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大火,孟天不用想也知道是杜里所为,但是那对山精树怪的死,虽然孟天知道是不可避免的,可毕竟是因为帮他,所以才提前死了的,这让心有愧疚的孟天,觉得有必要去送它们最后一程!
上市之外,那处被拉了警戒线的休息站,开着莫少聪轿跑的孟天,将车停在了警戒线边,不做停留的走入了满是烧焦味,且空荡了许多的残败林地!
看着此处凄凉,难胜往昔的地貌,孟天此刻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厚土巫母会给他立下事不过三的规矩了,一时之气的冲动,换来的代价,有时候真的很惨痛!
孟天抬起右手,一脸淡漠的抽出背上的死镰,轻轻地在地上一点,嗡的一声,一道圆形气浪,向着四周肉眼可见的扩散开来!
气浪消失不一会儿后,一个虚幻的只有巴掌大的穿山甲,和一个迷你的半人高大杨树的虚影,从远处残败的烧焦树群中,向着孟天浮浮沉沉的飘来!
看着两个漂浮在身前的山精树怪,孟天面无表情的低语道:“事情已经发生,抱歉的话我就不说了,送你去地府吧!”
语气稍顿,孟天看着神色有些黯然的山精树怪,深呼一口气:“到了地府之后,等鬼差带你们去黄泉路,你们走到奈何桥时,记得向那位给你们孟婆汤的孟婆说,我孟天欠你们一个人情!”
山精树怪感激的对着孟天点了点头,随即在孟天一挥死镰之下,化作了两道蓝芒,依附在死镰的刀柄上!
在死镰刀柄上,山精树怪化作的两个蓝色光点消弭后,在地府那一片一望无际的拘魂塔海中,那个隶属于孟天的拘魂塔内,两块无色的令牌,丁零当啷的挂在了众多令牌之间!
也是这两个令牌的出现,孟天的拘魂塔内,再无空余之地挂上其他令牌了!
嗡!
就在这时,孟天这座临近塔海心中的拘魂塔,突然猛烈的颤抖起来,于塔顶之上,冲出一道白光,直冲地府之顶,耀眼的即便在百里之外,都能清楚的看见这道白光!
不消片刻的功夫,两个手持长枪,脸色阴沉的地府鬼差,从远处飞来,面无表情的落在了孟天的拘魂塔外!
只见其中一个鬼差,对着孟天的拘魂塔一挥手,塔中繁多的令牌,纷纷化作了它们本来的样貌,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塔中走出,每走一个,不管他们是人是兽,都会被鬼差带上沉重的脚镣!
吼!
突然,孟天的拘魂塔中,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声,但是两个鬼差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塔中有着庞大身形的银鳞大蟒,其中一个鬼差淡漠道:“孟天殿下又插手畜生道的事了!”
“也该这银鳞大蟒倒霉吧!戾气这么重,向来判官大人也不会轻饶了它的!”
另一个鬼差也是点了点头的低语着,随即更是懒洋洋的拿出一个专门对付兽类灵魂的一环脚镣,直接扔向在塔内耀武扬威的银鳞大蟒!
墨色脚镣,迎风大涨,而银鳞大蟒像是碰到了克星一般,萎靡不振的趴在塔内!
磨盘大小的黑色脚镣,轻松写意的扣在银鳞大蟒的脖子上,随即猛地收缩,在银鳞大蟒的惨呼声中,银鳞大蟒被迫变成一米长的小蛇,那头上的狰狞独角,更是消失不见了!
“赶紧出来,没事陪你瞎耽误!”
扔出脚镣的那个鬼差,一脸寒色的冲着塔内变小的银鳞大蟒一喝,带上脚镣的银鳞大蟒,眼神混沌的爬出塔内,而其身后一个拳头大小的穿山甲,和一个半人高的大杨树,战战兢兢的跟着走了出来!
“咦?没有戾气,也没有杀气,难道是自然死亡?不对啊……按照你们的命轮来看,一年后你们才会死在一场意外的大火下,这到底……难道又和孟天殿下有关?误杀?”
两个鬼差看着穿山甲和大杨树,眉头紧皱的猜测,而没有带上脚镣的穿山甲和大杨树,自然也不会变成银鳞大蟒那样浑浑噩噩!
虽然对于早先的一切,还在胆战心惊,但是穿山甲还是解释道:“不是误杀,而是我们帮了他一个忙,所以提前死了!”
两个鬼差恍然,随即一脸郑重的看着穿山甲说道:“孟天殿下有留什么话么?”
“他说等我们到奈何桥,要喝孟婆汤时,才说……”
刚要把孟天的话重复一遍的穿山甲,立马被两个同时举手的鬼差的阻止了:“闭嘴,千万别告诉我们!我们还想多活一段时间,殿下交代你们的事,你照办就行了,我们一点好奇都没有,脚镣你们也不要带了,跟着走不要乱跑!”
说罢,不等愕然的穿山甲和大杨树反应,两个鬼差焦急忙慌的转头就走,带着一众丁零当啷的脚镣声,向着黄泉路走去,而穿山甲则是看了一眼沙沙响的大杨树后,一脸庆幸的说道:“老家伙,咱们信对了人!”
大杨树晃动着树枝,回应着穿山甲的话,随即落在穿山甲的身上,一同跟在了队伍之后,向着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黄泉路走去!
而作为穿山甲庆幸的主人公,此时的孟天,已经开着莫少聪的轿跑,回来了宿舍之外的停车场!
丢丢!
锁好了车,孟天将车钥匙揣在兜里,经历这件杜里放火的事后,明显兴致不高的他正要会宿舍的时候,裤袋里静音的手机,震得他的额大腿一阵酥麻!
刚拿出手机,没等孟天看见来电显示,手机诡异的自动接听了,一阵熟悉的咆哮声传来:“孟天!有你这么做人么?拿钱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