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苦涩道:“他真的,没欺负我。错的都是我,不应该请他进我家。我好久都没和男孩子,单独相处过了,是我,大意了……”
段晓萱听着姜佑丽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金梦怡也觉得姜佑丽这个态度有点奇怪,什么叫她好久没和男孩子单独相处了?错的是她,请小郑进家门?难道是她,反“欺负”了小郑?不会吧!看这小女孩的岁数,不过十七八岁,她怎么可能反“玷污”小郑呢?而且就算她真“玷污”了小郑,那小郑也是心满意足的被“玷污”才对,她道什么歉啊?
段晓萱很认真的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姜佑丽犹豫着,委屈的,断断续续的将那天小郑死皮赖脸进她家,然后看到女鬼爬窗的事情讲了。其描述过程和小郑给金梦怡她们讲的基本吻合。
段晓萱和金梦怡听过后,都有点慎得慌了,因为姜佑丽讲这件事的态度很平静,事情讲述的很客观,特别真实,没有演艺的成分,这让两个人都意识到,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很可能是真的了!
金梦怡咕嘟咕嘟的将冰橙汁喝光了,来压惊。段晓萱那边也喝了大半的果汁,她有点无法想象和面对姜佑丽这样一个女孩子了。想当初在剧团时,她们经常和姜佑丽一起排练,也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不会招来什么麻烦,她们不会也都被那些“好朋友”盯上了吧?
姜佑丽感觉到段晓萱和金梦怡都在害怕,俩人表情都有点僵了,她连忙解释说:“你们不用怕,我穿着隐身衣呢,现在不会招鬼,请放心,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段晓萱皱眉道:“隐身衣?”
姜佑丽扶着自己的大氅,道:“就是这件,是我家乡的大仙送我的。这衣服道名叫‘赫连红砂血辟邪鬼衣’,专门辟邪用的,我只要白天穿着这衣服,那些‘好朋友’就看不到我,也不会来找我。”
说着,姜佑丽看到大氅胸前左边沾了个很明显的脏点子,她用雪白的手指搓了搓,却搓不掉,只好无奈的对两人讲说:“这衣服越来越脏了,但不能洗……”
段晓萱见姜佑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相当同情对方。如果换做是她,总是被鬼找上门,那她非得被吓劈了不可!姜佑丽能熬到现在,肯定经历了太多太多,她真是吃大苦了。
金梦怡则心想怪不得每次见姜佑丽她都穿着这件破旧的大氅呢,原来这是辟邪衣。她也有点同情姜佑丽了,甚至和姜佑丽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想当初,她在香江受折磨时,和姜佑丽的处境应该差不多。但还好,她很快就从那种状态中解脱了,但看姜佑丽的现状,似乎很难逃脱掉阴郁的命运,这该如何是好呢?
姜佑丽其实很想和别人说说她身上的事的,但又难以启齿,怕别人把她当怪物看。这不是杞人忧天她自己瞎担心,是因为她之前和别人讲过这些后,别人都用有色眼光看她,甚至她的家人都将她当怪物对待,给她轰的远远的,这是真的伤透了心,现在才不敢也不愿轻易和人接触的。
已经很久都没和人讲过这些了,现在见段晓萱和金梦怡还有勇气坐在对面听她讲,姜佑丽便仗着胆子,从大氅的内兜里掏出来一个装有烈酒的扁瓶,低着头拧开瓶盖,灌着让自己喝了两口酒,感受着冲头的后劲,借着这种身体上的痛苦,她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金梦怡和段晓萱就坐在姜佑丽对面,她俩闻到了浓烈的酒气,知道姜佑丽在喝酒解愁,心里不由更替这个可爱的朝-鲜族小姑娘心伤了。
姜佑丽喝过酒后,目光变得大胆了许多,看着段晓萱和金梦怡道:“你们真的不用害怕,白天,只要我穿着这件隐身衣,就不会给任何造成麻烦的。”
金梦怡揪心的问:“那晚上呢?你穿这衣服管用吗?”
姜佑丽苦笑,摇头,那样子心酸极了。这件他们当地出马仙送她的衣服,只能在白天辟邪,晚上因为她体质的特殊性,就算藏在九阳宝塔里,都会被“好朋友”们发现。
段晓萱关心的问:“那晚上你怎么办啊?”
姜佑丽指指自己的扁瓶酒壶,道:“靠这个。”
金梦怡好奇的问:“这也是大仙送你的……辟邪酒?”
姜佑丽再次苦笑摇头,道:“这是普通的高度数白酒。我只要喝多了,睡过去了,就没事了。”
段晓萱听得都想哭了,有很多人都有酗酒的恶习,那也是为了纾解压力,但姜佑丽这个,完全靠酒来麻痹自己,才能逃脱恐惧,这样的人生,真是太悲哀了!
“怎么会这样子的。”段晓萱替姜佑丽鸣不平,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招这些东西的啊?有没有找大师看过?”
姜佑丽又喝了口酒,道:“大概在五年前,我还在上初二的时候,我们去春游,那天下雨,校车走山路,打了个滑,翻进了山谷。我们班上的老师,同学,还有那个司机,全都死了。我不知道怎么就被救活了。从那以后,我就有这个招东西的毛病了。和我相处的比较多的人,像是家人,也会受到影响,看到那些找我的脏东西,他们都被吓坏了。后来就请了我们当地很有名的大仙来帮我看,他说我这是命劫,解不了,一辈子都会这样。他还说,我这算是半个度灵者了,可以帮到那些脏东西,功德无量,就算有更厉害的大仙能给我治,最好也不要治,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