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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02年6月29日,毕业典礼。
我是神裔馆第一届社长林元丰,我的故事结束了。
无数次中,我反复的离去,反复的寻觅,再反复的失去。
一定是作错了些什麽,无论如何重来……
(社长哭了耶)
选择,一切都是选择,我错过了。
很抱歉,要把这个责任丢给你们,
可是我也留下了这些了。总会有人记得我的吧?
请你们一定要继续寻找答案。
为了自己,也为了世界。结束这一切。
直到最后一人。直到末日降临。」
--- 神裔馆.第一届创社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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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的开学第7日,对于叶峰来说也同样诸事不吉。
昨晚心慧打电话来,语气惊慌,说是有一些难以解释的因素,今天放学后要带妹妹心琪到神裔馆,给干部们看一下。
拜託,心琪就是个路过的乡民,仙界把这种毫无灵感的平凡人类叫做「芒蚁」,只能贡献香油钱而已,会有什麽难言之隐啦?
心慧也太见外了吧。
妹妹卡阴就卡阴,通灵人的技能树差很多,她处理不乾淨也不算丢脸,讲的那麽隐晦干嘛?
隔着电话,叶峰并不当一回事。他觉得不过举手之劳。
「客气什麽啦,卡阴小事情啦。」
「不像卡阴,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心琪这状况已经好几天了,越来越严重,我没办法……」
「妳本来就不擅长除灵啊……妳家的守护仙官有说什麽吗?」叶峰笑道:「别挂电话,我出元神过去就好啦。」
奇怪的是,叶峰快速扫视了一圈,发现心琪身边乾乾淨淨的。
没有灵,当然也无从除灵,叶峰连动手的对象都没有。
而且,心慧家的仙法防御阵也纤毫无损,除了仙气以外,没有其他术法的痕迹,不像被人动手脚过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异状。
好吧,英雄救美失败。
根本没东西需要救嘛。
「没东西啊,妳家不是24小时都有仙界派人帮守?」叶峰说:
「妹妹不舒服有没有先去看医生啊?」
「很奇怪,我、我真的很害怕……」
心慧的声音听起来乱了分寸,有气无力,好像快哭出来了:
「我看不到问题,太子说的也跟你一样。」
太子是另一位副社长徐子翊的外号,因为他是千凰玄女的儿子。
应该是乾儿子。
传闻千凰玄女是处子仙尊,不喜见男人,向来拒收男徒,徐子翊偏偏有此等殊胜仙缘,从小就被统摄千凰宫的玄女视如己出、疼爱有加,堪称仙界官二代。
徐子翊容貌清俊,得天独厚,总推说自己没什麽光荣的前世,却顶着千凰宫唯一太子的头衔,不仅无论是刀、剑、铠甲、护心镜、定神珠和兵符,从头到脚一样也没缺,堪称是全社团法宝最多的人,大家要什麽都向他借。
徐子翊也很大方,散漫屌儿啷铛惯了,一副公子哥下凡来玩玩的样子,反正他觉得自己也不缺。
「怪了,真的没有卡阴啊。」叶峰认真的左看右看,依旧什麽恶灵都没发现。
心慧却哽咽了:「叶峰你能不能来陪我?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怕……」
叶峰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女孩子,只好脑袋空空的随口重複:「不用怕,妳刚刚不是说太子也没看到啊……妳先打给太子哦,那他有啥发现?」
「…………」
心慧顿时停止啜泣,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冷场几秒后,叶峰终于挤出台词:
「……妳从外校转车过来比较晚,六点神裔馆见。」
事情还没完。
到了下午,神裔馆视为吉祥物的那棵神木,忽然从沉睡状态中甦醒了。
由树根源头涌出一波一波强大的共鸣能量,突如其来,震得叶峰耳鸣心跳,如同每年九月初,寻找新的灵能者一样。
这极不寻常。
至少,以社史来说,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每年九月,在高一新生刚入学的阶段,神木会固定甦醒一次,招唤当届的新生,这就是神裔馆创社以来一年一度的招生。
但现在是二月耶?
耳边迴盪神木引发的悠长地鸣,叶峰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起唯一可能的例外:历任社长在进行交接时,会在神木前缔结歃血契约,这是第一届创社元老留下的秘仪。
正因秘仪赋予的力量,在紧急状况下,社长可用自身的血,强行唤醒神木,开启源头的古封印,借用那不可思议的力量。
全校只有叶峰和东东学长有这个能力才对。
但叶峰本人正一头雾水的坐在教室裡,他不了解神木为什麽醒了。
手机很快的响起,是前任社长东东的来电,噼头就责备:
「我还在,你出大事不先报告?用血搞这个?」
「操!明天我们模拟考你知不知道?」一旁的汪浩学长也开骂了。
「学长,我还在教室啊?」叶峰回答:「我以为是你恶作剧耶。」
「模拟考要炸了,我去搞毛干嘛啊!」东东学长啧了一声。
全校能唤醒神木的,就只有这两届的社长。
不是自己,那矛头当然指向对方。两人的反应很一致,毕竟一时想不出其他可能。
「我等等过去看,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