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她们送上门来,她岂有不喷的道理?
“三婶婶这话就问对了,要是老太太病了,我们为何要闭门谢客,至少该请个大夫回来不是么?”知道老太太是装病,华青弦这几日都闭门谢客,也根本就没请什么大夫过来,要是老太太气绝身亡了她也不可惜,可要是气不绝,那就只能说是身体没毛病。很显然,老太太是后者,所以,这几位夫人不明就理地跑过来指责将军夫人,那就是吃饱了没事找喷来的。
“要是老太太没病,你们闭门谢什么客?”
“三婶儿,这话可就不中听了,什么叫我装?我用得着装么?”她冷冷地笑着,口气里的那一丁点儿客气也被她抽的一干二净,装?她确实是在装,不过是装着对她们客气,可现在她想通了,对于这样给脸不要脸的人,看谁不爽就直接喷,是真的没必要再装客气了。
瞧她一板一眼地说着,三位夫人心里都咯噔咯噔地响了起来,最后还是三夫人沉不住气,厉声指责道:“华青弦,你还在装?”
三位夫人吃不准华青弦的心思,谁也不敢先开口,正对着眼色,那厢华青弦又开口了:“三位婶婶真的去看了老太太?早上我还跟老太太请过安了,说是有些累,就睡了,怎么就病了?”说着,华青弦故意一顿,又看向将军夫人,担忧道:“娘,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也去看看吧!万一老夫人真是病了,咱们也好给请个大夫看看。”
这话一出,三位夫人皆都色变,一时完全搞不懂她在玩什么花样了。交手过几次,大家都知道华青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太玄乎了,明明老太太都躺在那里几天不起来,她怎么就敢说是睡着了?
“……”
“老夫人怎么了?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半死不活了?”
上将军夫人虽然说话的口气很冲,但被华青弦这么一瞪,心里也没底了。方才她们急急忙忙去看了老太太,喊了半天都没人应,自然就觉得老太太病的不轻,本想问问老太太身边的人,可那个满妈妈肿着脸也说不清什么话,也只能随便抓了个丫头来问。那丫头一看就是将军府里的人,怎么问都不肯说,她们也就更怀疑老太太这是在将军府里被‘虐待’了。当下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想趁机发难,让将军夫人乖乖就犯,岂料,这个华青弦又出来阻她们好事,而且听她那口中气,似乎还不知道老太太这边出了事儿,这,难道是个圈套?
“你们把老太太弄成那样了,都半死不活了,还问我要名目?”
四目相对,华青弦目光灼灼,理直气壮:“二婶儿,就算是要给死囚定罪是不是也得有个罪名,您这怒气冲冲而来,总得有个名目吧?”
一听这话,上将军夫人嘴皮子一翘,似笑非笑:“怎么?郡主又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她抿唇一笑,当下便夸张地叫了起来:“三位婶婶你们在说什么呀?老太太到底怎么了?”
三位夫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将军夫人又白了脸,她翕动着嘴唇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华青弦扭头看了夜云琅一眼,见她暗暗对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那ok的手势是华青弦前几日教的,她觉得夜云朝不在家那些人会更加有恃无恐,为防万一她便教了夜云琅和夜云静两妹妹几个现代的手势,方便她们对自己打暗语,没想到,这丫头现学现卖,直接就用上了。
“……”
“大嫂,娘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大嫂,就算心中对娘有怨,你也不能这样啊?这是不孝。”
“大嫂,娘真的是让你气病的么?”
可谓是迫不急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三位夫人竟已杀到了临江轩。招呼都没顾上打,三位夫人便已经开始炮轰将军夫人了。
——
两姐妹相视一笑,很快便起身离去,将军夫人不懂她们搞的什么鬼,忙过来问华青弦。华青弦也笑着跟将军夫人将一切都说了,将军夫人一听,顿时也欣慰地笑了,还是儿媳妇好啊!
“知道了。”
“记着,避开你们那烦人的三位婶婶。”
“这样……”附耳过去,华青弦声音压得极低,却又恰好能让两位小姐听见。夜云琅和夜云静本还听得有些迷糊,可越到最后越兴趣,终于听完后,夜云琅已双目有神,神情激动:“大嫂,你可真厉害,我们这就去。”
夜云琅一听,来了兴致,忙凑近了道:“大嫂您说吧!什么事儿?”
华青弦神秘一笑,道:“有件事儿想让你们去办,可得办好了。”
“大嫂,您找我们?”
到了临江轩,华青弦也不急着喝茶,只让身边的天雨又走了一趟临溪轩,给两位小姐带了话。不多时,夜云琅和夜云静就过来了。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又慌了,可看华青弦一幅气定神怡,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原本烦乱的心竟也渐渐平定了下来。
华青弦莞尔,又殷勤道:“那咱们就回屋里好好喝喝茶,等着三位婶婶好了,要是我没算错,半盏茶的功夫就该过来兴师问罪了。”
华青弦目光灼灼,内里似有无数星辰在闪烁,那样的自信,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