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木屋之后,何榭便开始准备起了今天的晚餐,而既然今日从溪边取了些鱼虾,自然是要在晚餐时用上的,因为已经吃过的缘故,何榭这次并没有再取大腹黄鳍魪,而是抓了两尾不同的鲜鱼。
其中一条通体银白呈流线型,整条鱼身体不大,看起来跟先前所捕的大腹黄鳍魪虽是长度相近,但却没有了那肥美的大腹,整体而言细上不少。
而另一条鱼则大多了,何榭的水桶几乎都被它给占据,甚至不像上回的大腹黄鳍魪有在桶里兜圈的空间,一回到屋内,何榭便把牠移到了水缸之中避免死亡,看着漆黑的鱼身在缸中游动,何榭也起了再弄个鱼塘的念头,毕竟这些鱼总不能和饮用水放在一块,今日迫不得已让这黑鱼入了缸内,明日的饮用水又得重新打水了。
因为屋外的水缸昏暗,何榭目前除了鱼身的颜色之外,对这条鱼也没有什么其他情报,于是又开始调查今日的收获,掏开陷阱罐子,里头除了又一条稍微大些的银白细鱼之外,还有大约七八只虾子,何榭对于如何分辨这些虾子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总之大概可以分出这儿至少有两种不同的虾,一种是像小龙虾般带螯的,另一种则是如一般草虾一类的青灰色虾子。
既然今天一定吃不完那条黑鱼,那么等到明天早餐和午餐一起享用自然是比较能够保持新鲜的做法。何榭便打算吃条白鱼,再试着尝尝两只虾子的味道,忙活了一下午身心俱疲的何榭,也不打算再搞些什么费工的做法决定将鱼清理一下后直接做成烧烤,而两尾虾自然就是清烫了事。
决定好了做法之后,何榭便开始处理起了手里的银白鱼类,比起先前的魪鱼,这条鱼的鳞片明显十分容易剥除,何榭都还没用上菜刀,只是在清洗表面黏液之时轻轻一剥,居然可以将整片鱼鳞就这样剥除,实在让何榭惊讶非常。
突如其来的方便些许打乱了何榭的计划,锅里的水都尚未煮滚,没法一边煮虾一边烤鱼的何榭,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烤鱼之上,先前用来烤蛇肉的树枝已经渐渐炭化断裂,何榭只得又换了根新的。
烤鱼的前期准备其实十分简单,轻易去鳞之后,像这样的小鱼,甚至连内脏都不必清理,抹点盐就可以直接开始烤制了,何榭还适当的加了些九节鞭,以提升它的香气。
但烤鱼的难点便是火候的控制,虽然用厚盐巴覆盖可以使加热平均,难度下降,但盐类为野外的稀有资源,若是没有找到入手来源,何榭并不想随意浪费,因此他也放弃了盐焗的做法。
在野外烤鱼给自己吃有个显而易见的好处,既然不是要卖给顾客,那有些地方烤坏了也不过就是浪费了些许食材,并不需要整条重新烧烤。话虽如此,何榭仍是仔细盯着手里的烤鱼,深怕有些许差池,甚至连锅里的水已经烧开都没有注意到。
柴火实在是不好控制,饶是何榭十分专注仍是难免有一两处已经烧焦,但整条鱼此时已经显露金黄,喷薄而出的香气以及从树枝上滴落的油脂无一不表明了整条鱼现在已经处于了完美状态。
顾不得锅里的滚水以及锅边待煮的虾子,何榭张嘴就往鱼背处咬下,但下一秒,他就后悔了,这鱼别看他小小一条,但这鱼刺实在是有够多。细密的鱼刺,甚至扎伤了何榭的嘴,让何榭实在是顾不得去欣赏鱼肉的鲜香。
有了这一口的教训,何榭便把整条鱼从树枝上取下,开始用筷子小心翼翼的品尝起来,不用筷子拨开还好,一剥吓一跳,一般我们常见的小型烤鱼,如香鱼、秋刀鱼一类的鱼刺通常以脊椎为主,上下各长一排刺,鱼腹处则有两排肋刺,另外,就是背鳍与腹鳍处个会连着一排长刺。
但这条被系统称之为千骨银刀的鱼却并非如此,除了上述的鱼刺一应俱全之外,牠在脊柱的另外两测也各有一排短刺,更恐怖的是,牠的每一根刺都与寻常鱼类不同,居然呈现如狼牙棒一般的形状,每一根刺上都布满着密密麻麻的小刺,方才何榭的嘴便是被这些小刺给暗算了。
这些怪刺或许就是这些千骨银刀为了抵御掠食者而演化出来的防御工具,而方才何榭的表现也显现出它十分好用。至少下回何榭在钓鱼时可能就会考虑将牠放回溪中了。
但既然已经制成食物,何榭便没有除了味道以外放弃它的理由,只见何榭小心的将那些如凶器一般的鱼刺小心挑起,或许是刺实在太多,也可能是因为他技术实在不到家,去了鱼刺的鱼肉只剩下一块块的碎片,半点完整的鱼块也不剩。
虽说如此,但盘里洁白的鱼肉碎块仍是散发着诱人香气,呼唤着何榭前往品尝。夹起一小块碎块放入口中,那鲜嫩的鱼肉彷佛在嘴里化开了去,溪鲜的鲜甜在嘴里不停游动,在那一霎那,何榭便把方才想要放生另一条银刀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如此鲜嫩可口的鱼肉,绝对值得花费大把心力品尝。
而刚才费尽千辛万苦清理出来的少少鱼肉,不到几秒钟就被何榭一扫而空,望着还没清理的另外半面鱼肉,何榭也只能集中起注意力,全心投入眼前的半条鱼之中。
过了一段时间,等到另外半条鱼也清理完毕之后,何榭又把注意力转回眼前的鱼内脏之中,对于要不要尝试食用眼前黑乎乎的内脏,何榭也是有些摸不准主意。
就何榭的印象而言,烤鱼的内脏因为包含胆囊的缘故,尝起来通常都有些苦味,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