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樱挑了挑眉:“本座把你这种幼稚的行为看作是念旧!”
“呵呵,多谢抬爱!”聂欢假惺惺的冲他抱拳,然后又回到之前的姿势,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痴痴的望着面前的空杯子。
就当她看的出神时,一股清泉注入她的杯子里,冉冉上升的热气熏湿了她的眼睛。
又是满满的一杯。
“你也别太过在意,有得必有失,天道轮回,非人力可逆转的!”弒樱放下茶壶道。
好一个天道轮回,非人力可逆转!
聂欢轻轻一笑:“我明白了,明天就跟释心去辞职!”
弒樱微微一顿。
聂欢连忙解释道:“我要辞官!”
“为何?”
“反正释心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何必在这里找不自在呢?”坦白了说,她是不想看见宋城那副恶心的嘴脸,这人一天不死,她一天不得安生,自从宋玉儿被招入后宫,宋城越发的嚣张跋扈,而她又是天子太傅,自然不能跟他一般见识,若换做自己没做官的时候,宋城早就骨折好几次了。
弒樱看了看她:“你确定?”
“当然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交给释心的了,何不如一走了之呢?”聂欢释然的一笑,接着说道:“更何况,狡兔死走狗烹的案例不在少数!”
弒樱皱了皱眉:“释心是不会杀你的!”
“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呢?”
侃侃而谈的聂欢却没有发现,在她背后的窗拦上,映着一道颤抖的影子。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脸苍白苍白的,是不是不舒服!”见释心从门口跨进来,值夜的贴身太监连忙迎上来关切问道。
释心摆摆手,低垂的眼眸遮掩了往日的犀利,如今他像个受伤的小兽,只想找个地方蜷缩起来,慢慢舔干净身体上的伤痕。
“你出去,朕想静一静!”
“是!”
可没有安静多久,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本撤回去的小太监慌慌忙忙的又进来了。
释心恼怒的瞪着他:“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不好了,誉浅九千岁逃出大曜了!”
……
消息之间如滋生的野草,蔓延进朝堂之上,誉浅的出逃让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皇帝既然已经封了他为千岁王爷,为何还要出此下策?这不是逼着皇帝斩草除根吗?
聂欢本想今天跟释心辞职,可听见这一消息之后,不得不咽回去。
华丽的冕遮住了释心的脸庞,大家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颚。
“众位卿家,可有什么要说的?”威严的声音平地而起,令人不寒而栗。
大家都不敢胡乱说话,都干巴巴的望着。
宋城装模作样的站出来,举手抱拳:“陛下,誉浅大逆不道,陛下恩赐他为九千岁,他然晓得感恩图报,居然连夜逃走,此人居心叵测,臣恳求陛下,立刻派人前去围剿!”
誉浅的步下早已经被释心铲除的差不多,朝堂之上留下的几乎都是释心的心腹,唯独剩下曹丞相一人。
曹丞相默不作声,一旁的宋城继续道:“皇都守卫森严,誉浅居然能离开,有可能还有同党,恳请陛下彻查,切勿白白放过逆贼!”
曹丞相一听,连忙返道:“宋城危言耸听,誉浅千岁或许只是出城散散心罢了!”
站在一旁的该隐有些安奈不住道:“陛下,请三思,二哥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若陛下不嫌弃,臣弟愿意出城说服二哥!”
宋城鄙夷的望着该隐,阴阳怪气的冷哼道:“三王爷当老夫是痴儿吗?谁都晓得你与二王爷关系非同一般,谁晓得你是真的出去追他回来,还是想与他一同投靠敌国!”
“放肆,三王爷岂能容你这般诋毁?宋城你才回朝几天?便如此嚣张跋扈,我看过不了几天,连陛下都要看你脸色行事了!”曹丞相狠狠回击道。
宋城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恨不得冲上去掐住曹丞相的脖子,曹丞相昔日在朝上也是嚣张跋扈,没有人敢返,如今有个宋城跟他抬杠,大家倒是乐的自在。
释心手里捏着一份折子,上面说誉浅连夜出宫,目的不明,不知道是否投靠了南遥,不过他投靠也好,不投靠也罢,只要他出了皇城,那他就必须得死!
“众位爱卿不必多言,朕已经有了决策,聂太傅!”忽然喊道一个名字。
聂欢还等着寇丞相与宋城狗咬狗呢,没想到被叫到名字,连忙回神道:“臣在!”
争吵中的曹丞相与宋城一起安静下来,均不解的看着聂欢。
释心道:“二皇兄离开皇都,朕相信他有难言之隐,若派兵围剿,恐怕会落得一个弑杀手足之嫌,朕便派聂太傅去一趟,帮朕把誉浅找回来!”
聂欢惊愕片刻,不明就里的望着释心。
为什么找她呀?
“明日你便可与弒樱一同出宫,没有事的话,大家散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聂欢本想问问释心到底有何用意,却被小太监拦了下来。
“陛下金口一开,自然不会反悔,太傅还是请回吧!”
忘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聂欢自嘲的笑笑,也许释心真的不想见她了。
回去的时候,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