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楚璃不听风阡尘劝告离开天香楼后,她就没见过他,却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也来到了这边陲之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楚璃也不知道当日宁王被皇甫澈大军包围后,风阡尘赶去营救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风阡尘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那他们也定是脱困了。
风阡尘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正定定的站着,然而他的目光却没停驻在任何一块墓碑上。楚璃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见他,却见风阡尘在那云仲庭的墓旁的空地处用自己身上的剑就这样在地上挖起洞来。
楚璃躲在门缝后看着他,却并不明白风阡尘究竟在做什么。
虽然只是用剑,但风阡尘的功力极高,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半米来深的土坑出来。楚璃怎么瞧都觉得这个坑挖成这样像极了要埋棺材,难道风阡尘要把什么人葬在这里?
但风阡尘挖好坑之后,只是将被他搁置一旁的包袱拿起来然后轻轻放到了土坑中。他来来回回摸了那包袱好多遍,终于还是亲手把土一堆一堆的捧起覆盖在包袱上。
等那土坑变成一个小土堆时,楚璃听风阡尘道:“找不到你的尸首,只能找到一些你以前用过的东西到云家来为你立个衣冠冢。你说你不想做杀手,那么我就带你回家吧,但愿从此以后,你就真正自由了。”
楚璃呆呆的听着他的喃喃细语,她再笨也知道这衣冠冢是风阡尘替她立的。原来自己在他们心中真的已经成为死人了。但面对着这个衣冠冢,楚璃一点也不觉得忌讳反而是说不出的感动,这世上不管别人对她怎么样,楚璃相信风阡尘一定是真心对她好的。
风阡尘坐在土堆旁,折起一片叶子放至唇边,一首悠扬的曲子就从他嘴中飘出。以前看到皇甫澈吹箫已经让楚璃很惊奇的,却没想到这风阡尘平时看起来那么酷酷的一个杀手竟能吹奏叶子。
楚璃听不懂这曲子的涵义,只觉得它很温柔,但温柔中又带着一丝凄凉,就如一对不能相守的情人在互诉着自己的相思之痛。
风阡尘吹得很投入,楚璃看着他,竟发现在他的眼角处已滴下一滴晶莹的泪。
楚璃深深的呆住了,这铁骨铮铮的硬汉,居然还会落泪,而且这泪是为她留下的。楚璃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成一片一片的,她真的很想冲出去告诉风阡尘,她还活着,要他不要那么难过。但是她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风阡尘一直坐到天黑才离开,楚璃终于从那躲着的房间里出来。不是她不想见他,只是她太懦弱,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们每一个人。
感慨归感慨,但武功已经大进的楚璃还是不敢晚上一人呆在这堆满坟墓的荒凉地方,她出了庄子寻到自己的马,突然间一惊,这马她就顺手绑在路边,风阡尘既然过来了就一定会看到。但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因为伤心直接把这匹就在他眼前活生生的马自动从视线中过滤掉了。
楚璃骂着自己没脑子,“驾”了一声那马就“哒哒”的欢快跑起来。然而她却没发现,一道身影就站在她身后目送着她渐渐离去,留下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欣喜。
重新回到沙城,触到的却是一个比白天还要热闹的夜市。处在热闹人群中,楚璃似乎也稍稍忘了烦心事,便停下马在一个面摊处坐下叫了一碗面吃。
这古代的面虽然没有现代那么多作料,但那一根根面的润滑度和嚼劲,却是楚璃在现代去过的无数面馆无法比的。老板才端上来,楚璃就操起筷子很不文雅的“哧哧”把碗里的面灭了大半。
“这位小兄弟很是豪爽啊!”
楚璃听着声音眼珠子朝四处转了一圈,才发现是自己邻桌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大汉在夸自己。楚璃有些不好意思的放慢自己吃面的速度,傻笑道:“肚子饿了,当然要多吃点,不然干活哪有力气?”
那大汉笑道:“吃饱是当然要吃饱,但人总要有些志气,不是吃饱就是为了干活的?”
楚璃瞧着这大汉虽然一副寻常百姓装扮,但眉宇中透着一股威严,看起来倒不像个俗人。楚璃的语气顿时有几分恭敬,但嘴上仍傻傻的道:“我是个乡下人,没读过书,只有一身力气,除了干活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大汉道:“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如今北周和凤麟战事刚起,你若是能上战场报国杀敌,定也不会白费你说的这身力气!”
楚璃听到北周和凤麟起了战事时就惊得把手中的筷子给生生折断了,道:“北周和凤麟的战事,怎么好端端的打起仗来了?”
大汉冷笑道:“是凤麟挑起的,理由甚是可笑,竟然是说北周害死了凤麟摄政王爷的王妃。可天下谁能不知,那宁王尚未娶妻,哪来的王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他真想燃起这战火,说不定阿猫阿狗都能成为借口!”
楚璃把断筷在桌上磨来磨去,宁王虽然没娶妻,但他不止一次对楚璃说要娶她,那么这场战争岂不是因她而起?楚璃还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引发战乱的红颜祸水?楚璃心里又把宁王狠狠骂了一遍,明明就是他的野心驱使,做什么还把这罪责推到她身上?
那大汉又慷慨激昂的发了许多言论,但楚璃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牵着马呆呆的走在街上,这里还是一片民乐融融的景象,那看得出半分战争的迹象。
大汉说为了抵御凤麟国得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