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释心跟随着蝴蝶,一路追踪,可是走着走着便觉得不对劲了,欢欢说师兄身居承德殿,可这里并不是承德殿啊,仿佛越来越偏僻了。
但蝴蝶绝对不会出错的,哪里有花粉,它就飞到哪里。
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外,蝴蝶停滞不前,摩罗释心将它收回袖子,足尖一点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沾满灰尘的瓦片上。
下面的身影好熟悉!
流云?那不是师兄身边的小童吗?释心大气都不敢喘,他是怎么粘到花粉的?难不成他把自己送给师兄的水果吃了?想到这,释心暗自懊恼起来,正准备离开。
只见流云仔细查看了下四周,见没有人,便将手里的一只白鸽放出来,用力扔向天空!
释心想也没想,一阵风似的跟着白鸽飞走了。
以他的轻功,毫不费力的将白鸽劫持到手里,并抽出了白鸽腿上的铜管,迎着月光打开信筏,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弒樱恐有叛变之嫌!
倒抽了一口气,释心咬紧了下唇。师兄是南遥国师,他怎会叛变呢?还有,当初师兄跟他提过,只等南遥陛下归天后,便辞去国师一职,难不成南遥想反悔?
不行,他得想办法通知师兄!本想寻找那个什么什么殿的,可是腰上的沙漏却快要漏干尽了。
他得回去了!
……
聂欢没有出事,不过却入了别人的陷阱。
仰望着上方张狂傲慢的容颜,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该隐,你有病吧,在皇宫里挖那么大一个坑!”
“昨夜本王听闻,狩猎场有只花豹逃出来了。本王奉命在皇宫里设下陷阱,逮花豹!真不好意思,居然把太傅抓住了!”
“快放开我!”这个洞挖的十分刁钻,口小底大,尝试几次用轻功上去都没办法。聂欢像只困兽一般在下面转来转去,有点懊恼,为什么释心踩在上面没掉下来,她却下来了。
该隐在上面颇为得意的仰天叹息道:“若想上来,得找人把洞口挖开,本王势单力薄,实在无能为力!”
“你——”看着上方欠扁的脸,聂欢恨不得把他拽下来好好抽一顿。
“要不您等着,等着本王去叫人?”该隐蹲在上面一副好心肠的样子。
皇宫有禁令,过了时间不能随意走动,而她大晚上的随处溜达,已经触犯了规定,加上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若是惊动了其他人,皇帝必然起疑心。
安奈了下心神,聂欢释然道:“不用麻烦其他人了,三皇子若不介意,给我跟绳子就行了!”
洞口十分细长,若想上去必须借助工具。
该隐坏坏的笑了笑,嗓音忽然变得莫测起来:“太傅觉得,本王会这么好心吗?”
二哥说的没错,今晚太傅必定会有行动。
他这么做无非想自保而已,释心是皇后的儿子,他杀了六弟却一点事没有,足可见父王对他的偏袒,若他日登上皇位,他跟二哥岂有立足之地呢?所以先下手为强,本想抓住释心,没想到掉下里的却是这位。
想到这,该隐有些不甘心。
这时,誉浅从阴暗处走出,该隐见状连忙附耳过去说明原因,誉浅眉头皱了皱说道:“弄她上来!”
“二哥!”该隐不满的看着他,等了大半夜了,怎么也要让她蹲在下面吃吃苦头吧!
“弄她上来!”誉浅语气带着命令。
这个太傅虽说没什么实权,但是父王对她深信不疑,若是惹恼了她,父王日后对他们二人有看法,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先拽上来再说。
两人的对话聂欢听的真真切切。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看来誉浅跟该隐是发现了什么。皇帝勒令不许释心跨出【思过殿】一步,如今他能出来,全是自己一手促成,今夜若是被逮到的人是释心,皇帝必然对释心心灰意冷,他日君王座前,释心便彻底失去了竞争之力。
好歹毒的计谋啊!
该隐傲慢无礼,这么阴损的法子以他的智商肯定想不到,脑海中浮现一张亦正亦邪的懒散脸庞,没错,肯定是那个誉浅。
是自己小看了这两个王八蛋了!
暗狠两人狼心狗肺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同时,又恨自己轻功太差,明明看着释心踩过去她才踩的,到头来却只有自己掉了下来了。
正当她咬牙切齿的功夫,一根带子从上面垂落下来。
头顶的月光正是柔和,映着誉浅玩世不恭的笑容:“像本王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哪里去找呢?上来吧,太傅大人!”
“别再说废话了,这根带着是本王的裤腰带!”该隐在上面摁住自己的裤子小声低吼。这么晚了上哪里弄绳子去,只能用这个将就一下了!
带是一根裤腰带是不够的,聂欢跳了两下却还是够不到。
誉浅环顾了四周,这里不宜久留,若是被发现了,也不好交代,便叹口气道:“三弟,我探身子下去,你拉住我的腿!”这样以来便够长度了。
聂欢在下面等了一会,便看见誉浅整个人倒挂金钩的进了洞,他手里捏着一根明黄色的腰带,明明姿势那么狼狈,脸上的笑容然减分毫。
“太傅大人,快些上来吧,洞里凉,别生病了!”
他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内心却是个心思缜密的恶魔。聂欢不敢轻举妄动,稍微拉了拉带子,誉浅见状,恣意的笑了笑,将腰带在手腕绕了一圈!
聂欢哼了一声,这才放心的把整个重量吊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