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只是笑,他原本就长得俊美,只是像是浑身都笼罩在烟雾之中,看不太真切,但他笑起来就平易近人多了。
笑罢了他抬手揉了揉青鸢的头,道:“丫头你倒是长了不少个子。”
青鸢低头笑了笑,略带一些撒娇的口吻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儿会长个子?”
青木在一旁看着她的胸愣了愣神,插了一句嘴道:“是该长长了。”
青鸢一开始没听懂,反应了一会儿才听出来,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啐了他一句,“流氓!”
倒是司空不慌不忙,他淡淡的瞥了眼这魏国的十三王爷,他是见过他的,魏国他也去了不少次,次次都有人提起这位悠哉悠哉的王爷,司空觉得他有几分方外人的觉悟,对他倒是有几分好感。只不过……
思及此,司空倒也没怎么为难他,只是问了青鸢一句,“你的屋子在哪里?”
青鸢顺势指了指自己在的竹屋,司空点头,又问道:“可有药壶?”
青鸢不明所以的点头。
司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路上找到的狼毒花,递给她道:“你把这株狼毒花研磨成粉,兑给这位王爷喝。”
说完便拂袖走远了去。
青鸢一听,顿时不禁抽了抽嘴角,狼毒花有麻痹的作用,能在短时间内让人失去知觉,这一整株下去,青木怕是有三四天不能下床了。她师傅这护短的毛病还是这样一如既往。
青木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窍门,他当然也知道司空的鼎鼎大名,自然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连忙冲上去就问:“这什么玩意儿?”
“好东西。”青鸢笑着道。
“那你还不快给我弄。”青木催促着。
青鸢冷笑着扯了扯嘴角,“能让你躺十天半月的好东西。”
青木听了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尽管青鸢并没有明说,但她的语气已经足以让他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对这东西敬而远之。
司空走得并不远,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当下也只是摇摇头,按理他是长辈,对小辈也不能太过苛刻,小惩大诫足以。
他走出去没几步,就见着司遥穿着深灰色的披风,头上倒插着几根鸡毛从竹屋里出来,她像是没睡醒,一脸的倦意,伸手打了个哈欠之后,才发现了一旁的司空,她的手当场愣在了半空中。
好半晌,她才收回手,道:“师兄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司空听着她那副沙哑的嗓子不禁皱了皱眉毛,道:“跟你说过不要与毒物为伍,你看你这幅嗓子都快废了。”
司遥却毫不介意的笑笑,道:“我这嗓子怎么坏的,师兄怕是该不记得了。”
司空当下皱了皱眉头,司遥的嗓子怎么坏的,他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年夏天,他们尚未出师,司遥从小就偏爱毒物,有一天她不知道从哪里捉到了几只千年冰蟾,她把自己关在房里研究他们,刚好那时候司空去找她,不小心将那蟾蜍被剥离出来的毒液弄到了她的脖子上,从此她便落下了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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