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这种求爱之中有多少技术含量,有多少真心成分,反正李海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你可以说,这是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开了金手指,当不得真,也可以说着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苦苦追求得来的美人才会如珠似宝,轻易到手的就视如敝屐。总之对于伊丽莎白·泰勒这样一个超级白富美的三次求爱,李海始终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哪怕用阴谋论去对待,也是坚决不当一回事。
皮笑肉不笑地朝后靠了靠,明着看似是通过身体的姿态,表现出对伊丽莎白的拒绝意味,实际上是为了躲开朱贵樱绕到他背后掐着他皮肉的手,这女人还真下力气!话说朱贵樱本来也没这习惯的,她和李海相处的模式,并不是普通的小鸟依人秘书和老板的关系,也就鲜少开启撒娇模式。可架不住这小子今天实在是大杀四方,把文素和伊丽莎白这种“来历不明的野女人”都招惹上了,不掐怎么行?
看着李海朝后躲,感觉他的肌肉在躲避自己的手指,朱贵樱心情顿时好转,算你知趣!当然手指头一旦离开了李海的身体,就没办法掩饰了,这毕竟是海边,大家穿的都少。她索性站起来,离开李海和伊丽莎白,走过去到火堆边拿东西吃。朱莎还是站在那烤着食物,看到朱贵樱走过来,不声不响地,忽然递了几根东西过来。
朱贵樱本来是想自己动手的,没料到朱莎会主动给自己递来东西,就是一楞。再看那些食物,烤虾,烤鱿鱼须,全都是自己当年喜欢吃的东西!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温暖,朱贵樱接过几串食物,轻轻说了声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朱莎朝手中的几串牛羊肉上撒着调料,头也不抬地道:“不记得了,顺手拿的。”朱贵樱顿时一阵扭曲,这个该死的朱莎,嘴还真硬!忍不住凑过去,在朱莎的耳朵边上轻声道:“那,李海的口味,你知道不?我看你和他,关系很亲密的啊。”
朱莎就好像听到一个路人甲的名字一样,摇头道:“不知道,也谈不上亲密吧,不过照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也没男朋友什么的,李海确实是和我关系最亲密的男人了呢。”
朱贵樱扭过头,伸着脖子,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朱莎的表情。令她失望的是,朱莎居然一点都没有慌乱的意思,依旧是往日那个淡定的朱莎!难不成自己真的看错了,朱莎和李海之间并无那种关系?可是,那吻痕,齿印,还有种种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朱莎的话,那么李海到底是和哪个神秘情人在一起?
这么想着的朱贵樱,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是,她居然一点都不想弄清楚,李海的所谓神秘情人的身份,她的好奇心,仅限于那个情人就是朱莎本人的前提之下!不死心地追问:“朱莎,我记得你向来是不说谎话的,你能不能对着我说,你和李海没有任何男女关系?”
朱莎终于抬起头来,面对着朱贵樱探究的眼神,平静地道:“不能,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我和李海之间,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朱贵樱直接傻眼,什么叫纯洁的男女关系?男女之间要多纯洁,才会有这样的关系?但是令她抓狂的是,从朱莎的言行表情来看,她说得居然是真话,真的不能再真!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朱贵樱的认知范围,她几乎想要回头抓过李海来好好审问一下,三头六面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关系,才能叫做纯洁的男女关系!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看着几欲抓狂的朱贵樱,朱莎却越发平静,又道:“朱贵樱,你要是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一分钟,你的头发恐怕就会着火了,那可是当年我们寝室都很羡慕的一头秀发呢。”朱贵樱啊地一声,朝后跳了一步,有些懊恼地抚摸着发梢,原来刚才一时忘形,只顾着扭过身子来看朱莎的脸,而朱莎的脸又是面对着火堆,正在烤制食物呢,于是头发就垂了下来,差点就燎到了火堆里!头发这种东西,烧起来可是很快的!
又看了朱莎两眼,见朱莎始终纹风不动,朱贵樱终于败退了,只能在心底发狠:朱莎你行!我就不信你是铁板一块,办案子可不光是要口供的,证据链充足的情况下,没有口供一样定罪,这你也懂的!光是抵赖有用吗?有用吗?——不过也有些慨叹,当律师真是熬人啊,想当年多老实的一个朱莎,说句谎话都会脸红得像手中这烤过的龙虾一样,如今赖账就像喝白水一样的容易,眉毛都不动一下!
回到李海的旁边坐下,却见伊丽莎白已经朝着圈外走去,头也不回,不由得好奇地问李海:“这么极品的白富美主动求爱,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李海耸了耸肩:“还行吧,不过我拒绝了。我老爸说过,咱家不许娶外国媳妇,最低最低限度,如果娶进门,也必须从里到外全都改成本国人,不允许保留任何属于外国的东西。比方说改个本国名字,穿本国衣服,头发也得染了,过节都得过中国的节日。泰勒小姐很显然是做不到这些的,她也只能知难而退了。严格说来,我并没有拒绝她,只是告诉她一个准入标准而已。”
朱贵樱笑得前仰后合,真正好像一朵鲜花盛开一般:“什么啊,说的跟真的一样!这都什么年代了,跨国婚姻一点也不出奇吧,还搞得这么深门大户的,太老土了。”说着用拳头在李海的头上轻轻敲了一记,斜眼去看朱莎,心说我这可是在敲你的情人呢,你一点都不在乎?
——气馁了,朱莎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