏剪瞳似乎是有点冷,瑟缩了一下,梦中是害怕的梦境,被人钳制住,她脑子里只想到自己的孩子,她生怕伤到宝宝一分一毫……脸上眉间是忧虑的表情,她的眼泪在眼角边滑落进耳朵里。
别怕,没事了。郎暮言伸开胳膊,给她枕着,侧身将她抱进怀里。
她抓紧他的衫,紧张地抓着,不敢松开。郎暮言小心地安抚着她,我在,不用怕。
她渐渐地又安稳下来,出浅浅的均匀呼吸声。
郎暮言像捧着珍宝一样,小心将她搂进怀里。心里的矛盾和犹豫,很深很深……可是如若就此放手,也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景杨泡了茶进来,又退了出去。南荣熙坐在她旁边,赏给我喝吧。
景杨低垂着眉眼,将茶杯放在椅子上。南荣熙端起来喝了,你都不好奇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也问不出什么来。
南荣熙只好告诉她,就是十几年前那个红极一时的钱丽,红了后开始吸毒,几年前被郎暮言逮到,连带她身边好多吸毒的人也被她指了出来。郎暮言严厉打击了一次,将郎源重新整顿了一番,为此钱丽沉寂了好些年。没有想到在拍《古道惊风》的时候她又被逮到吸毒,郎源让她签了雪藏协议,进了戒毒所,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苏剪瞳背后告状。
有些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反省自己,把自己所受的苦难都归咎于他人。
钱丽明显不太敢对郎怀瑜怎么样,但是她若是打听打听,做足功课,肯定也不会傻到这样对瞳瞳了。
景杨点头,不过郎暮言的感情,又岂是一般人看得懂的?
感情的事情,大多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南荣熙望着景杨说。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