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秋慢慢地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了身边熟悉的气息,顿时又往那边靠了靠。
“小笨蛋,起床了!”秦筝看着他下意识地反应,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捏捏他的鼻尖。
这大早上的自己床上比睡前多了一个人,就这反应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半夜爬床了。”楚涵秋撇撇嘴,继续窝在她怀里。
“那你也不知道给我留门。”秦筝伸出手指就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区区一扇门,挡得住你么?”楚涵秋打了个哈欠,翻身,又拉过被子往头上一蒙。
“真的要起来了。”秦筝拽着被子就往下拉。
“困……”楚涵秋模模糊糊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秦筝不禁心中一软,这些日子,虽然不能说餐风露宿,但毕竟出门在外,想必也是累坏他了吧。
“咚咚咚~”就在她想先行起身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谁?”秦筝坐起来,提高了声音。
“是……秦姑娘吗?”门外的人显然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声音……昨日服侍他们的那个侍从?
秦筝披衣而起,带着几分疑惑下床,打开了房门。
这一大清早的,侍从也不会这么不懂规矩地敲门吧,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秦姑娘,楚神医可在?”小侍从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下子整张脸都红透了,赶紧低下去头。
“有什么事吗?”秦筝挑了挑眉,反问一句。
“这个……今天一早,庄主突然不好,大公子命我立刻来请楚神医过去看看。”小侍从道。
“李庄主不好?”秦筝怔了怔,随即道,“知道了,你等一会儿。”
“是。”小侍从闻言,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秦筝关上门,回到床前,轻轻推了推那卷着凉被裹成一团的人。
“不要!”楚涵秋探出头来,气哼哼地道,“李钰又不是我什么人,着急什么?不去!”
“乖,起来,就当是帮帮我了。”秦筝掀开了被子。
昨日童心的那一句,李庄主气色不好,一直让她挂在心里,而今天一大早,李钰就“不好”了,总让她觉得太过巧合,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真麻烦!”楚涵秋嘀咕着,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慢条斯理地穿衣,梳洗,丝毫不理会外面急得团团转地人。
秦筝知道他起床气发作,也不去触霉头,反正有童心那等高手在,无论如何总能吊着李钰一口气在的,而只要还是活的,楚涵秋断然没有救不回来的道理。
等楚涵秋终于能出门,已经小半时辰之后了。
等得发慌的小侍从看见他们,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行了行了,带路吧。”秦筝打断了他的话。
“是。”小侍从只好咽下了嘴里的话,在前面带路。
一路穿过花园,秦筝暗中打量,果然发现,尽管一切看上去都如常,但空气中明显弥漫着紧张的味道。
照理说,这种关键时刻,如果李钰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在有确切结果之前,似乎都不应该传得如此满庄风雨欲来的样子的,对于武林大会来说,落日山庄这个主人一下子就弱了声气。除非……有人故意的?说到底,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派了个脸上藏不住心事的侍从来,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出事了?
一边想着,小侍从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主院李钰的卧房。
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人,除了李青阳和童心,就只有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床前,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李钰额边的汗水。
“公子,秦姑娘和楚神医来了。”小侍从通报了一声就很自觉地退下去。
“两位,麻烦了。”坐在床边的男子站起身,轻轻地行了一礼,侧身退进了里屋。
“那是我二爹爹,我那位兄长的生父。”李青阳低声说了一句。
就是那个她从秦河里救起来的男子的父亲?秦筝不禁对那背影多看了一眼,但也没太在意。
“出去!”楚涵秋的目光往床上一扫,冷声吐出两个字。
别说李青阳,连童心都不禁一愣。她活了这大半辈子,地位尊崇,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样的口气对她说话。
“我看病不喜欢有人看着。”楚涵秋道。
“那就有劳神医了。”童心点点头站起来。
这位神医虽然年轻,但性情古怪她也是听说过的,以她的身份,自然不会跟小辈一般见识。
李青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童心面前也不敢放肆,只能跟着一起出去了。
秦筝关好门,想来有童心在,李青阳怎么也不会、不敢做出偷听那样的事,很放心地道:“没人了。”
楚涵秋看看床沿那才那男子坐过的位置,床褥微微有些折痕,不禁皱眉,径直去拖了一把椅子过来。
秦筝来到他身后,仔细一看李钰的面色,也不禁吓了一跳。
明明昨日还只是有些气色不好,不过一晚上功夫,这人就仿佛瘦下去了一大圈似的,眼眶深陷,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简直像是病入膏肓一般。
楚涵秋的手指搭上她的脉门,许久,双眉之间却锁得更紧了。
“很难办?”秦筝好奇地道,“中毒?”
很久没见楚涵秋露出过这么凝重的表情了呢。
“不是毒。”楚涵秋摇了摇头,又换了另一只手把脉,隔了一会儿才接下去道,“或者,也可以说是毒,只不过,这种毒是活的,有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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