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警惕地想到,以后就算不能占主导地位,也不能弄得像这次这么丢人。想着,还微微点了点头。
封飞壹一直站在她身边笑看着她,此时见她点头,便戏谑道:“言儿是不是在回味刚才与为夫唇齿相交的感觉?”
苏言没理,拿毛巾擦过脸就去梳妆台前。打开柔肤水,正拍着,听到撩水的声音。
转头一看,封飞壹正挽了大袖子就着她洗过的洗脸水洗脸呢。“你是有多懒啊?”苏言边倒了些润肤霜在手上,边无奈地说道。
他一时没有说话,净了面才走到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声音淳惑:“这样才能更多的感受到你。”
苏言也不回头,一根手指就把趴在肩上的男人推开。
“我来帮你梳头。”男子顺着她轻轻的力道站起身,就伸出长臂够了梳子。
大手灵活地转动,一头乌发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一丛好看的发髻。
苏言不会梳头,来到这里以后都是封飞壹代劳的。苏言见他梳地不错,自己也就不学了。
以往他给她梳起的头发她都很满意,只是这次。苏言皱着眉望了望铜镜里面的人,“封飞壹,你怎么把我的刘海都收起来了。”
铜镜中的女子,额头光洁,前额的刘海都服贴的顺入了发髻。
封飞壹宠溺地笑了笑,“你已是我的妻,以后就不能覆额了。”
苏言抬手点了点额头,转过身看着他道:“这样是不是很难看?我不喜欢这个打扮。嫁给你连留不留刘海都要管吗?”
封飞壹自然已经了解到,她生活的地方,与他们这里极为不同。因此听她这么说,有些无奈:“不这样梳妆,别的人就不知你已嫁为人妇,会有许多苍蝇打扰我们的。”
“况且,我看着美极了。”
男子说着,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那好吧。”
好像古代是有这规矩的,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的女子都有不同的发式。她还是不要太标新立异了。
封飞壹笑了笑,又让苏言为他系发。
这时帐外早有一个神色着急的人在等着了,转了一个圈,便半跪在帐前朝着里面大声道:“将军,属下甲营李音有事要秉。”
突然的声音,封飞壹脸上轻淡的笑容凝了凝。
“你快去看看吧,不要发火。”苏言推了推他。
他起身来,捏了捏女子的小手,“我已吩咐厨房做好饭菜,一会送来你先吃,不用等着我。”走出两步又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不要耽误事”。
封飞壹笑了笑,挽下袖子,便大步出去了。
他的身影刚隐没在帐帘外,苏言就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什么事这么急?”
那人正要回答,封飞壹又道:“旁边说。”
之后苏言便听到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到了议事帐,里面已经等着乙丙丁三个营的校尉了。
李音才跪下覆秉:“今早黎明时分,被将军撤下职务的赵夹等一十五人破坏了松月口的几个阵。沧波国兵一万从那里进入,幸亏我军及时发觉。敌兵被一二三副营的三位总军带人截在玉雪坡。”
“我军处于劣势,属下才冒胆去打扰将军。”
赵夹即是当初封飞壹任用的几个爪牙,他知道这几个人心术不正,当初任用也只是为了帮他捉人施刑。
苏言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只想守着她。所以她到他身边的第三天,他就把这几个人换了下来。
倒是没想到,这几个人见过他那么多的手段还敢趁他成婚之时恣意妄为。
封飞壹的双眉已经紧紧锁住,声音早似冰铁:“沧波是谁领军?”
几个校尉异口同声道:“沧波平王。”
“平王?沧波王最宠的那个儿子?”
封飞壹轻声自语,脸上尽是轻蔑的笑容。
沧波王在沧波自然是被尊称皇的,但是在封飞壹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夜郎自大的小王。
“本将军昨日大婚,倒是该请一请咱们的邻居的。”封飞壹说着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比阳光还耀眼。
几个校尉都振奋地互望了一眼,他们将军狠归狠,却是行军布阵的高手,而且又有驱灵木铎。上一次他们这些人都觉得打得不过瘾,想直捣沧波老巢。但是将军却只将沧波军打得丢盔,就命令收军了。
如今看将军的神色,请来沧波王喝喜酒都是有可能的。
封飞壹很快转到桌边的地形图边,又问清了前方形势。一刻钟不到,就把主营中甲乙营分配了任务。留下来丙丁营重点保护大帐。
出发前,封飞壹召来一个小校:“夫人若问时,只说天气将寒我去山上给她打些皮子。若不问,不准多言。”
“是”,小校跪下,有力地应了一声。
封飞壹一挥手,两营两千五百精兵,齐步开出军营。声音震响,烟尘顿起。
苏言正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吃饭,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禁疑惑地走了出去。
掀开帐帘看时,出营的士兵只剩个尾了。
帐边一个守卫见她出来,忙半跪下见礼。
“这是干什么去?”苏言问那守卫。
首卫挠了挠后脑勺,“这小的不知,不过是将军带队……”
他话还没有说完,刚才封飞壹吩咐过的小校不知从哪里窜到了苏言面前,接话道:“将军说天气要冷了,去外面山上给夫人猎几件皮子。”
苏言不禁嘀咕,“抽什么风啊,好好地饭没吃呢就去猎什么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