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早前你爹不喜欢她,是因为外面传言她不是你爹的骨肉,让你爹蒙羞,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耻辱……”
“对啊,她本来就是个野种不是吗?”秦可怡很不屑的说。
二姨娘摇头,“可是就在刚才,她用滴血认亲的方式证明了她是你爹的亲生女儿,那些谣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你爹如今解开了心里的疑惑,怎么会还像以前那样不待见她?怕只会更加宠爱了……”
“那……娘,那怎么办?”
“你放心,你娘我到底还是这个家当家的,当年那个女人是自愿放弃当家,进了佛堂,就算如今证明了她的清白,也不见得就那么容易可以要回当家的权利,何况我看这也不是那个女人的意思,她若要有这个意思,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天,只怕幕后另有其人了。”
“娘,您可一定要保护我,我还想要嫁个好人家呢!”
“你放心好了,娘不会让你委屈的!”
秦慕雪和秦红棉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秦红棉看着秦慕雪,好奇的问。“今天爹对你的态度变了,格外的好,我长这么大,没见他对谁特别好过,除了大姐。”
“除了大姐?”秦慕雪挑眉,“四哥,我觉得大姐好像和二姨娘不是特别亲,她的性子和三姐可是天壤之别啊!”
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秦红棉站住了脚,看着秦慕雪,“怎么了?四哥?”
秦慕雪不明白秦红棉怎么会忽然停下来,而且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秦红棉在片刻后叹气,“你不知道也正常,也许从来没人告诉你这些。”
秦慕雪看着秦红棉小老头的样子就想笑,“四哥,你别老叹气,会把好运叹走的。对了,你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什么?”
“大姐生下以后就过继给了母亲,一直是母亲带在身边的,二姨娘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近大姐,因为大姐是秦家的嫡长女,她和二哥从小都是在一起生活的,一直到后来母亲搬进佛堂以后,二哥去拜师了,大姐也单独住了一个院子,二姨娘这才可以和大姐见面说话,可是她们到底还是生疏了。”
“原来是这样!”秦慕雪若有所思,秦可卿是在大夫人身边长大的,所以才会对自己也好一点,性子却太清冷了,是城府深还是不屑与俗人为伍?
“对了,慕雪,你还没告诉我,爹为什么忽然对你态度转变了?”
秦慕雪耸肩,“我怎么知道呢?也许是良心发现了吧?”秦慕雪欢快的走了几步,却看见前面有个烛火在摇曳,隐约看见是一个女孩,却又从另一个方向听到脚步声,听这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定是个男人。
秦慕雪嗤笑,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等男人,一定是在偷情吧?秦慕雪和秦红棉也不做声,就这样平静的走着,直到看清楚那女孩的脸时,秦慕雪停下来脚步。
天很黑,两人又没有掌灯,因此没有人能看见他们站着这里,相反那女孩手里提着灯笼,烛火着凉了她的脸,连带那个男人的脸也都看见了。
秦慕雪就这样平静的站着,微笑的看这场好戏。
秦靖走到烛火处停下了脚步,香莲故作吓了一跳,连忙问安。“香莲见过老爷!”
“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这里?”秦靖的声音浑厚有力。
香莲垂眸,一副小女人的模样,“香莲刚才送了大小姐回屋,这就要折回去,不巧遇到了老爷,惊扰了老爷,还请老爷莫怪。”
“不碍事,我也只是经过!”秦靖又闻到了那水粉香味,想起晚上给自己斟酒的丫鬟,“抬起头给我看看!”
香莲的心中大喜,却不慌不忙的抬头,羞中带涩,眼神闪躲,却又流光波照,她知道自己就快要得到秦靖的垂青了,“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香莲,奴婢叫香莲。”
“香莲……”秦靖在口中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嗯!”
香莲举起灯笼,“夜路难行,老爷不用人为你掌灯吗?香莲就将这灯给了老爷,也好为老爷照路。”
秦靖高深莫测的看着香莲,慢慢的接过香莲手里的灯笼,却在接住灯笼的时候握住了香莲的柔荑,香莲抬眸又垂眸,笑得是千娇百媚,许久秦靖才放开了手,香莲娇羞的小跑离开了。秦靖则是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闻了闻手上沾到的水粉香味。
秦慕雪在心里骂了一句。色胚!
秦靖走后,秦慕雪才笑着对秦红棉说。“四哥,爹是个多情子,四哥你有空可要多学习。”
秦红棉自然是知道秦慕雪在调侃他,恼道。“休要取笑我!”
“呵呵呵……”秦慕雪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格外悦耳,秦红棉听得有些痴了。再看看刚才秦靖和香莲遇到的地方,脑海中忍不住想象成了自己和秦慕雪相遇的画面,但绝对是青春的悸动,没有秦靖那么龌龊。
秦慕雪察觉到秦红棉在发呆,推了他一下,“四哥,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秦红棉连忙低下头,如果不是因为天黑,秦慕雪一定看见她脸红,秦慕雪也不多问,两人手拉手继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