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画面的清晰度很差,也很不稳定,不时在跳动,显然是从摄像头里调出来的画面。画面质量不高,但也勉强能看清,加上拔达峰在旁解说,洛凡他们都弄清了那些镜头下展示的事件。
湄河大桥,昏暗的路灯下,车流不似白天那么拥挤,大家都以不是很快的速度行驶。
突然,在笔直的路面上,很多车辆都匪夷所思的开始拐弯,冲向了路边的护栏。
数十辆车前赴后继,护栏显得脆弱不堪,瞬间便被冲开,那些车辆纷纷冲向桥下,掉入河中。
拘魂看得莫名其妙,暴龙和洛凡都猜到了些端倪。暴龙瞪着眼,握紧了拳头:“迷幻蛊!那些人肯定都是中了迷幻蛊!”
电视画面一转,在拔达峰的解说下,洛凡他们知道了事件发生的地点是在巴吞旺。
在巴吞旺的一家大型商场里,突兀地出现近三十个手持解牛刀的男人,个个面目狰狞,眼晴血红。
商场里有不少太国人,也夹杂着华夏人和硬肚人,还能看到几个欧洲人和两个棒子国女人。
那些手持解牛刀的男子一冲进商场,手里的解牛刀就扬了起来,或刺或捅,或劈或抹,专拣商场里的顾客下手。在被打上马赛克的画面上,能看到一篷篷的红色溅起。这段视频没有声音,但洛凡他们都能想象得出,此时的商场里,惨呼声惊叫声此起彼伏,甚至感觉得出解牛刀划破牛肉的嚓嚓声。
“这些杀人凶手,是扶丧人?”
洛凡盯着电视屏幕,杀人的镜头还是被马赛克挡住了,但挥舞着刀的那些人的脸能看清。从他们的身材和动作,都能判断出他们是扶丧人。
拔达峰点头:“这些人应该是在扶丧国内犯了事逃逸过来的,但他们敢如此疯狂的当街屠戮,必定是被摄魂蛊控制了神志。”
看着那令人发指的屠杀场面,拔达峰的脸上神色没有什么波动,他是乌拉贡的人,类似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看到。
这时电视里的镜头又切换到了一所中学,时间是在下午时分。应该是放学了,老师学生都走出了教室。
突然,从三楼开始,一直到七楼的那些师生,诡异的爬上了教学楼的栏杆,纵身便往下跳!
这个高度,对于洛凡暴龙拘魂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那些只是普通人的师生来说,足以令他们失去生命,幸存者也是断手断脚,再被后面不断跳下来的人肉炮弹打中而亡。
洛凡他们这时已明白,这些人都是中了摄魂蛊和迷幻蛊,把高楼当作了平地,视生命如草芥!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乌拉贡搞出来的!
洛凡看了拔达峰他们几个一眼,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猜测乍仑篷一党人是在曼都了。
“乍仑篷他们,不是知道了你们在燕京失手,害怕我们过来报复,躲起来了么?怎么跑到曼都如此高调的搞起事来了?”洛凡皱起眉头,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拔达峰思索着,说道:“洛神仙,看来是我估计错了。乍仑篷首领他们离开珍佛山,并不是知道洛神仙要过来。”
洛凡看着拔达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我们在燕京失手,乍仑篷首领肯定是收到了消息的。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肯定会防着华夏特战组的报复,可华夏特战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他们必定认为,我们已经死了,而华夏特战组也放弃了报复。”
洛凡认真听着,跟暴龙交换了眼神,均觉得拔达峰说的很有可能。
“就算华夏特战组暂时不报复,也未必就能一直容忍乌拉贡的存在,乍仑篷既已带着人离开,就该低调行事,不要暴露了行踪才对吧?”暴龙问道。
虽然暴龙曾在他的迷幻蛊下险些丧生,但暴龙那恐怖的气势和身手,亦令拔达峰他们胆寒。现在暴龙已不惧迷幻蛊,在拔达峰他们眼中,暴龙同样是个恐怖的存在。
所以,问话的虽然是暴龙,拔达峰也赶紧回答:“这些年来我和阿仑雅德致力研究迷幻蛊,主要目的不是去燕京找苏家的麻烦,而是为了让我们的政府下台,让乍仑篷首领来做我们的国王。”
在洛凡面前,拔达峰什么都说了出来:“我们乌拉贡的策略,是用迷幻蛊和摄魂蛊,在曼都制造各种混乱,让全国民众对我们的政府产生失望和不满的情绪,在政府的声望达到最低谷的时候,取而代之。”
“在迷幻蛊研制出来的时候,乍仑篷首领就准备派人去曼都,但我们乌拉贡的第二首领,巴沙泰首领提出了反对意见。”
“巴沙泰首领的叔叔英莫,几年前在华夏燕京被捕,就是被苏家的那个人下令杀掉的。巴沙泰首领提出,迷幻蛊研制出来了,要先派人去华夏为他叔叔报仇之后,再去曼都制造事端给政府施加压力。”
“巴沙泰首领在乌拉贡里,威望很高,制造混乱让民众对政府失望不满,就是巴沙泰首领提出来的。巴沙泰首领要先替他叔叔报仇,乍仑篷首领也只好答应。”
洛凡对这个巴沙泰留上了意,听拔达峰的意思,这次拔达峰和阿仑雅德去华夏捣乱,全是这个巴沙泰的主意。
想起丁薇她们险些死在魔鬼他们的手下,洛凡心里的暴怒再次涌了出来,眼神冷冽森寒:“乌拉贡的其他人,死!巴沙泰,不死!”
拔达峰他们几个见了洛凡眼中的冰冷,心底打颤。但一听洛凡只留下巴沙泰一个人不死,才放下心来,同时也为巴沙泰担心起来,洛神仙不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