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跟柳若茵腻了一天,就又传送回了徐荣的军营中。他回来的时刻,仍然是离开时的那个时间点。也就是说,他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
但秦翼却丝毫没有睡意,脑海中全是柳若茵的身影。陷入情网的人,精力也格外旺盛。他已经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了。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秦翼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天光大亮,帐篷的门帘缝隙处,透进一道亮亮的阳光。
秦翼大惊,连忙爬起来蹬上靴子。几步走到门帘处,一把拉开门帘,探头往外一瞧,日头已经快到中天了。
我怎么会睡懒觉了!秦翼有些自责。自打来并州之后,他每天都是黎明即起,今日却一觉睡到快中午了。
“县尊,您醒了?”帐外站岗的亲兵见到秦翼,忙给秦翼行礼。
“你怎么没叫醒我?”秦翼有些责怪的问亲兵。
亲兵道:“天还不亮,徐校尉就来过。他见县尊睡得正香,就叮嘱我等,说你这几天四处奔波,定是累坏了。徐校尉不让我们打扰您,说是让您睡个好觉。”
“哦,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了。”
徐晃对他如此关爱,让他非常感动。
“徐校尉现在何处?”秦翼问那名亲兵。
“应该是在校场吧?”
“好,我去校场寻他。”
秦翼点点头,就往校场走去。刚走出没多远,忽见一名士兵急匆匆的朝他走来。秦翼忙又停下,等着那名士兵过来。
“县尊,卫县令派人来军营,请您速回县衙。”那名士兵一见到秦翼就说道。
秦翼一愣:“我昨日刚去过县衙,卫县令怎会这么快就请我过去?难道那边出事了?”
那名士兵又道:“卫县令派来的人说,卫县令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与您商量,请您务必立即去往县衙。”
“十万火急之事!”秦翼一听大惊,连忙吩咐亲兵:“快,牵我马来。”
“诺!”那名亲兵答应一声,往马厩而去。
秦翼又吩咐报信的这名士兵:“你速去校场通知徐校尉,让他立刻赶往县衙。”
“诺!”那名士兵撒腿就往校场跑。
不一会儿,亲兵将火龙驹牵来,秦翼也不等徐晃了,跨上火龙驹就往县衙赶去。
等到了县衙门口,却见夏侯兰已在门外等候。见秦翼来至,夏侯兰连忙迎了上去。
秦翼勒住马,跳下来就问夏侯兰:“出了何事?”
“主公,沾县派人向我们求援,说是黑山军于毒所部两千人,兵围沾县。”夏侯兰回答道。
“黑山军居然会攻打沾县?!”秦翼大感意外。
夏侯兰道:“据送信的人说,黑山军两日前攻破了太原郡的阳邑县。不知为何,他们在阳邑抢掠一番后,竟然退兵了。回程中,于毒所部昨日忽然进入沾县境内,在乡间抢掠一番后,又将沾县县城包围。”
两人边往衙门里走边谈着。听了夏侯兰的话,秦翼想了想说道:“定是杨奉的信已经送到了黑山军那里。他们见白波军退军了,无人牵制太原郡南部诸县了,便不敢再继续攻打别的县了。这才退军。”
夏侯兰点头:“某也正是这么猜测的。怎么行路慢,路程也远,昨日既然都能到潞县了。那想必,杨奉派出的信使,早已到达黑山军处了。黑山军得知郭太已死,杨奉又退军回白波谷,他们这才退军。”
“黑山军退军便退军,为何会忽然攻打沾县呢?”秦翼大惑不解。
夏侯兰道:“沾县与太原郡接邻,离黑山军的退军路线太近了。再加上上党郡群龙无首,各县据地自守,于毒定是认为沾县没有外援,好欺负,这才在回军途中攻打沾县。”
“嗯,你的猜测很有道理。”秦翼点了点头,“目前,是只有于毒所部围困沾县呢,还是黑山军其余人马也对沾县出兵了?”
夏侯兰道:“据送信的人说,他从沾县突围出来时,还只有于毒所部两千人围困沾县。至于现在是何情况,却是不得而知。”
两人正走着,秦翼忽然发现夏侯兰领着他已经进入了县衙中院。
“子清,你这是带我去哪儿?”秦翼诧异地问道。..
“哦,送信的那人浑身是伤,没等卫县令问明情况,他就晕过去了。卫县令命人把他安置到中院施救。此时,卫县令就在守着那人。”夏侯兰解释道。
“原来如此!”
两人进入中院,夏侯兰引着秦翼进了一间房子。
这间房子是个套间,卫觊就坐在外间。一见秦翼来至,他忙站起来朝秦翼施礼。
秦翼摆了摆手,小声问卫觊:“沾县的信使情况如何?”
卫觊摇了摇头:“失血太多,怕是救不活了。”
“那沾县那边的情况……”秦翼又问。
卫觊连忙从桌案上拿起一块绢布,递给秦翼:“这是沾县县令杜普写来的信。”
秦翼接过信一看,内容写的很少,只有几行字。大意是说,沾县危在旦夕,请卫觊看在上党郡同乡的份上,发兵救沾县。日后,杜普定结草衔环以报。
“这杜普看来是真急眼了,信也写的这么简单。,定是匆匆写就的。”看完信,秦翼说道。
卫觊道:“今日,我正想派人把昨日主公叮嘱我写给杜普的回信送到军营,请主公过目,不想,沾县的信使就来了。”
秦翼点点头:“这个信使也不简单啊,竟然能突围而出。”
卫觊道:“此人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