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做了一件蠢事。”李海说完,顺手在林菲力脖子后面敲了一下,直接把他给敲晕了。
他刚才听了林菲力说出这件事,就先进去,把孔康给打晕了,用鞋带捆着大拇指,绑在了床脚上。然后,李海拎着软成一滩泥的林菲力,敲开了朱莎的房间门,很惊讶地看到赵诗倩也在这里。
看到他不由分说打晕了林菲力,赵诗倩的小心脏很是哆嗦了一下,做贼心虚啊!要知道片刻之前,她还在因为林菲力的蛊惑煽动,而纠结着呢,现在李海找上门来,还打晕了林菲力,赵诗倩看着那手掌切在林菲力的脖子后面,就感觉自己的脖颈也很痛呢!她怯生生地问:“你,你干嘛打昏他?”
李海很是诧异地看了看赵诗倩,又看看朱莎:“你俩穿成这样,被他看到真的不要紧吗?”
朱莎和赵诗倩同时看了一下自己,又看看彼此,然后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地冲进房间去,过了好半天才一人裹了一件大睡袍出来。没法子,之前因为心理发虚,俩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穿着,那都是准备睡觉的装束了,薄薄短短的睡裙,下面露着整条大腿,上面露着深沟,连胸前的两颗蓓蕾,都顶在睡裙表面上,一清二楚的。
这么一闹,朱莎和赵诗倩反而都不心虚了,因为这种情况下,恼羞成怒都是理直气壮的。然后,三人就开始讨论,代理词被对方拿到,对本案庭审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毋庸置疑,对于专业的法庭事务,朱莎有着绝对的权威,李海和赵诗倩都只有仰望的份。朱莎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对方的态度很强硬,到现在我们除了对方在杂志上登出来的那些东西,都不知道他们还掌握着什么证据。咱们国家的法庭审理,主要还是看证据,因为是法官裁判,我们需要向法官证明事实的存在,并且要提出适用的法律条文,而不像国外的审讯,律师要引导庭审的走向。这一点上来说,现在我们露了底,对方还保留着底细,这样对我们确实有些不利,但是究竟有多不利,我们无法判断。”
李海摸着下巴:“也就是说,想要扳回这个劣势,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对方握有什么证据?其实这个事情,我让王家去做了,不过他们告诉我,对方请的律师很有经验,也很有背景,他们偷不到对方的代理词,也没法来硬的。要不,我自己找人去偷出来?”说是找人,其实李海已经做好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准备。
朱莎马上摇头:“不行,太冒险了,王家是地头蛇,他们都没办法,你去万一暴露了,那就不是输掉官司的问题,而是你要搭上你的律师前程!2不值得,李海,不要轻举妄动。”
李海自信满满,只是没法向朱莎明说自己神通广大,能人所不能。他这么想着,自然就没把朱莎的话放在心上,朱莎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再说,赵诗倩却也嚷嚷起来:“我找我大伯,羊城这里也有他的战友,找几个宪兵冲进那几个律师的家里,就说他们的笔记本里可能有军事机密,直接弄出来复制一份,过几个小时再把人放掉就是,什么后遗症都没有。”
朱莎一阵无力,心说这都是什么路数!要都象你们这么搞,还学什么法律!见李海摸着下巴,好像在很认真地评估,到底是他找人,还是赵诗倩找人去搞事,朱莎彻底火了,把桌子一拍,喝道:“你们休想!不就是打官司么?代理词泄露了又算什么,无非是对方有所准备而已,可是我们功课都已经做好了,就算对方知道我们要怎么打,都不会有多好的办法来对抗,除非他们有我们不知道的确凿证据。”
见俩人还是不以为然,朱莎沉着脸,道:“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按照这一行的规矩来办,我知道有很多律师都在搞歪门邪道,有时候也确实是被逼无奈,但是现在不是,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我不允许你们一味地想要通过法律之外的手段来解决法律问题。这样的话,你们学法律有什么意义?”
李海没说话,他当了两年多朱莎的学生,对朱莎有所了解,冷艳女王的名声不是白来的,朱莎在法学院,向来以严肃严谨著称,对于法律的立场更是坚定无比。赵诗倩却是刚刚转学来读的法律,况且她也不是真的想学,而是为了来给李海找麻烦。此刻便忍不住道:“朱老师,现在对方得到了我们的代理词,本来就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再说了,法律这东西,又不是万能的,还不是要看人下菜碟,好比我们也通过王家去做法官的工作了,这也是法律外的手段啊。”
朱莎沉默了一会,扭开脸看着旁边,再转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法律是现实的规则,是因人而异的,这一点,我承认。但是,除此之外,我更相信,法律是在每个人心里的。我们可以利用现实的法律规则,但同时更要在心里相信法律的精神。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走在正确的路上,而不至于背离法律,背离文明。”
她的声音不高,脸色更加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愤怒。可奇怪的是,看着朱莎这样说话,李海和赵诗倩都无法回答任何一个字,甚至无法和她对视,仿佛朱莎那平静的眼神中,有某种火焰,如果对视,就会被灼伤一样。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朱莎的声音在3响,并且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已经不像是在演说和劝诫,更像是自言自语。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