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气不打一处来:“说了你多少遍了,一点记性也不涨。你跟家里说受伤啊什么的,除了让家里你爹你娘担心,还能有什么用?哦,对了,还能让全村里有儿当兵的人家跟着提心吊胆。”歇了歇,又别别扭扭地加上一句,“更何况,我早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我现在是良瑾沐,和木家没有半点关系,我才不会用他们的药呢。”
“不是我说,你和木叔叔他们关系多好,怎么一出来就不认你了当兵也是为家里考虑的,怎么就……”田果果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一起出来当的兵,一封封家书寄去又收到一封封家里的问候,可木槿却是一封也没有。半年过去了,好不容易来了一封,木槿看完却红了眼睛,说是家里人不要她,要和她断绝关系。木槿忍住没哭,硬气地回了封决绝信,断绝了和家里的所有关系。
田果果问了好久,她一个字也没透露。
“别垂头丧气的。我告诉你,我现在是良瑾沐,我有着大把的前途等着,才不稀罕那个小山沟呢。”木槿别扭地说着“反正我不会用他们的药。若是你收到了,就自己收好,别拿来烦我。”
田果果看见她虚张声势,也不拆穿她,嘴上应承着,只在心中腹诽:嘴上说的好,良瑾沐和木家没关系,你这良姓随的是木姨娘家的姓,瑾沐便是木槿颠倒过来,当别人都不知道啊,每次自家家书一来,你木槿最急着看了。也难为木叔叔木姨和自家人,每次总要在字里行间透漏出木家的消息,又不显得故意。
十分清楚木槿的脾气秉性,田果果乖乖的不做声,木槿就能被安抚下来。
“知道就好。”看见乖乖地田果果,十分得意的木槿一瘸一拐地蹦着,从床上取来一小瓶药,递给田果果,“一日一次,涂在伤处,省着点用。”
喜滋滋的果果接过药,揣进怀里。
看见他那副样子,木槿没好气地挥着手,让他赶快回去,别在这儿碍眼。于是,果果就乖乖地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走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把头磕在帐篷门帘的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