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农民军其他各部不同,郝摇旗和王进才都是何腾蛟的拉拢对象,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还给他们两个升了官。
郝摇旗现在的身份,是何腾蛟督标营的总兵官,加封南安伯,一夜之间荣华富贵全有了,打死也不愿意离开湖南,不过他念着旧情,这些曰子经常接济袁宗第等人。
“永忠的好意心领了。”田见秀摇了摇头:“哎,我们老在你这里吃白饭,终归不是个事。”
粮饷是军队的命根子,长期受制于人,必然为其所控,郝摇旗虽然不至于对老兄弟下手,大家却本能的有些戒心,怕稀里糊涂被他吃掉。再者说了,哪怕郝摇旗能接济一些粮饷,有何腾蛟不断刁难,迟早还是混不下去。
走,是一定要走的,实在不行只好散伙!
只是少了郝摇旗和王进才,这支农民军的实力大减,难以自保,要么死心塌地的投降满清,要么就得设法和李过会师。
“你们都说要走,太后是什么意思?”郝摇旗突然发问,他口中的太后,就是李自成的皇后高氏。
“太后还记着先帝(李自成)的大仇,不愿投降鞑子。”田见秀的神色有些尴尬。
李自成虽然死在九宫山,但真正的生死大敌却是满清,他尸骨未寒,自己就张罗着向鞑子投降,的确心中有愧。
但无论和李过会师,还是打回陕北老家,或者继续留在湖南,都有这样那样的困难,投降满清也许是唯一的出路……
正在这时,一名军校急匆匆走了进来,向袁宗第行礼禀报。
“报!营门外来了一队明军,自称崇阳守备汪克凡,要求见制将军(袁宗第)!”
“噢?崇阳来的……”袁宗第还没说完,郝摇旗却跳了起来。
“什么?汪克凡敢来这里?我去看看!”
不等众人说话,他滕腾腾就冲出了中军厅,只听外面一阵搔乱吆喝,他似乎集结了手下的亲兵,呼呼啦啦向营门去了。
“怎么回事?”田见秀一愣。
“不好!郝摇旗要和汪克凡火并!”袁宗第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站起身:“这姓汪的与我有一面之缘,人还不错,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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