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宫门处的士兵们,正在换岗,守了一整夜的士兵们在交接好的时候,脸上瞬间变得疲惫不堪。
远处走来个穿着厚厚甲胄的人,他身材雄伟,高大威猛,他出现的瞬间,站台上所有的侍卫都挺直了腰杆,目送着他从那边走到这边。
他走到城门最高处,旁边的侍卫拱了拱身子,左手为拳,右手覆于左手之上,高声道:“将军!”
这人正是当朝大将军,秦般!说起这个秦般那就有点意思了。据说在一场水灾中,整个村庄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淹死,只有他,水灾发生前因为顽皮惹事,而被母亲放在衣柜顶上,反而躲过了一灾。
十三岁时参加武试,天生一身神力,在场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惊动了先帝。直接被带到了殿前。
有意思的是,先帝好奇的问了句:“可是有人教你功夫?”
他却答:“莫非皇上生来不会喝奶?”
本是杀头的罪过,却逗得先帝哈哈大笑,刚一下朝就封了个御前侍卫给他当当。
没过两年,南蛮进攻大齐边境,齐军连连败退,无人能有良计应对。
只他一人,高谈阔论:“擒贼先擒王,给秦般两月时日,比当将此南蛮赶出我国边疆!”
先帝便派他上了战场,果真如他所说,两月内便平了南蛮之乱,从此坐上了大将军之位。直到现在,他依旧是所有将士心目中的神!
就连帝师司空,都曾评价道,齐有秦般,可保千秋大业。
秦般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侍卫,皱眉问道:“当值期间可有不妥?”
“无。”侍卫答。
秦般点了点头,他的脸被风沙侵蚀,粗糙而厚实,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习惯,他每天都要问上这么一句,侍卫们也就都习惯了。
今日,一切照常,他冷着脸慢慢走下城墙。
还未走远便听到后面有粗重的脚步声随着跑来,秦般停下了脚步。
“将军……西门……有发现。”
秦般赶到西门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在说什么。
“都让开!”秦般皱了皱眉头,低吼了一声,“身为我大齐子弟兵,遇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随之,人群才渐渐散开,这是秦般才看清楚,西门的草丛里,躺着个女子,她的眉头紧锁,身上绑着粗麻绳,口中塞着抹布。似乎极其不舒服,她不自知的扭动着身子,身上的衣服也隐隐露出血迹,看样子像是鞭伤。
秦般仔细查看了她的身体之后,在她的腰间,发现了腰牌。
他拿起来,上面写着,昭阳宫,无霜。
昭阳宫?容妃?秦般的眉头成川字。他显然想不通为什么凶手在折磨过她后却不将她的腰牌拿走。
只有一个原因,凶手想让他知道她是谁!
秦般一下子站起来,脱下自己的甲胄罩住无霜的身子,然后命人去昭阳宫查询是否有这个人,再找人去向宫女们借套衣服。
一切完成后,他又恢复了庄严的脸,他环视了周围的侍卫一圈,冷冷问道:“昨晚守夜的将领是谁?”
人群中走出个黝黑的男子,他挠挠头,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走到秦般面前。
“自己去领二十板子,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
很快,派去昭阳宫的人就回来了,得到确切信息后,他抱起无霜就往昭阳宫走。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玄玉正走出门口,扶着王管家的手踏上马车,他放下车帘,兀自笑着,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薄唇轻启,略带笑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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