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凡边说边跃上山坡。
秋风愣愣地看着她。
“嚓嚓,”小凡用剑劈下两根臂膀粗的树杆,除去枝丫,扔给秋风。
“这干吗用?”秋风不解地问。
“做抬床。.”
小凡放下剑去峭壁处,一踮脚跃上几丈高处,一把抓住了山上的葛藤。
“把剑扔上来。”
小凡将葛藤打了几掌,根本打不断。那葛藤长有丈余,一根根粗如手指,柔韧无比。七、八根都被掌力打扁却韧筋不断。
秋风看看,才明白过来,急忙捡起小凡的剑扔了上去。
扎好抬床,将秋雨放在上面,二人一前一后抬着直奔哑姑山而来。
来到山前,盘山石阶陡而窄险,根本无法抬得上去,小凡只好在前面跪着抬,秋风在后面高高地举起双臂撑起抬床向上爬。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上得山来,秋风的双臂早已经酸麻得如抽了筋似的,小凡的膝盖也被石台阶磨破,鲜血浸染着裤腿,台阶上留下一路殷红的血印。
上得山来,顾不了许多,二人将秋雨直接抬进了宝峰寺大殿,几个香客见了无不吃惊,慌忙起身离开。
一个尼姑见了,忙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这是怎么了?”
“大师,我们找清莲法师,快救救她。”秋风急切地说。
“清莲法师不在。”尼姑边说边去看秋雨的伤势。
“不在?去哪里了?那……那,大师求你救救她呀!”秋风恳求道。
秋风看看此时的秋雨,已经是呼吸困难起来,脸色比先前更加糟糕。
“阿弥陀佛,这女施主所受内伤,贫尼可救不了她。”
“谁能救?谁能救?清莲法师去哪了?”秋风急得发疯。
小凡去扶秋雨,秋雨微微地说:“别动我,我胸口堵得出不来气。”
秋风见状,扑通跪在地上道:“大师,求你救救她啊!”
“施主,除了清莲法师,这宝峰寺里恐怕没人能救得了她,可是,法师她云游去了。阿弥陀佛。”
“大师,求求你想想办法啊!”小凡也跪了下来。
“这……对了,有一人可以救她。”
“谁?”
“是谁?”
秋风与小凡同时问道。
“无根老人。”
“无根老人?朱珠的爷爷?”秋风想了起来。
“大哥,我们去找他!”小凡急道。
“阿弥陀佛,恐怕时间来不及了。我看这女施主最多能挺至酉时天黑前。还是下山去吧。”
一听尼姑此话,秋风、小凡顿时心急如焚。大凡说过,朱珠的住处还在紫柏山,距此地一百多里的路程,又是大山,也不知她爷爷在不在?更糟糕地是秋雨再现在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走这么远的路程,就算抬着去,天黑前也到不了啊!
“大师,大师,求你再想想办法吧,我妹妹她不是做恶之人,她是好人啊!她,她还受过清莲法师的点化,她还去云雾寺除过恶人笑面佛,她……”
“女施主曾受过清莲法师的点化?”
“正是,正是,就在去年,在那山后的悬崖石洞里。大师你救救她吧!”秋风在苦苦哀求。
“阿弥陀佛,贫尼无能为力啊。”尼姑说着便出大殿去了。
“哥,我可能真的不行了……胸憋得要炸,只能……呼气,不敢吸气……”秋雨低弱、痛苦地说着:“哥,我要是不能回去,就……就……我喜欢这个地方,山清水秀……”
“姐,你乱说啥呀!”小凡知道她要说什么,难过地打断了秋雨的话,自己却流出了眼泪。
“不,你会好的,会好的,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秋风的心如刀搅一般,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自懂事以来,没人见过他流过半滴眼泪,今天,看见妹妹这般状况,真是情不自禁了。
小凡紧紧抓着秋雨的手,牙齿咬得格格响。
“施主让让。”
尼姑领来了另一个老尼姑,秋雨认得,正是上次在观音殿里见过的老尼姑。
老尼姑看看秋雨,摇了摇头。
秋风、小凡见了,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体内有四股真气在互斗,还有一股很强的寒邪之气阻断了她的经脉,外看无妨,内在受伤实在太重,只是她本身的内功不错,还有一股真气勉强护着,才挨到了现在。从伤情看,她是受了两次掌伤。”老尼姑摸了摸秋雨的脉象说。
“啊?两次掌伤?”
“咋是两次?”
秋风、小凡同时吃惊。
“这个……贫尼就不知道了。”
“大师,求你救救她吧。”秋风道。
“难!”
老尼姑边说边伸手向秋雨的璇玑、华盖、紫宫、巨阙、建里、气海各穴点去。
几指点下,只见秋雨浑身打颤,如临冰窟。
“让她坐起来。”老尼姑道。
小凡急忙扶了秋雨坐起。
老尼姑又是一掌向关元推去。
关元为先天之气海,是起生吐纳、吸气凝神的地方。该穴可诊生死:用指头按穴,如果指下感到无力空空,离手时,穴凹无弹力,胸下坚硬如石头,则大限已到,命不久矣。反之可起生。古人称为人身元阴、元阳交关之处;老子称之为“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一盏茶的功夫,老尼姑已经气喘吁吁。运罢功,早已是大汗淋漓。
“贫尼只能将她的气息归顺,让她体内的四股真气不再互斗。现在她已经呼吸顺畅,但万不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