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许方圆的水池边上,两个忙忙碌碌的身影在水池边来回布置,大大小小的陷阱布下数个,目的就是一击得手,不留后患。
忙碌中,一直十分谨慎的君忆,以一半认真一半调笑的语气说道:“你擅取帝王紫气,不怕被天道清算?你们正道人士心魔劫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逃脱之法,难不成你现在还有疑虑?还是你怕了?”夏凡不耐烦似的说道。
君忆嘴角一翘,打马虎眼搪塞说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说吧,要我怎么做?”
“痛快,在下有一点不好,就是睚眦必报,那群人想暗算我,我总得给点回礼吧,此地灵气波动这么大,咱俩就算亲自动手也应该没什么问题。”夏凡娓娓说道。
“成,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先行解决了也免后顾之忧。”
伏击之事就此定下,俩人对一直尾随在后方的威胁都颇有忌惮,如此一拍即合,陷阱备好,等君入瓮。
一炷香后,俩人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三个从水池里冒出的人头,而黑布遮面的神秘人们显然也看到了俩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还不等神秘人暴起伤人,夏凡便似笑非笑的抬手一挥,在神秘人惊骇的眼神中,早就布下的机关启动。
“嘎吱,嘎吱。”的声音似慢实快,无数短箭从四面八方射入池中,翻腾起来的池水另有乾坤,一道薄薄的灵力丝网在水中成形,生生断了神秘人的退路。
“咻!”
这些个神秘人躲过第一lún_gōng击,也不甘示弱,迅速反击,绑在小手臂上的暗器盒开放,透骨钉照着夏凡袭来,却并没构成什么威胁,被她一个闪身轻松躲过。
本有戏耍之意的夏凡在闪过几枚透骨钉时,突然心生不安,再仔细看过神秘人的动作,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哼!原来如此,那便不能再留手,夏凡当机立断,对着君忆方向吼道:“杀!”
本来背着手看好戏的君忆,被夏凡一吼,冷笑一声,摸出一面骨藩,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息间,从骨藩里钻出无数的小鬼,径直跳入水池中附上池中三人。
本就被陷阱抓住的神秘人再被小鬼缠住,根本无暇再顾其他,只得先应付小鬼,而他们正在偷偷激发的‘玄水镜’也被迫中断。
“哼!”夏凡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君忆一眼,然后毫不迟疑的摸出一张短弓,拈弓拉箭,并无箭矢的弓弦拉满之后,再轻轻一放。
“啊……”
伴随着夏凡的动作,还在水池中扑腾的三个神秘人立时惨叫,黑臭的血液顿时在水池中浮现,明显是已经中箭受伤。
“到你了。”夏凡翻手把弓收回,盯着君忆说道。
这人只派小鬼出马,不就是想占点便宜,以逸待劳,在这些人将死未死之际去取那一点魂力吗?那她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好勒!”君忆回应一声,立刻举着骨藩,开始指挥小鬼真正攻击,不一会儿,水池中的污血连同尸体全被小鬼吸食,未留下一点杀人的痕迹。
夏凡皱眉看着小鬼,这些小鬼本应该是魂体,可为何能食生人血肉?这确实像是邪修动法,这人到底什么来路?难道自己真是在与虎谋皮?
而对于这几人的死,她却没有半点心神波动,这些人行事诡谲,百无禁忌,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只可惜没有时间审问一二。
“我先把小鬼们安抚一下。”君忆办完事,拿着骨藩带着小鬼跟夏凡打一声招呼,便径直往旁边有草坪的地方去了。
夏凡也不阻止,看他这架势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她便也不跟过去,谁还没有点秘密不可对人言呢?好奇心过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在君忆防备性的开启隐匿灵气罩的一瞬间盲点,夏凡却乘机伸手从水池里召出了一件物什,并直接放进了乾坤袋里,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开始四周踩点,准备破阵。
此时看似认真踩点的夏凡,却是在回想刚才的争斗,神秘人一行三人全部命丧于此,死得干脆,但这些人的目的和背后的势力,夏凡却有了一些猜测。
从这三人懂得利用水池地理环境去启动玄水镜就可以看出,这三人绝对不傻,以透骨钉掩护,池水作镜,若玄水镜祭出,这个小小的地底空间尽数会被镜像控制。
既然不是无知无畏,那这几人先前在深坑偷袭于她,肯定清楚在关键时刻她是会动用灵力自保的,而既然知道结果还敢行偷袭之举,必定是有所仰仗。
还有玄水镜这个法器,说普通不普通,说常见又不常见,多用于门派里的中级药田禁制,这是无意透露还是栽赃?
再有一样,她刚才用聚灵成箭术,除了攻击几人,也是为了不着痕迹的夺下那领头人腰间的令牌,毕竟她可信不着君忆。
早在她注意到玄水镜的时候,她便探查到这人的腰间肌肉里面有一块木牌子,虽然牌子本身无甚出奇之处,但被人割肉相藏定有其特别之意。
这一个凡人帝墓,竟牵扯甚多,让夏凡不得不好好思量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墓,或者说这墓里藏着什么秘密?
“可能破阵了?”君忆安抚好他的小鬼,远远的问道。
夏凡也收回思绪,扭头看着君忆,玩味似的说道:“可以,但这力都是在下出的,你可算坐享其成,那在下可是亏大发了。”
“你什么意思?可以明说!”君忆也严肃了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