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说呢？”魔鬼是怎样一个人？这个问题真难住了乔力安。尤其，魔鬼这么突兀地问起，乔力安更是愣了好一会儿。
魔鬼以为乔力安是怕说出的话不好听，会令他难堪，于是真诚说道：“不用隐瞒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说实话，开始接手这起案子的时候，我从没想过，凶手是一个超智机器人。”乔力安想了想，也没有对魔鬼做出直接的评价，而是说道，“我的同事更是没往这边想。所以他们在面对这两起案件的时候是有些无措的。”
“而我，当时听说这些案情的时候，很是气氛。究竟是什么恩怨，非要置人于死地呢？还是手段那么残忍地将人杀害？”乔力安回忆着，虽然极力克制，但仍难以掩饰愤怒，“我觉得凶手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丧心病狂的疯子！”
魔鬼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想听听乔力安接下来会说什么。
“而随着深入的了解，我发现，凶手不仅是个疯子，还必须是个早有预谋，或者头脑冷静的疯子！甚至，不应该是一个，而必须是个团伙！”乔力安述说着他对案件的看法和想法。他当然知道，这样的话会影射到对方心里去，将这些当做是自己对他这个人的看法。但这正是他的目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着魔鬼的表情，想从他的反应中找出一些线索——关于超智机器人情感的蛛丝马迹。乔力安并不了解一个超智机器人的情感是怎样的。以往，乔力安对超智机器人的了解多是片面的，或者是从一些文章上读来的。经过这件事，乔力安发现，这些都是不大准确的。所以他在一步一步试探，试图客观直观地去了解他——魔鬼，这个超智机器人的情感世界。
魔鬼的表情是复杂的，几次欲言又止。乔力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继续说道，“后来，我发现这些案件，如果以人类做案来推断，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做了个大胆的假设：这会不会不是人做的呢？会不会是超智机器人所为？”
这时，乔力安突然从魔鬼复杂的表情中，读到了一丝愤怒。他知道，自己可能令他有些反感了，于是马上说道，“确实，我这样的想法，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可能有些偏颇，有点偏袒人类，而找超智机器人背锅的意思。”
魔鬼原本到嘴边的话，又一次咽了下去。乔力安似乎是正说中了魔鬼的想法，让他又是一阵好奇。好奇乔力安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不得不承认，我开始对超智机器人有些偏见，”乔力安隐约感觉到，自己快掌握这个超智机器人的感情脉络了，接着说道，“但有件事，我想你也不会否认。”
“什么事？”魔鬼好奇地问道。
“超智机身人的诞生，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人类带来更多的福祉。”乔力安笑了笑，说道，“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超智机器人是以工具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这句话，似乎刺激了魔鬼，他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但乔力安预料到了这个结果，马上说道，“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魔鬼介于理智和疯狂的边缘，正欲爆发，想和乔力安理论，但随着乔力安的这句话，却又愣了一下——他在思考如何反驳乔力安这话的时候，却发现，这句话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他现在知道手上的镣铐个这封闭的空间有什么作用了。他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束缚打破。但再轻而易举，也需要方法和策略。在寻找方法和策略的时间中，他多思考了一秒。而正是这一秒的思考，让他做出了和之前截然不一样的举动。
“看来，你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乔力安松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前一秒，魔鬼身上的杀气。他很紧张，但也很欣慰，因为，他感觉到，他快能了解魔鬼的想法了。
“还是继续你的话题吧！”魔鬼平复了下来，说道。
“一个人，一般是不会对工具有什么特殊感情的。”乔力安继续说道，“除了是否顺手顺意，就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了。”
“可超智机器人却是如此特殊的工具。”乔力安以及确认，魔鬼是真冷静了下来，于是稍微放松地说道，“自人类诞生以来，人类便凭借着创造和使用工具站在了生物链的顶端。在创造和使用工具方面，人类驾轻就熟。但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工具，却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我们不得不思考，如何对待这件特殊的工具。这在人类史上也是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没有什么使用说明，没有什么使用规范，更没有什么经验借鉴。与超智机器人的相处，对我们来说，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完全未知的探索！”
“我们，也就是人类，都在学习如何与超智机器人相处。但是学习嘛，总体出现些差错，对不对？”乔力安说着说着，便向魔鬼问道。
魔鬼没有回答乔力安的问题，沉默了一会，这才向乔力安说道：“你说的这些，好像都没回答我的问题吧？”
“哈哈哈，”乔力安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我说这个，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我对你的看法又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包容一下。”
魔鬼有些无语和疑惑，这个人，说这么多，只是要给自己打预防针吗？可是，看起来没这么简单啊！
其实，乔力安在此之前，对魔鬼并没有什么确切看法——对于案件，他喜欢客观地去看待和分析。带感情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