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唇笑了笑,婵衣不忍打扰他好眠,虽然再过一刻钟他便要起身晨练,但早晨能多睡上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是极为宝贵的,看着他一脸放松的睡相,婵衣心中莫名有些意动。 能有这么个人在身边陪着,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更隐隐生出另一种纠结感,就像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就拢在手里,既想拿出去显摆,又担心会遭人惦记。 面儿上的笑意逐渐就浓了些,看了一会儿,也躺回去闭上眼睛,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处,相依相偎。 楚少渊没过一刻钟便醒了,才刚睁开眼睛之际,就感觉到肩膀发沉,扭头一看,不由的笑了,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手收回来之际还不忘顺道占便宜一般捏了捏她身前的柔软,唇凑过去轻吻她的露出的那一截子纤细白皙的脖颈,欢喜异常。 其实婵衣并没有继续睡过去,她只是挨着他的肩膀想与他多腻会儿,可此刻被他不安分的手捏上自个儿胸,脸刷的一下红透,只觉得这个人一大早上就这样,简直可恶。 楚少渊却不自知的从床铺里头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细细的端详了一阵儿,才恋恋不舍的吻了吻她的唇,打算翻身下床。 婵衣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像是两团小火苗似得刷刷的亮。 楚少渊被她陡然睁眼的模样吓了一下,带着刚才那般孟浪的行径被抓住之后的心虚,脸上顷刻便浮上讨好笑容:“晚晚今儿醒的可真是早啊,可要与我一道儿用早膳么?” “算不得早,”婵衣幽幽的道,“若当真早,怕王爷的肩膀早麻了。” 话里头的意思让楚少渊心更虚了,她分明就是早醒了,不知是怕扰着自己或者是她想再睡一会儿的缘故才没有立即起身,反是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养神,却将好撞破他对她的不轨。 楚少渊面色发红,语气却是委委屈屈:“晚晚也体谅体谅我,如今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是吃不着,那给闻闻味儿总是行的吧。” 之前因为婵衣怕楚少渊总是沉迷与女色上头,而耽误了自个儿的身子,与他约法三章,七日里头只许行房一日,而这一日却不能超过三回,且还包括了三回,也就是说一月当中也不过才四日的房|事,便是这一日顶多也只有两回,若是遇着她癸水至时,则又要推迟五六日。 楚少渊虽知道都是为了他好,心中却难免有些委屈。 自个儿媳妇儿不跟自个儿亲近,这叫什么事儿?自个儿执意亲近过去,却还要看媳妇儿的脸色,便是平日里的亲亲抱抱也被限制,反倒不如及笄之前那般了。 婵衣被他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逗乐了,指头点了他脑门儿一下:“都说安亲王年少有成,你这个有成去了哪儿?都将力气使在我身上合适么?血气方刚也拿出来说,好似我亏待了你一般,你且说说前日里头你将我折腾成什么样儿,也好意思说出来这样的话!” 猛不丁的被自家媳妇戳了脑门儿,再听着话里话外的指摘,楚少渊满腹的委屈哪里还敢再提及,自是将嘴唇往媳妇儿嘴上一落,便迅速起身穿衣,嘴里低声囔囔:“晚晚的身子骨太弱,若再强些就好了……分明书上的那些姿势都没用上,反倒落这么些埋怨,真是得不偿失……” 婵衣听着这些话,耳根子都蹿起了红,陪嫁里头被塞了几本珍品书,上头俱都是这些妖精打架的事儿,他搜寻着了,研究了几回便都往她身上使,什么怪异的姿势都想尝尝,亏得她这半年来一直强身健体,否则指不定要被他折腾的骨头都要折了。 可到底只是闺房之趣罢了,被他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她哪里有这个厚脸皮,急忙忙的想上前将人的嘴捂住,楚少渊抬脚便跑了,长手长脚的哪里能是婵衣这样的深宅女眷追的上的。 婵衣忍不住就有些气急败坏,想要骂楚少渊,却又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话来骂他,只好作罢。 外头值夜的锦瑟早听见屋里的动静,见楚少渊出去,连忙进来服侍婵衣,抬头就看婵衣脸色不大好,忍不住问道:“王妃可是没有睡好?现在天色还早,不妨再睡会儿,一会儿奴婢唤王妃起身。” 婵衣没忍住给了锦瑟一个白眼,“蠢死你得了!” 锦瑟一脸茫然,却也知道婵衣这不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一边儿吩咐人端洗脸水进来,一边儿伺候婵衣穿衣洗漱。 等到用早膳的时候,楚少渊没来得及吃就被幕僚叫去前院了,婵衣只好吩咐大厨房将早膳送过去给楚少渊吃。 用过了早膳,婵衣还在屋里清点盘算着府里的一众开销,以及楚少伦带来的那两车礼品,周夫人带着次子来做客了,她只好将手里的事情放下,换了身儿衣裳去花厅招待。 周夫人的精神有些紧绷,脸上虽然是满面笑容的,但却隐隐的叫人觉出了笑容里含着的几分愁苦。 婵衣心中奇怪,茶行不是开的热火朝天的么,周度后宅也没有什么妾室,近日也没有听说楚少渊如何拿捏周度,而周家也好马家也好,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周夫人的这点子忧虑到底是为何? 不过她却不打算询问,毕竟是他人的家事,她纵然是奇怪,也不好奇,只对周锐这么个软软糯糯像个小软团子的娃娃感兴趣,看见他摇摇晃晃的从周夫人身前走过来,还没走到她跟前就扑的一下抱住她的腿,脸上还露出喜悦的笑容,婵衣心里就软成了一片,忙将人抱起来放在膝头上,让丫鬟端了点心来给他吃。 “王妃来川贵也要有一年了呢,”周夫人脸上笑意越盛,“去岁锐哥儿的生辰小,且还生着病,便连碗寿面也没吃上,今年过了八月便要满四岁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