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全身一僵,天啊,皇甫澈居然握住了她的手!而且他此时就站在楚璃身后,就像把楚璃拥在怀中,这姿势还真是有些暧昧。
楚璃听皇甫澈轻轻道:“你看你的笔都没有拿正,这样怎么写得好字?现在朕带着你再写一遍。”他的声音那么温润动听,楚璃只觉得有一道清泉在自己的心间缓缓流淌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一阵一阵的飘过来,楚璃一下子就晕了,只知道她的手正被皇甫澈带着在那宣纸上一笔一画认真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写完了“小璃子”三个字,皇甫澈也放开了楚璃的手。他看着楚璃已经红透的脸,轻轻笑道:“怎么你跟女孩子一样也会脸红?”
楚璃连忙把手掌附在脸颊上,果然是烫得不行,听皇甫澈这样一说更像是要烧着一样。“奴才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教奴才写字,奴才是受宠若惊,所以就激动得脸红了。”
皇甫澈继续笑道:“这样你就受宠若惊了?那如果朕后天带你去祭天大典,那你会惊成什么样呢?”
祭天大典?什么东东?楚璃只知道后天就是那一直未露面的国师要露面的日子,也是要把那一百个婴儿炼药的日子,这可不是个吉利日。而且皇甫澈那天不是要和侍卫队长一起率领那二十多个太监高手对付石燕风和国师吗?怎么会叫自己去?
皇甫澈见楚璃一脸苦相,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心里更加觉得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带她去让她陪在自己身边也许对那险象环生的一日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楚璃从皇甫澈寝宫中出来就为自己的失败深深叹口气。她一直想当皇甫澈和石燕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中的那个渔翁,想不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鹬蚌中的一员。
皇甫澈说的“后天”眨眼就到。楚璃还是一如既往的帮他更衣。其实她也有些不明白她明明当上太监总管了,皇甫澈为什么还只是要她帮她更衣。
帮皇甫澈穿好龙袍带好皇冠,楚璃又花痴了一下。真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让他长得如此祸人?
皇甫澈没有跟往常一样跟楚璃打趣几句,嘴巴一直抿得紧紧的,脸色很凝重。楚璃知道他在紧张。虽然他筹划了好久,但相对于石燕风来说,那实力对比还是悬殊得很。
一直有些害怕的楚璃现在才开始大义凛然起来,不管怎样,既然她选择了皇甫澈而不是石燕风,那么她就应该陪在他身边能帮他多少就帮他多少。想到这里楚璃不禁摸了摸被她藏在袖子里的东西,这是石燕风今早派人送来的药粉,说是只要让皇甫澈吃了今日祭天大典就会更加顺利。楚璃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毒药,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也一如既往的阳奉阴违。
古代皇室大概对祭天大典很重视,还没出皇宫,后面就跟着长长的仪仗队伍。楚璃跟着皇甫澈走到队伍的最前面,虽然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觉,但身后有这么多人跟着对于做惯了小人物的楚璃来说滋味还真是不错。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一人从宫门外跑过来,在皇甫澈面前跪下道:“皇上,石将军已经在宫门外恭候圣驾!”
楚璃见皇甫澈的脸色明显沉了一下,然后道:“知道了。”
到了宫门口,石燕风果然穿着一身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在一顶巨大的銮驾前面,銮驾后面还有两列长长的士兵。楚璃却没看到那一百个婴儿,大概已经被石燕风先悄悄运走了。
石燕风见皇甫澈快走近了才下了马,也不下跪行礼,只是道:“皇上请上轿!”
楚璃看一下这庞大的仪仗队伍,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也不知道那祭天的地方有多远,难道她也只能悲催的一直走过去?
她只好无奈的走到皇甫澈的銮驾边上,皇甫澈也正准备走上銮驾,突然就捂住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石燕风脸色一变,忙上前扶住他问道:“皇上,是不是病又犯了?”一面说着石燕风却狠狠得瞪了楚璃一眼。楚璃心里发毛,他不会怀疑是自己搞得鬼吧?
皇甫澈一边咳一边喘着气道:“小璃子,快扶朕上轿!”
楚璃怔了一下,他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和他一起坐这只能皇帝才能坐的銮驾?
她赶紧掺着皇甫澈上了轿,不愧是皇帝坐的,简直就是一个小型房间。楚璃扶皇甫澈在软垫上做好。皇甫澈又咳着道:“把那帘子拉上。”
这帘子也有几层厚,拉上了之后外面的声音就听不到了。楚璃走到皇甫澈旁边,俯下身来帮他拍拍背,“皇上好些了么?”
皇甫澈却突然停止了咳嗽坐直了身子,原本有些泛着憔悴的眼睛也透亮无比。
“皇上,原来你……”
皇甫澈“嘘”了一声,低声道:“要不是朕装病,你能跟朕一起坐轿子?从这里到皇家祭坛要几个时辰,到时候你的腿走断了,谁来伺候朕?”
楚璃听了这几句话莫名的就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什么对奴才这么好?”
皇甫澈叹口气道:“对人好还需要理由么?如果有理由,那就不叫好了。”
楚璃更听不下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份来历全都告诉他,然后为了皇甫澈这句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楚璃还是克制了这种冲动,她刻意忽略皇甫澈温柔的目光,拉开銮驾上一个窗口的帘子向外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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