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呵呵一笑说:“公子志向远大,何故也说不知何去何从之言?”
童飞也笑了笑,摇着头说:“说某志向远大,汗颜之致。时下,天下瘟疫盛行,无数百姓无辜枉死,某初时所想是在山中集齐一众医者,精研医道,找出医治瘟疫之法,救天下百姓于水火。谁曾想,某方寻得神医孙思邈、李时珍、扁鹊等人,还不得治瘟疫之法,便被各方人马所逼占山为寇,更有甚者,某等错杀官军将士,必将被朝廷视为反贼。呵呵,不知是否是天意使然?不能让某这个曾患疯癫之疾的者得尝所愿。”
没想到男子竟然听过这三个名医的名号,听童飞说到三个人时,处变不惊的他竟脸色一变,盯着童飞问:“公子真集齐了三个神医?”
童飞点点头说:“是啊,机缘巧合之下童某竟寻得三大神医。然就在此时,驼梁山人马前来攻山,某家七弟提出避实就虚之策,先带不会武艺之人离开,会武艺之人正面抗敌,待所有人撤出,再行聚集。孙思邈、李时珍二神医已随某几个兄弟从后山离去。唉,不知何时才能再集。”童飞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给了姓张的男子,只听得男子表情不停地变化。
等童飞说完,男子感慨地说:“公子短短时日,竟从隐士变为朝廷要犯,如此变化实叫人难以想象。公子心系百姓却不得不面对朝廷之罪,令人好生惋惜。不知公子欲如何面对当前之局?”
童飞脑袋不灵,没有那么多心思,直接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只听他说:“说实话,童某愚钝,想不出良策应对,然此处易守难攻,朝廷想要攻上山来难如登天。不是童某托大,我兄弟八人,除七弟八弟尚小,我六人之武艺纵横天下难逢敌手,此山又进可攻退可守,官军不来则已,来了多少徒送死耳!某不愿多杀戮,但愿官军不会前来。”
听了童飞的话,男子吸了一口冷气,他以为童飞吹牛说大话,因为童飞看上去比他强不了多少,他竟说自己纵横天下难遇对手,不由得不让他起疑,心中不停地想:你们几个年不足二十之人竟敢说纵横天下难逢敌手,真是好生狂妄。心中对童飞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
童飞理解男子的想法,不以为意,他顿了顿接着说:“你尽可不信,然就目前而言,朝中战将未有某二弟、五弟一合之将,某兄弟几人虽多勇少智,官军想要打进山来,异想天开,只要我兄弟在此,此处便是安居乐业之地。故某让将士接家人友人等接入山中广开田地,兴修水利,练兵卫山。不仅如此,等夏河一到,某便让其着手广收流民入山,让流民能在山中耕田种地,开馆授学,让娃娃读书习字,让进山百姓有一个太平之世!”
男子听了童飞这番话脸色一变,转过头来说:“童公子真是气贯长虹,令某佩服万分,敢问公子,你说开馆授学,为何人授学?”
童飞笑了笑说:“当然是为百姓授学。”
“为百姓授学……”男子默默念了几遍,猛然抬头说:“好,好,好。某倒是想看看公子如何带人广开田地,兴修水利,开馆办学,不知公子能否容某在山中住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