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阶?六阶?七阶也不无可能!
他们两人置身其中,不过一阶妖兽的存在,处于食物链底层的蝼蚁,引不起这些高级妖兽的注意,却常常被他们间的打斗祸及,一天到晚疲于奔命。
花绘曾经试着往一只妖兽尾巴上拍了一张寸劲符,结果人家压根没有察觉,尾巴随意一扫,把她抽到一棵树上,差点就死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这里有许多珍稀灵植,随便一株拿出去卖都是几百块灵石起,可惜他们没有保存灵植专用的玉盒,拔起来的灵植没过多久就枯萎了,价值大打折扣。
“哥,要不我们直接吃了吧。”花绘如是建议,被哥哥教训了一顿后,仍不死心地偷吃了几棵不认识的灵植……
花濂背着“石化”的妹妹在兽渊山逃窜了又一个月,她的身体总算逐渐恢复知觉。
“哥,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不知道。”他叹了口气。
在这地方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是杀妖兽练手、赚灵石,每时每刻都得打起十二分警惕,不是在跑路就是在等待跑路,这种生活对于他们这样的底层修士没有半点益处,或者说他们能活到现在都是生命的奇迹。
又是数月的逃跑蹉跎,花濂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找一只七阶妖兽谈判!
七阶妖兽相当于人类的元婴修士,是妖兽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凡是七阶妖兽都具备至少八岁儿童的智商,能口吐人言,一些血脉特殊的妖兽甚至在七阶就能化作人形。
在他们做下这个决定的第二天,在逃跑的路上捡到一个小婴儿,几乎不用多加思考,就能肯定这个婴儿是妖兽所化。
小婴儿“哇哇”哭得特别真实。
“哥,它是不是想让我们抱?”花绘犹疑道。
花濂抿了抿嘴,“你退后一点。”视死如归地走过去,将小婴儿抱起来。小婴儿立刻不哭了,睁开一双幽碧色的瞳孔滴溜溜地瞅着他。
一刻钟过去,似乎没有危险性。
兄妹俩刚刚放下心,小婴儿再次嚎啕大哭起来,花濂手足无措。
“哥,它是不是想喝奶?”花绘觉得自己的理解十分正确。
这妖兽遍地的地方哪里找人给它喂奶?找只哺乳期的雌性妖兽挤奶更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时,一滴液体滴到花绘额头上,她抹了一把,靠近嗅了嗅,居然有几分奶味。这才注意到身后是一棵十分奇特的树,树干是奶白色的。
她一瞬间福至心灵,蹬蹬蹬跑过去,拿匕首往那棵树干上划了一刀,立刻有乳白色的液体流出来。她接了一手,跑回哥哥身边,喂给小婴儿吃。
小婴儿吃饱喝足就睡着了。
兄妹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先养两三天看看。”花濂拍板,反正他们现在没有别的逃出去的办法。
到了傍晚,小婴儿醒了,又哭起来,抱着哄没用,喂奶也没用。
“哥,它肯定要嘘嘘了。”花绘这回很自信地断言。
小婴儿被他们捡到的时候并非裸着身子,而是被树叶和藤条织成的小毯子包裹着,他们还不知道它是公是母。为了帮它嘘嘘,他们小心翼翼地拨开毯子,还没来得及看到它的性征,绿光一闪而过,再次被毯子严丝合缝地裹住,也不哭了。
花濂看向妹妹。
“我想……它放弃嘘嘘这个步骤了。”
点头接受这个说法,既然它自己放弃了,他们就不管了。
收养小婴儿过去三天,他们终于找到合适的谈判对象——一只刚和巨蟒打完架,伤痕累累,还被毒牙啃了好几口,后脚就扑进水潭里欢快耍水玩,并时不时爆发出“哈吼哈吼”诡异笑声的蠢熊。
花濂把婴儿交给妹妹,独自走上去,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熊……大哥?”
被凫水声盖住。
“熊大哥?”他提高音量。
仍被无视。
这时婴儿的嚎哭如一道惊雷扎进蠢熊耳中,它茫然地回过头,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地上两个人类。
很顺利地被请到蠢熊家中做客。
发现它的家就是用十来座大小不一的山围起来的巨大空地,这些山的根部参差不齐,像是被生生截断搬来的。突然想起曾经目赌的大熊搬山,原来就是这只蠢熊干的。
他们有些紧张地站着,蠢熊则趴在地上,瞅着他们不断咽口水,“煮……烤……”
花濂忽视掉这些带着浓重威胁属性的字眼,道:“熊大哥,在下花濂,这是我妹妹花绘,我们无意中闯入这里……”
“慢、慢点,不懂……”蠢熊不满地打断他。
很好,这只蠢熊的灵智果然非一般的低。
“在下花濂,无意……”
蠢熊把地面拍得尘土飞扬,“不懂!不懂!”
花绘连忙跑上去,指着自己,大吼:“花绘!”再指着哥哥:“花濂!”
蠢熊消停了,指着自己:“花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