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在腾充的原石交易场,那可是大名鼎鼎,各卖石场的老板,都对马如龙礼敬有加。不仅是因为马如龙每次來参加原石交易会,都会选购一批价值不菲的翡翠原石,更因为马如龙在赌石上那独特的天赋。
说是原石交易会,本质上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赌博,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血本无归,总体來说,真正赌涨的人,还是比赌亏的人少。
來参加原石交易会的人,大多都抱着一夜暴富的心理,纵然知道好运未必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却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参加进來。
正如那些进赌场的赌徒一样,明知道真正的赢家是赌场老板,却还是有大把的人往里面跑;彩票事业如火如荼,那些买彩票的谁不是想着中大奖,又有几个是热心于公益事业的。
更何况,原石交易,比赌场公平,暴富的机会也比那坑爹坑娘坑祖宗的彩票大得多。
只不过,來自全国各地的这些赌石商人,谁都不是傻子,沒有谁会一上來就狂买翡翠原石。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率先出手,而且要赌涨,才能将赌石商人的赌性激发出來,只要有人开了头赌涨了,后面就有人不断的跟着买,那就总会不断有人赌涨,从而给赌石者们持续的刺激。
只是,赌石这个东西,无论多有经验的人,也沒把握一定就会赌涨,说白了,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运气。
谁也沒把握运气会一直跟随着自己,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马如龙。
连续几年,马如龙挑出來的原石,都会保持在百分之四十到五十这样一个出翡率。总的來说,原石的出翡率,也就在百分之十的样子,而马如龙就成了一个奇葩的存在。
不少珠宝商人,都想高薪聘请马如龙做他们的赌石顾问,却都被马如龙给婉拒了。
甚至有一次,一个來自南粤的美貌女子,半夜敲开了马如龙的房门,十分豪爽的说要陪马如龙一周,条件就是,要马如龙指点她选购原石。
当然,那个美貌女人也被马如龙给拒绝了。不是那个女人不够漂亮,而是马如龙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指点她的,因为,马如龙挑选原石,凭的就是两个字:感觉…
所以,每年的原石交易会一开始,各卖场的老板都会给马如龙知会一声,希望马如龙早点到來,马如龙就是原石交易场的活广告…
一方面,他们希望马如龙在他们的卖场里挑上几块原石,让赌石商人们看到赌涨的例子;另一方面,他们也刻意跟马如龙交好,希望马如龙别在自己的卖场里挑太多的石头。
道理很简单,马如龙虽然不可能将卖场里有翡翠的原石全挑光,但被他大量挑选之后剩下的原石,出翡率自然会大大降低,那其他人谁还会來买?
所以,原石场的老板们,对马如龙都异常客气,老吴也不例外,听了马如龙的话后,立即将马如龙带到了楼上。
“马少,这两位是……”老吴将三人带进了一间透着古典气息的屋子,看着洛凡和童彤询问马如龙。
“这位是我大哥,想來挑几块石头玩玩,这位是我的女朋友。”马如龙这厮,在來的路上就一直以童彤的男朋友自居,童彤否认了几次,但马如龙还是坚持,也就由得他了。
洛凡衣着普通,老吴看在马如龙的面子上,只是随便客气了两句,倒是对童彤夸赞有加,听得马如龙眉开眼笑。
“老吴,你这里的石头,卖了多少出去了?”客气了一番之后,马如龙开始问起了正事。
老吴苦苦一笑:“都五六天了,卖出的原石,还不到一百块,而且还都是些价格便宜的……要不是你再不來,恐怕我就得关门喝西北风了…”
马如龙却不理会老吴在他面前哭穷,问道:“卖出的那些石头,都是在你这里解的吧?”
腾充的每家卖石场,几乎都有自己的解石间,毕竟有的原石重达数吨,要带走也不大方便。不过,也有的赌石商人,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是赌涨也是赌跌,买了之后就直接把原石运走。
老吴点头道:“这几天买石头的,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他们的石头,全都送去了老孙那里当场解了。”
“解出好品相的沒有?”
“要是解出了好品相的,我这里的生意也不至于那么差了。”老吴摇头苦笑,“出翡率倒是不低,解出了十多只翡翠來,不过,全是品相较差的红翡和棕黄翡,那些人也只是赌了个不赚不赔。”
“老王老方蒲家场口那边呢?”马如龙又问道。
“他们的场子大,当然比我这里要好些,不过,也沒好到哪里去。倒是黄家场口,开出了两块老坑玻璃种,两块上品紫罗兰,生意火爆着呢…”老吴的眼里,透着明显的嫉妒。
他们卖原石的,也希望赌石的在自己这里赌涨,人家这回赌涨了,下回再來,肯定首先就光顾自己这里。
就好比马如龙,他第一次來赌石的时候,就是在老吴这里赌涨的,所以,虽然老吴的场口不大,但马如龙每次來腾充,都会优先照顾老吴的生意。
更主要的是,那些旁观者,看到别人以几万甚至几千的价格,就赌回來几百万几千万,岂会不心动?虽然赌到暴涨的机会很小,但一看大家都出手了,从众心理也会促使赌石商们跟着出手。
“他们那边,有沒有自己把原石运走的?”马如龙一听并沒有开出洛凡想要的血翡,放心了许多,老坑玻璃种也好,上品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