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素听太子妃舞艺惊人,被众人捧为仙姿,太子妃就不必客气了。舒虺璩丣”凤擎苍附和后,接着不容拒绝的吩咐道,“来人,替太子妃准备一套舞衣,让她换上。”
凤擎绝脸一沉,迅速的从原位上站了起来,“二皇兄这是强人所难吗?”
左婉是他的太子妃,他岂能让她在众人面前像个小丑一样被人指派。
一直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观着曲的左忠,仿若未闻,继续听着他的曲。
“本殿也听闻凤太子妃舞艺惊人,今日好不容易得见,不知可有此幸,鉴赏一番?”南宫云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话是对着左婉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凤淞。
“既然南宫太子感兴趣,有何不可?”凤淞爽朗的笑了两声,对着凤擎绝道,“擎绝,不过是跳个舞,助助兴罢了,也没什么。就让太子妃上去跳只舞吧,也好让他们祈东见识见识我们南昭第一才女的舞技,长长眼!”
凤擎绝的面色接近于灰败,看了眼南宫云再看了眼凤擎苍,心再有不甘,却说不得什么。皇上都已经下命了,他只能服从。
左婉面色发青,身子打颤,半天都没恢复过来,直到宫女将舞服拿了上来,再将她带下去更衣,才回过神。
在无人的地方狠狠的煽了宫女一巴掌,心中的怒气都不曾减半分。
一刻钟后,左婉都没有如期穿着舞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半晌,一个脸略微有些红肿的宫女扶着腿一瘸一拐的左婉来到了宴会场中央。
宫女手里举着一块带血的白布,低声道,“回禀皇上,太子妃来时的路上被石头绊了一跤,磕到了腿部,路上正巧碰上太医,太医为太子妃包扎好后,说近日太子妃的腿部都不得过于用力,否则受伤的那只腿怕是保不住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太子妃扶到位子上坐下?!”凤淞双目一凛。
“是,奴婢知错,奴婢这就扶太子妃坐好。”宫女吓了一跳,赶紧将左婉扶到她原先的席位上坐好。
凤擎绝这时的脸色才稍好一些。
御花园中满地的花香,飘香怡人。
辛沫儿轻轻的闭起了双眼,自左婉进来后,淡淡的花香中就夹杂了些腥血的气味,她鼻子一向很灵,对味道尤为敏觉。
睁开眼,扫了眼左婉的右腿,这女人还真够心狠的,对自己都下得了重手。
“南宫太子,太子妃腿有不便,这次恐怕是跳不得舞了,此番真是怠慢了南宫太子啊。”凤淞看着南宫云歉笑道。
南宫云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如沐春风的一笑,“无碍。”
华妃扫了眼一脸灰败相的凤向葵,一双好看的媚眼转了转,婉约道,“南宫太子是何等人物,想必各类舞姿均入不得殿下的眼了。今日趁着这百花盛开,众人齐聚的盛宴,不如作作诗,助助兴吧!”
凤向葵一听作诗,双眼立刻染上了神彩,她自小就跟着皇子们一起在上书房识文断字,而且在众皇子公主中出类拔萃,颇得老夫子的厚爱。
这会儿听到作诗,心中早已雀跃欲试,巴不得早些上台一展自己的才华,好让南宫云能多看自己两眼,对她刮目相看。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她想当上祈东国的太子妃,将来成为祈东国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
凤淞自是知道华妃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几个公主们学识如何,能博得南宫云的亲睐当然是最好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那便由大臣之女开始吧。”
辛沫儿看着那一个个上台舞文弄墨的女子,差点就睡着了,实在不是她不尊重别人,而是她向来对诗不感冒,前世她学的虽是文科,可是在诗这方面,她可以说算作是个文盲了。
让她背诗还说得过去。
作诗,这等高赏级别的技术活,她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她自诩除了一手好画拿得出手,毛笔字和作诗都不是她的强项。
辛沫儿吃饱了,喝足了,拍了拍鼓鼓的肚皮。喝了口茶,濑了口牙,吐了出来。
两只粉嫩的小手呈盛开的莲花状拖起下巴,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磕睡。
身边传来轻浅的呼吸声,凤擎苍偏过头便看到辛沫儿娇憨的睡相,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兰音静静的听着台上执笔作诗的女子,诗的内容均有些呆板,毫无新意,也觉困乏不已,低下头,双手抱怀,竟和她的小主子一样,打起了磕睡。
她的睡相被上头的华妃看的清清楚楚,眼底隐藏着鄙夷和不屑,脸上却依然带着温婉的笑意,“本宫听闻民间处处都在传唱小郡主的寻妻启示,据说那首启示已风靡整个南昭国各个角落。既然小郡主会作诗,那小郡主今日便也露露手吧。”
“是啊,朕也曾听闻过此事,沫儿这鬼灵精,没想到还有两下子。”凤淞哈哈的笑了两声,他倒觉得那首启示颇有意思,尤其是后面稍稍变更了一下的那首。
第一句和最后一句,他记得尤为清晰。
旭王爷家的狗寻妻。
聘者自带狗粮。
当时,他可是笑了好半天。仅仅动了几个字,意味陡变。他那时便已明白,辛沫儿看似迷迷糊糊,实则智慧者呢。
然而凤淞和华妃的话说完,都没有得到辛沫儿的回应。
凤淞不禁皱眉朝着辛沫儿看去,在场的其他人也随着他的目光一道朝着她看去。
却意外的发现……
她竟然在睡觉,而且还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