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将士谁也没想到过会有人来攻寨,本就人心惶惶,见有敌来攻,乱哄哄前来抵抗。
高宠和琼英便如两只箭头,双枪之下,所向无敌,只见一个个人在两人枪下丧生,不多时便为后面杀开一条血路来。
罗士信大锤翻飞,所过之处无人生还。因曾是自家兄弟,邬梨下不了死手,紧紧跟在童飞身旁护卫童飞,偶尔出刀砍飞来攻童飞的将士。孙安就杀得欢了,两把铁剑如两条灵蛇游动,不停地剥夺着敌人的性命。
将为兵魂,见几个将军如此历害,百名骑兵挥舞兵器,随着众将厮杀,只杀得田虎军落花流水,胆战心惊……
眼看就要杀到那大殿之处。
大殿内,方才还信誓旦旦要杀童飞报仇雪恨的田定慌了神,他看着一向智计百出的李天锡问道:“先生,现当如何拒敌?”
李天锡摇了摇头说:“此山本是易守难攻之地,琼英、邬梨熟知地形,既带人攻我于不备,定已断我退路,让我等退无可退,如今之势,某亦无良策,当务之急便是披挂上阵,组织人马将来犯之敌杀下山去,方能再详做打算。”
听了李天锡的话,田定安下心来,对众头领说:“我等速速前去拒敌!”说完,带头走出大殿,拿起武器,骑上战马,率人向童飞的军队杀去。众将紧随其后。
山中将士见新大王杀来,立即少了很多慌乱。纷纷跟在众将身后杀向来犯之敌。很快,两家将领会面了。
“无耻贱人,竟敢带人偷垄……看我如何杀你……”田定见琼英和一个英俊雄壮的男人打头杀来,心中气得不打一处,对琼英大声喝道。
曾几何时,他为这个女子心动过,也追求过,可人家对自己无动于衷。他还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灰心。如今,时过境迁,心中的人已改旗易帜,成为了生死在头。
“无耻小人,你父杀我父母,我若不将你田氏父子诛杀,誓不为人……”琼英娇呼一声,银枪一指,打马就要上前和田定交战。
“何方宵小,竟敢如此狂妄,吃我一枪!”高宠怎会让心仪的美人冒险,早已抢先杀出。
安士隆见来将勇猛,怕田定不是敌手,大喝一声:“无名之辈,口出狂言,真是不知羞耻,纳命来!”一马当先来挡高宠。
踢雪乌骓驮着高宠飞向安士隆,两马相交,高宠巨枪刺出,两人武艺差距太大,安士隆还没有举起武器便被刺于马下。高宠继续前进,大枪半收,一枪向田定所在之处扫去。一声兵器碰撞之声响起,前来为田定抵挡这一枪的党世隆被扫飞而起,落在几丈之外,一动不动地死去。
田定被高宠的神威吓得脸色苍白,自他记事起,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世上会有如此历害的人,转眼间,眼睁睁看着手下两个猛将死去,双手不停的抖动起来,想逃却不知道要从哪个方向逃。高宠怎会如他所愿,唰唰两枪再次杀将过来,田定身边的唐显、胡英两将很听话地掉下马去。
“看我大锤……”田定等人正自心惊,罗士信已将童飞附近的敌人清理干净,见三哥杀得正欢,提着大锤飞奔而来,一锤砸向李天锡。那三百五十斤的大锤,李天锡可是扛都扛不起,面对罗士信这惊天一击他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嘭……”地一声巨响,李天锡和他的战马双双被砸成肉泥,鲜血和肉沫溅得田定满身都是。
“啊……”田定大叫一声,被吓得吐出一口鲜血,在马上晃了几下,差点掉下马来。这两人太可怕了,犹其是拿锤的大个,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一般,吓得人肝胆俱裂。
“再来!”罗士信一个侧身,一锤砸向郑之瑞,郑之瑞来不及回马逃走,血肉再次溅了田定一身。
“啊……”田定又一声怪叫,鲜血从他的鼻子中流出,浑身不停地哆嗦。他已然不知所措,惊慌的眼神望着前面的人屠杀他的人马。
山上的士卒已被吓傻,他们已纷纷停止攻击,生怕这两头雄狮向他们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