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美玉脸色发白,神情僵硬无比,暗暗朝芳草和碧莲使眼色。
两个丫头一致招认为了钱财,鬼迷心窍的用药迷了大小姐三小姐。俱都拼命摇头,说不知这死人从哪来。
韩思律惋惜的说道:“那本世子也没办法了,只好交于官府,看看谁和死者接触过了。”他和轩辕旭一唱一喝,配合默契。
章美玉听到这话吓的魂飞魄散,她让奶娘的儿子买通这个男人来坏了娉婷的身子,要是交到官府,最终也会查到她的头上。她阴狠地看着芳草,色厉内荏道:“芳草,你一向喜欢勾结外男。这次是不是你?”芳草几次偷会在府外的情郎,有把柄落在她手里。
芳草连连摇头,差点昏了过去,这杀人的事打死她也是不能认的啊!章美玉此时也顾不得装温婉柔媚了,厉声道:“你还不敢承认?你这贱婢!敢做不敢当。我现在就打死你!”说着上前冲芳草当胸一脚。
芳草痛的涕泪交零,忍不住哭喊道:“不是奴婢!是大小姐……是大小姐的奶娘找来这个男人,来坏三小姐名节的。”她抱着一丝侥幸,没有直接指认是大小姐指使的,想到大小姐还有个做尚书的外公,要是最后没什么事,还不得跟她秋后算账。
娉婷美目睁的大大地,胸口如被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什么丫头奶娘的,全都是她章美玉的借口!她们怎么说也是一个父亲生的,有血缘亲情的姐妹,居然用这样卑鄙无耻地手段来对待她,真是欺人太甚。“啪”地一掌掴在章美玉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于我?你还是不是人?”她昏过去后并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这会子竟然听到章美玉是如此恶毒,她恨不得几巴掌抽死她。她就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只可惜却不知如何防范。
章美玉捂着被掌掴的脸,在娉婷那冷冷的目光下,她竟是有一种面具被揭开,无所遁形的感觉。环顾着众人鄙夷地眼神,连连摇着头强辩:“我没有要害三妹,奶娘是自做主张。芳草你快说!碧莲你是不是也知道?”
章美玉冲上去又连甩芳草几个耳光,形若疯狂地摇晃着她:“叫你这贱婢胡言乱语!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快跟世子和妹妹说,是奶娘她自做主张!”芳草捂着脸蹲下身子痛哭失声。
碧莲见到大小姐将阴狠的眼神转向自己,想起妹妹还在二小姐屋子里当差,不由得低头啜泣:“跟大小姐完碧莲放声大哭起来。
章美玉摇摇欲坠,神情哀伤地对娉婷道:“妹妹相信了吧,姐姐绝没有害妹妹之心。我一回去就让奶娘交待此事。”心里暗想,她回去就逼奶娘认下此事,她章大小姐的名声绝不能被连累,还有芳草碧莲也要封口。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没料到娉婷好运的碰到两个世子。
韩思律狐疑道:“大小姐你的奶娘为什么要害三小姐呢?理由呢?且这人倒底是谁杀的呢?”
章美玉脸上阴沉的神色一闪而过,毫不在意的说:“这个男人即是奶娘找来的,一定是奶娘派人杀的!我会将奶娘交于世子的。世子爷到时一问就知。”
韩思律对着轩辕旭笑了笑,这女人真是……。
章美玉小心翼翼地拉起娉婷的手:“是姐姐害的妹妹也跟着受了委屈,妹妹打我是应该的。”她说着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水,眼角余光偷偷看着娉婷,见她脸上分毫反应也没有,又哀哀戚戚的哭泣道:“妹妹心里若是有气,就是再打我骂我也是使得的,只求妹妹看在死去的爹爹面上,大人有大量,莫为这事跟姐姐生了嫌隙。”她说的真情流露的,啜泣不止。
娉婷看着她一脸苦楚,哭的气噎哽咽,心里只觉得渗的慌,这女人就是一条不折不扣地美女蛇。她想抽出手来,可章美玉死死握住不放。
轩辕旭面沉如水,负手而立,欣长挺拔的身姿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娉婷身边。“章大小姐,莫说本世子没有警告过你,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休想再这样轻易脱身!”本想让章美玉招认害娉婷之事,撕开这个大小姐伪善虚伪地面孔。可此女精于狡辩,狡猾奸诈。若按他以往的做法二话不说就送她见官,可这样就会牵连到娉婷的闺誉,这是他极度不愿意的事。
望着轩辕旭如天神一般站在娉婷的身后,言语又是多方的维护于她。章美玉脸上一副悔恨至极对不起娉婷地模样,抽抽噎噎地哭着。心里的妒忌如藤蔓般疯狂生长着,对娉婷越发恨之入骨。
冬夜的雨水轻轻敲打着窗棂,带来淅淅沥沥的响动和渗入骨子里的冷意。娉婷这两天有点着凉,就让听雨和小茵去隔壁睡,她白天睡的多了,这会子走了困,索性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沉思。
那天章美玉回来以后,她的奶娘就畏罪自杀了,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章美玉受此惊吓,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以后也反常地闭门不出。一个多月以来,娉婷和听雨天天提心吊胆,时刻防备着章家母女,就怕不小心在着了她们的道。可奇怪地是这母女三人俱都老老实实的,连章明珠那个霸王见到她都是脸色一变掉头就走。
“在想什么?嗯?”窗棂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迅捷地闪了进。
娉婷吃了一惊,看着一身黑衣出现在房中的轩辕旭,她连忙从床上下来,忍不住轻声抱怨:“你怎么来了?”他黑亮的发梢滴着点点水滴,一双黑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黑色地夜行衣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修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