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住双眼的太叔熠以为景曦这是害羞了,心里仿佛喝了琼浆玉露一般,甜蜜而幸福,忍不住咧嘴笑了。
景曦看到他的笑容,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股无声的温馨在两人周围流淌。
包扎结束,景曦又去药房内给太叔熠煎了一碗治疗嗓子的药,喂他喝下之后,这才回到药池内。
翌日,当景曦捧着她装着药的大碗走进房间的那一刹那,太叔熠就转过了头来,那唯一显露在外的深邃墨瞳里充斥着喜悦和柔情。
他的视线太过炽热,景曦有种被灼烧的感觉,整个身体似乎在他的眼神降落地那一刻,蓦地烫了起来。她想,或许他不醒来比较好。
“曦儿,你真美!”
那么突兀的,太叔熠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迈步走来的景曦顿时一怔,紧接着脸就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错开太叔熠的视线,又继续走近。
“太叔熠,那要先喝点水,还是直接换药。”景曦低垂着眸子,捧着大陶瓷碗的双手细细摩擦着光滑的碗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么近之后,他的视线更热烈了。
“喝水。”
“哦,我这就去给你倒。”景曦放下大碗,向着桌边走去。太叔熠的视线就跟着她移动,见她这么温柔的照顾自己,他有种做梦的错觉。害怕梦醒后,她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疏离的模样,随时随地都在与他撇清关系,让他发疯、发狂。
倒了满满一杯水,当景曦要喂太叔熠时,才发现人家的嘴巴还被纱布封着。也就是说,他刚刚一直用腹腔与她说话,她未免太粗心了,竟然都发现。
“太叔熠,你的身体还没好,要少运气。”景曦叮嘱道,开始给太叔熠拆纱布。
太叔熠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
景曦却不敢再去看他的双眼了,因为那眼里的温度灼热得能把她融化了。景曦扫了一旁干净的纱布,灵机一动,如昨日一样,把它覆盖在了太叔熠的双眼上。
“曦儿~”太叔熠委屈地叫了一句。
景曦嘴角含着笑,把纱布拆到了脖子处就停下,轻轻托起他的头,把杯子放到他的嘴边,“乖,喝水。”
太叔熠张嘴,片刻就把一杯水喝完。
景曦把被子放到一旁,继续给他拆纱布。
“曦儿,我看不见你了。”太叔熠的声音闷闷的,就像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委屈极了。
“一会就能看见了。”一个大男人还撒娇卖萌,真是太过分了。可是,该死的,她觉得很受用呢!
“曦儿,不要,我现在就想看你,我已经想了一天一夜了,曦儿~”
景曦浑身打了一个机灵,这声音不要太酥。太叔熠,你的高冷去那里了?
“曦儿~曦儿~曦儿~”
得不到回应,太叔熠便这么一声声叫着,那声音沙哑里带着如水的温柔,每叫一声,景曦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一抖。
“呼~”
景曦呼出了一口浊气,终于摘完了。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雾雨惊喜地声音,“王爷,听说你醒来啦!”
景曦一惊,扫向太叔熠不着一物的身体,二话不说,抓起一旁的茶杯盖子,用一个巧劲,盖子便一分为二,紧接着,“咻咻”地两声,破碎成两块地杯盖子从她手里飞出,“砰砰”打在了两扇门上,然后那两扇门嘎吱一下,猛地转动了九十度,最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雾雨一路疾驰,根本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下,眼看着就要跨进门口,没想到这时,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呀哟~”
雾雨捂着自己的鼻子惨叫。
景曦嘴角一抽,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宅里的人都知道她这个时辰来给太叔熠换药,所以并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过来,就算是青裳青杏,有事也会在门外禀报,不会进门来。而屋内要通风,太叔熠又在里间,从外面看不到,于是她便没有关门,没想到雾雨却闯了过来,这才出现了她匆忙关门的那一幕。要是让雾雨看到太叔熠**着身体躺在她的床上,而她就坐在床前地画面,她估计会羞愤欲死。
“王妃,你干嘛要突然关门呀,我高挺的鼻子都要被你的门撞塌了。我的鼻子要是塌了,我就完美无瑕的俊脸不就有了缺陷,到时洛夭一定会伤心、心疼的。王妃,就算你不会我考虑,你也该为洛夭想想吧?她可是你的好朋友,你舍得她难过?所以说,以后您再干这种事情的时候最好提前通知一声。”
景曦的头上瞬间挂满了黑线,这家伙自恋也就算了,没想到连洛夭都不放过。
门外的雾雨见里面的人不说话,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了一副猥琐的神情来。可是开口时,那语气却是坦坦荡荡,再正气不过,“王妃,您说您和我们王爷又没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还不给我进去呢。就算您想要做什么私密的事情,我们王爷的伤也还没好啊,您就暂且忍一忍——”
“闭嘴!”
景曦冷喝,再给这家伙说下去,她的清白也不用要了。
“呃~”
雾雨突然被景曦吓到,打了一个嗝,然后,他拍了拍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一脸无辜道:“王妃,你这是被我说中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这下,景曦的脸黑得那锅底有得一比,“来人,帮我把外面的家伙丢出院子外面,不,丢到景宅外,接下来的几天都不要让他再踏进景宅!”
“啊!”雾雨吃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