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愣?一直盯着景王看,生怕陛下发现不了吗?”作为前辈,纪茯苓自然有资格提这个醒。
说起来,她和花弄莲也算是同病相怜。她以前爱的是临鼎天,却要进宫侍奉觞帝。而花弄莲明明看上的是景王,却阴差阳错侍奉了觞帝。
当然,她是被逼无奈,而花弄莲是自己犯贱。也可以说是她太蠢,被觞帝和景王兄弟俩玩弄于鼓掌之间。
想要嫁给景王,用那种方式?难道她不知道,景王身边的暗卫比觞帝身边还多吗?当年先皇最疼爱的幼子,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却没有一个能够近得了他的身!
就连她的人,也至今没能潜入王府。小丫头异想天开,就这样的也想笼络景王。现在还不是成了后宫里的一朵陪衬?
“多谢姐姐提醒。”花弄莲也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再盯着一个王爷看,不管是什么眼神,都会惹来别人的非议。
而且,景王肯定是没有错的,错的人只会是她。
“景王和临家大小姐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你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弄出事儿来。”纪茯苓再次提醒,她可不想在大哥回来的这段时间闹出点儿什么。
因为之前那件事,她被降为贵嫔之后,大哥就写过一次信来责骂她了。现在若是再来一次什么事儿,估计大哥会直接提刀进宫,然后来个大义灭亲。
“妹妹知道分寸的。”她在皇宫本来就不好办事,如今一举一动只怕都在觞帝的监视之下,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动手?
“你知道就好。”如果打乱了她的计划,那即便是这丫头再得某些人看重,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抹杀。
就像当初的翠屏一样!
那样骄傲的女子,不还是落得惨不忍睹的境地?
“事成之后,我要临晚镜。”
“不是应该要景王?”纪茯苓一脸狐疑地看着花弄莲,确定没说错人么?
她不是一心一意嫁给景王,关临晚镜什么事?临晚镜那个小贱种,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也想留下来亲自折磨,怎么忍心把她送给别人呢?
“因为临晚镜,我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说起来祸事都是因她而起,不折磨死她,妹妹我难消心头之恨!”花弄莲压低了声音,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里却毫不掩饰对其的憎恨。
“呵呵,她呀,不过是仗势欺人的黄毛丫头罢了。你何必放在心上?”
纪茯苓冷冷地笑,临晚镜如果离了临鼎天和觞帝的庇护,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不懂事的小丫头,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是……”你不也一样把那丫头放在心上了吗?会把她放在心上,说明她就有放在心上的价值。
“没什么可是,总有一天,她会被你踩在脚下的。”
两个女人聊得阴风阵阵,那边太后娘娘却是看见刚上台的姑娘眼睛一亮。
这不是临家三小姐吗?啧啧,就连临家三小姐长得都比临晚镜漂亮,这临晚镜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才能长得那么寒碜啊?
“这位是镜儿丫头的三妹吧,虽然年纪小了点儿,舞姿却异常漂亮。想必,是勤学苦练了的。”皇后看见临家人,笑着与觞帝道。
自从知道儿媳妇苏幕帘与临家大小姐交好之后,皇后自动把临晚镜当成了自家人,所以对她格外亲近。而看见临家三小姐,也夸赞两句,俨然一副爱屋及乌的姿态。
“舞跳得是不错,应该还没许人家吧?”
没等觞帝说话,太后娘娘便不甘寂寞地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