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也只能哑口无言,除非他敢说不对皇帝陛下忠心!他想以“知恩图报”的大义来训斥梦天机,要让梦天机下不来台。岂料,梦天机比他更狠,直接抬出了皇帝陛下。忠心皇帝陛下如此大义,谁来反驳谁就是大不敬,要被满门抄斩!
“厉害!”夏侯战心中赞叹不已。他虽然知道梦天机学识渊博,但仍然忍不住要担心。只因这个“知恩图报”的大义不好反驳。他很意外,梦天机采用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抬出了比“知恩图报”大义更为现实的“忠心皇帝陛下”的大义来。如此,就没有人能再反驳了。
梦天机见白辉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一笑。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感受到过白辉的威胁。论起口才和墨水,一百个白辉来在他面前也要吃瘪。
“诸位,知恩图报是一种好的品质,我们应该继承传扬出去。但是,不能因为他人对我们有恩,就可以罔顾朝廷的利益,背叛皇帝陛下忠心。我们行事的准则和标准,都应该来自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让我们做什么,我们才能做什么。即便是君要臣死,臣也必须要死。”他说完后,又扫了一眼众人,“好了,今天课就到这吧,大家都散了。”
“夏侯兄,这梦天机一张嘴皮子真是厉害,可比你早上说的辱我者一剑屠之、欺我者虽远必诛来得痛快。你看,白辉那小子傻了吧,吃力不讨好!这事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少不了要受到一番训斥。唉,白家呀,到了这几兄弟手里,可就成了败家咯!哈哈”曹刚坐在夏侯战的身边,听完梦天机的一番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师这不算什么。你没有和他深入交流过,他身上有许多东西可以交给我们。你看,他做事说话很有章法,你狠他更狠,这就是打蛇打七寸。不过,我们很难学的,毕竟我们的学问积淀没有他深厚。真地要耍嘴皮子,我们还不如动刀子来得有用!”
“你也是这么觉得吧?!”曹刚大笑起来,“以前啊,我听他上课挺没劲,叽里呱啦说一大通,却都是我听不懂的。不过今天我是真长了见识。但是啊,我们说到底还是粗人,来不得文字的玩意儿。”
夏侯战鄙视了他一眼,“谁跟你一样是粗人!我可是文人骚客!”
“呵!”曹刚不服气了,邪笑着说到,“夏侯兄啊,你说你是文人骚客,意思就是说你文采出众咯?这样哈,我跟你说一件事,证明你不是文人骚客,但是你不能生气。”
“你说。”他撇撇嘴,根本就不相信曹刚的话。
“嗯哼!哎呀,不知道大年三十上午啊,在龙腾湖畔表白。跟人家说个我喜欢你都不会,结果还说成了我喜欢我,哈哈哈哈……”
夏侯战看着他捧腹大笑,脸都绿了。他已经不在乎被曹刚掌握行踪了,反而是自己出的糗被别人知道了,令他十分难堪。估计,后面发生的尴尬的事情曹刚也是知道了。于是,他板着脸问道:“这事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
曹刚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但是也怕他暴走,赶紧止住笑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啊,应该是只有我知道。但是啊,其他监视你的人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夏侯兄,我觉得啊,要不,今晚我们再去聚莺楼一趟,喝点花酒?”
“滚!”他佯装生气,显然他的糗事已经沦为某些势力手中的笑柄了,“你以为我是你?有事没事去聚莺楼,无耻!居然还要带坏我!万一琇儿知道了,岂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
“哟哟哟,还说我无耻呢!你要是不无耻,琇儿小姐怎么就突然跑了呢?刚刚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文人骚客,话都不会说。”曹刚嘻笑了一句,“我说夏侯兄,这方面的事情啊,你真应该先问过我。我有经验啊,我可以教你啊!”
“就你?”夏侯战却是一脸不信,“你能行你怎么还没有妻妾?少在这忽悠我,我要是问了你,估计她话都不会说就跑了。至少,她还说了喜欢我不是?哼!”
“说了又怎么样?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再说了,这男人抱着个女人,再正常不过了。走走走,我们去聚莺楼去,说好了一起喝酒!”
“不去!下午还有课呢!”
“不上了!走吧,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换个地方去!”
“好好好,换个地方。”
两人斗了一阵嘴巴子,这会儿又相拥着离开了。自从上次一起去聚莺楼开诚布公地交流了一次,两人关系亲近多了。如若不然,曹刚哪里敢说他的糗事,非要大打出手不可。
在帝国饭店的附近的一片空地上,不知不觉地又多了一幢建筑。时间也才三个月不到,就从平地上拔地而起。真是令人感叹,有钱就是好办事,大量的人力物力一上来,效率就高了。
这座建筑与帝国饭店的风格极为相似,都是由大石块砌成,占地约有百来丈,高也有三丈有余。在建筑的大门口处,站着四名一丝不苟的骑士。虽然门口路上过往的人并不多,但骑士们依旧很严谨,不敢有一丝松懈。快到黄昏时刻,里面传出一阵钟声,“铛铛铛”。
就在这时,一金发碧眼的女子从远处的街道款款走来,直接进去了这座建筑里。这金发碧眼的女子,正是玛丽。而这座建筑,就是刚刚落成的教堂。
如今教堂的主人并不是耶路撒冷,而是阿美士徳。耶路撒冷半个月前已经率领大部分使者团的成员回去了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