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蓝注意到苏姨的神态,她似乎很关心秋超宏。om
“苏姨跟他认识吗?”
“不,不认识,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苏琳莉焦急的解释反而是欲盖弥彰,白洁蓝感觉得到苏姨的心里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时一向沉稳而且眼神温和的苏姨,在提到秋超宏的时候,脸上的神态有些复杂。
跟苏姨聊了一会天,白洁蓝接到一个不显示的号码。
这样的电话,一般都是从“那里”打来的。
白洁蓝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苏琳莉。
“接吧,这么晚打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白洁蓝接通了电话,果然是“那里”打来的,十万火急的召她回去。
于是她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朝那个神秘的地方赶去。
这是暗夜组织在c市的根据地,在郊区一幢别墅的地下室里。
这个地下室绝非一般家里存放货物的那种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有指纹的开关,然后坐电梯,到处都埋伏着机关,只有熟悉这里的人才可以轻易进入。
若是不熟悉的人闯入这里,那一定是尸骨全无的。
白洁蓝刚打开电梯,就看见里面站着一个男子。
“伟。”
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伟,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只能看见他削尖的下巴,和好看的嘴唇。
但是白洁蓝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从小就认识的他们,已经熟悉了对方的所有习惯。
伟取掉鸭舌帽,露出琥珀色的眸色,他是混血儿,长得好看极了。如果不是做了这一行,光靠他这张脸,绝对是可以在演艺圈大红大紫,迷倒万千女孩的。
“蝶儿,你来了。”看见白洁蓝,他心里有些小小的喜悦。
不过她是一个不会轻易露出微笑,且少言寡语的男人。
只要踏入这个地下室,所有人都称唿她的另外一个身份名字--夜蝶女。
“boss等久了吧,我们快下去吧。”
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接到什么样的任务。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里都会有一种负罪感。
她不害怕死亡,也不怕任务失败。
她是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
这就是为何她会经常去忏悔室的原因。
因为,她罪孽深重。
偌大的房间里,是黑色调的装修。只有左手边有茶几和沙发。
正中央是一张大大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背对着白洁蓝和伟。
尽管白洁蓝从十岁就进入了这里,但从未见过boss真正的面具。
每次接任务几乎都是传话,很少会这样亲自来见boss,但即便是来见他,也依然看不见他的脸,而他每次说话的时候,还带了变声器。
从小就接触这种生活的白洁蓝,恨透了这个虚伪的世界。
“夜蝶女,伟。”
“在!”
“在!”
两人微微地低着头,准备领命。
“这一次要杀的人是本市的市长。一切都安排好了,明天晚上是他的寿辰,我要让明天成为他的忌日。”男人的声音阴测测的。
“属下领命。”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还是那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低沉怪异的中年男声,仿佛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
其实他们从来不管杀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们只接受命令。这是作为杀手的规矩。
即便是杀政界的人,白洁蓝和伟也不会觉得惊讶或者害怕。
因为他们,早已经变得满麻木,也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他们的眼里,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离开了那件偌大的屋子,白洁蓝松了一口气,每次见boss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死神。
只要他说出了哪个人的名字,那么那个人,就必死无疑。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伟冷漠的声音在白洁蓝耳边响起。
“没,没在忙什么,要毕业了在找工作。”白洁蓝有些小小的走神。
“难道你还缺钱花吗?这些年攒下的钱应该足够你用一辈子了。”
要知道做杀手的报酬可是很高的,因为他们都是用自己的命来搏。
白洁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微笑,“总是需要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的。比如每次我们都会带面具,而我在平日里,也需要一种“面具”来伪装。”
“恩,我明白。”他的嘴角闪过一丝清冷的微笑。
白洁蓝朝他会心一笑,他们是知己,这是毋庸置疑的。
华丽如古堡一般的别墅,在沉下去的夜幕里如一颗明亮的夜明珠。
然而,有一扇窗户里,却是漆黑一片。
秋白凌置身在黑暗之中,微微地低垂着头,俊美的侧脸在昏暗中鬼魅而诱人。
他手中紧紧地握着黑色的皮夹。
随后,他开了皮夹,借着外面花园里的灯光,凝视着张照片上的女子。
冷冽的薄唇轻启,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妈妈--
十三岁的秋白凌,不爱笑的小男孩。
这一天,是他的生日,爸爸很少回来。今天也不例外,他似乎忘记了他的生日。
“少爷,许个愿吹蜡烛吧。”张伯和一大群佣人围绕在穿着黑色小西装的秋白凌身边。
他坐在桌边,年幼的脸上是和他这个年龄不符的冷漠神态。
忽然,他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在地板的摩擦下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伸出双手,拿起那美丽的蛋糕,然后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