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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得营帐呼呼作响,帐内火光廖廖。一袭华衣裘绒毛披的男人,纳兰夕琛眯缝着狭长的眸子,一脸玩味地盯着紧闭双眸,喃喃自语的女子。
“凌綦?呵呵……”越来越有趣了,蓦地他扬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我还以为大哥这新来的床侍是何方神圣。竟然是……”
实在是太意想不到了,纳兰夕琛托着下鄂,女子精致细腻的肌肤,如吹指可破。男人的眸光精烁,有些迷离。
倏地,女子冰凉的手抓住他的衣摆。气若如兰,轻轻飘渺:“凌……綦,别走……我好害怕……”
纳兰夕琛一怔,邪魅一笑。“真是个江南水乡来的,肤如凝脂,细腻如丝。真是便宜了我那粗鲁大哥了。想想我都不忍心。纳兰夕拓可是个变态,脾气暴烈之时经常玩死床侍。可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鞭子打,牙齿咬……啧啧。小王我本应该救你,不过谁叫你是……”凌綦的女人!
这可就怪不得他了,一阵窸碎的脚步声,男人蓦地闪身出了帐蓬。
随着帐帷被人掀开,一个粗壮的男人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挤身进来的瑟瑟漠风,还有浓重的酒气。
阿馥长长的睫毛轻颤,脑子有些朦胧。
男人随意地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女子。虽是一惊,也未在意。褪下了身上的衣甲。拿过矮几上的马鞭。
手上的马鞭一拍,啪啪的几声脆响,令人心颤!
阿馥玉拳紧握,刚才那凉瑟的风中吹过来的酒气,顿时使她惊醒。匕首丢了,却从榻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应该是石块之类的。
男人上前,随手一拉,随着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便拉掉了女子身上的罗裙。正惊叹于女子白玉般的肌肤时。
女子犀利的眸子,如鹰般睁开。倏地扑起,手上一扬,手中的利石狠狠地划过男人那粗犷的脸庞。瞬间滚落下榻,出了帐蓬。拔腿便跑。
纳兰夕拓反应过来之时,女子在他的脸上划上一道狰狞的裂痕,男人气极全身都在颤抖,小小的一个暖床女奴,竟敢如此对他?!简直是活得太腻了,“死女人!”
“啐”了一口唾沫,便追了出去。
阿馥自知跑不过这粗暴的男人。走出见营帐之时,便双手在空中划出为圈。手指顿时绕出一道淡白色的光芒,四周隐隐见到带着黄色光芒的符咒移动。
“乾右、坤离、前破、巽腾……”
念完一段,那跑出营帐,此时正气极败破的男人一出帐。便在一片空地里来回地走动着。不时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
纳兰夕拓不明白,为什么走出帐子就被置身于一片密林当中,当然更加不明白,这明是虚拟的景物。
众将士听到主帅的叫吼,纷纷走了过去,只是越走不上前来,似乎有道无声的气墙把他们隔绝在外面,无论怎么叫里面的男人也没有听到。
纳兰夕琛,眯缝着眸子,看着跑出营帐的女子,衣裳破碎开来,女子轻巧地扯过一段帐布包裹住露出春光的身子。
“看来老大没有吃到啊。”他倒是幸灾乐祸起来。咬了一口身边美艳女人的椒胸一口,一拂袖,帐内灯光顿灭。反正她也跑不了,哪里用得着他堂堂成苍的二王来动手,还不如好好享受怀中温玉。
跑!那mí_hún结界,自己道术太低,支持不了多久。阿馥咬着牙——
骄傲如她。是绝不允许别人欺负的,甚至于暂时忍辱负重也不会!跑过一段之后,便是气喘吁吁。身后的叫喊声越来越近。
女子跑到一处偏僻的小营之内,便委身钻了进去。眸光一亮,似乎是堆放粮草的地方,女子喘气声骤停。
“粮草!”很好呵。女子慧黠的目光一烁。如黑夜里突然光出的一线灿光。
片刻工夫,西南的帐蓬便一片火光。女子踉跄着火光里爬了出来,火光映红着女子俏丽的脸,愈加的迷妩。
成苍大营顿时一片混乱,女子趁着混乱之际。慌忙地跑了起来。
“轰隆”——
一声巨响。
阿馥顿时尖叫,摔倒在地。腹中一片绞痛。似乎有湿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了出来。不要下雨!只要半个时辰便好。女子暗暗地祈祷。
“啊!”又是一声惊雷,这漠地的惊雷浑厚沉稳。似乎脚下的地都颤抖了一下。粗砺的沙石磨砺过女子的手掌。一片炙痛!
“阿馥!”凌綦一惊,吼道。打雷?打雷!阿馥最怕打雷了。疯了似的跑了出来。狂风猛烈地吹了起来。吹起男人的衣袂猎猎翻飞。刚毅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食指隐隐作响,阿馥,她受伤了!
“王爷,成苍大营好像着火了。”胧夜一身衣甲,暗夜里泛着狞人的光芒。手里紧握着长剑,目光深邃。
瞬时,明晋匆忙之间走了过来。脸上些许兴奋,声音洪亮道:“王爷,天助我也。成苍大营堆放粮草的帐地着火。”
也就是他们的粮草被人烧了,却不知这人是谁?不可能是安插在里面的探子。
凌綦目光深远,墨眸泛着凌厉的光芒。手里的残虹剑蓦地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吟的沉啸。
“夜袭!”他沉声说道。牵过胧夜手里的马缰,跃上了马背。
狂风肆虐,夜似乎不再那么平静,转眼之间便如地狱般狰狞。成苍军队十万军士可供三个月的粮草。一瞬间之间毁掉大半,还未抢救之来之时,又遇凌溪国睿王夜袭于营。
将士惶恐,士气一泻千里。被天朝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