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锤,惩你居心叵测之过。你身为灵鹫宫
沐瑶脸色顿时惨白,她紧咬着牙,身子猛烈颤抖,却没有出声。
贺兰雪话音落下,金锤也随着落下,寂静的天牢里发出咔嚓一声响,金锤下面,那纤长的小指碎裂,鲜血混着碎骨染红了金锤。
“第一锤,惩你背弃同门之过。灵鹫宫灵犀宫师出同门,可灵鹫宫却屡屡与灵犀宫为敌,屡次害我灵犀宫宫主,对她下蛊、使毒,甚至将她掳走下落不明!”
灵门掌刑堂堂使从行刑架上解下了沐瑶的左手,将它放到了桌子上。那手纤长雪白如玉,漂亮得像一件艺术品。
贺兰雪看着沐瑶,他眼神暗了暗,接着清冷无情的声音响起,“行刑。”
“就算是我告诉了你,等你们找到她后,会放过我吗,会放过我们宫主吗?”沐瑶看着灵门掌刑堂的堂使朝着她走来,笑着摇摇头,接着闭上了眼睛,但她颤抖的嘴唇,却暴露了她内心极度的挣扎。“既然不会,那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想要变成废人的话,就把她的下落说出来。”贺兰雪将那小金锤递到了身旁黑衣护法的手中,那黑衣护法手拿着金锤,重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天牢中响起,朝着沐瑶走去。
看到那小金锤时,沐瑶被锁住的手腕微微颤了颤,接着她十指握拳,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千斤锤落,万骨皆碎,师兄真是好狠的心啊!你这是要废了我的手,让我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吗?”
“是,直到你说出宫主的下落。”贺兰雪清冷的声音响起,残忍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他一只手在箱子里划过,窸窣阴冷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天牢中,让人不寒而栗。贺兰雪似乎是选了许久,最后他拿出一把小金锤。那小金锤虽小,却重若千斤,一锤下去,万骨皆碎。
“连灵门的掌刑堂都带来了,师兄你是要对我用刑吗?”看清楚那个箱子和拿着箱子的黑衣护法后,沐瑶惊愕过后,美眸眯起,里面波涛汹涌。
只是如今看来,沐瑶不会那么轻易地告诉他们顾清欢的下落,看来,他为了探知到顾清欢的下落,只好用些特别的手段了。
这么久过去了,灵犀宫和天耀掘地三尺,找遍了天下都没有找到顾清欢,和灵鹫宫有关的地方他贺兰雪更是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本想将苏念抓来,可没想到苏念也随着顾清欢一起失踪了,所以万般无奈无计可施之下,他们才出此下策,把沐瑶抓了来。
“师妹,我给过你机会了。”贺兰雪看着嚣张放肆的沐瑶,他清冷的眸子痛惜之情一闪而过,接着他一挥手,身旁的黑衣护法呈上了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银色的光芒几乎要映亮了整个天牢。
“既然师兄如此笃定,那你们去查啊,去灵鹫宫查啊,去西域查啊!灵犀宫和天耀不是已经亲如一家了吗?你们强强联手,掘地三尺,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吗?”沐瑶妖娆而嚣张地笑了,她深紫色的瑰丽眼眸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神色,“难不成,灵犀宫和天耀连找个人的本事都没有?”
“师妹,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个东西是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贺兰雪拿出了一个盒子,他修长的手指悠然地把玩着,接着缓缓打开,半瓣金色花瓣呈现在沐瑶面前,在阴暗的天牢中,那花瓣隐隐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这个盒子和花瓣是在凤栖宫发现的,你我都知道,这是苏念的东西——地涌金番莲的残瓣。难道现在你还要对我说,我们宫主失踪的事情,和苏念,和你,和灵鹫宫,没有任何关系吗?!”
“她,你是说你们宫主吗?她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做皇后娘娘吗?怎么,你们把人弄丢了,却来找我要,真是好笑。”沐瑶靠在架子上,慵懒一笑,不以为然地挑眉道,“什么时候我灵鹫宫,专门为你们找人了。”
“我没有时间和心思跟你在这里打哑谜!沐瑶,告诉我,你们把她藏在了哪里?”贺兰雪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冷冷地看着沐瑶,眼睛里有痛心,还有失望。
“我生是灵鹫宫的人,死是灵鹫宫的鬼。”沐瑶笑着仰起头,继而望向贺兰雪,眼波流转间笑得花枝乱颤,“师兄你说,我会是谁的走狗?”
“宫主嫁到天耀,天耀和灵犀宫自然强强联手,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贺兰雪清冷的声音响起,他看着脸色苍白却笑得妖娆的沐瑶,神色暗了暗道,“话说回来,师妹,你是谁的走狗?”
清浅的脚步声以及轮椅划过地面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天牢中,清冷如雪的男子出现在天牢门口,他挥了挥手,身后推轮椅的童子以及引他进来的侍卫都转身离去,仅剩下两个黑衣护法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接着天牢的门再次关上。
这个被绑在行刑架上,一身红衣笑得妖娆的女子,竟是沐瑶。
“怪不得他们会那么容易地抓住我,原来是师兄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女子深紫色的瑰丽眼眸注视在进来的男子身上,说话的声音虽然虚弱得有气无力,却依然故作坚强浅笑盈盈,声音中夹杂着冷讽之意,“我倒是不知道,一向清傲的贺兰师兄,什么时候放下身段,甘心做了天耀皇帝的走狗呢?”
光线忽然洒在脸上,女子似乎是有些不适应,她眯了眯眼睛,看清楚进来的人后忽地一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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