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海很遗憾的是,他没有等到领头那个工人出来,因为这么多人一起翻供,派出所里人仰马翻,不但值班的民警集体上阵重新做笔录,还把在家休息的好多警员都找来忙活了。这么大的动静,吓得那工人死活不敢冒头,给他做笔录的民警也慎重再慎重,问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这人出去之后又翻供。
好在,这事的关键证人还有一个,断指的那位,现在正在医院呢。李海手机没电了,借了朱莎的电话打给2急救中心,没费什么劲就套出了那工人抢救的医院,冲着朱莎招呼一声:“朱老师,你受累,咱们现在赶去看望伤者,看看能不能让他良心发现,说说实话吧。”
朱莎已经处于半迷糊状态了,要是每件案子的证人都这么容易翻供,办案民警都这么和蔼可亲,那律师还有什么用?反正她是从来没见过,不需要律师在背后做工作,光凭本身的魅力就能让所有证人都翻供的!话说李海刚才说话动作,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那些人洗心革面?横看竖看都看不出来啊!
迷糊归迷糊,开车还是很稳当的,到了医院还没停稳,李海就跳了出去,直冲急诊室。
朱莎停好车子,也赶过去时,正好看到他握着在场民警的手,笑容可掬地对人家说:“同志,你辛苦了,注意身体,注意休息,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需要你!”然后那民警就笑嘻嘻地放他进去了!
朱莎实在忍不住了,也过去冲着民警微笑:“同志,你辛苦了——”
换来的是民警的冷脸:“你是谁?想干什么?”
朱莎差点吐血,难道我一个大这民警的性取向不同一般吧,难道那么多的建筑工人,都是这样的取向?咦,好像也有可能哦,建筑工地上面女人太少,工人们整天睡一块,真说不准这性取向发生变化呢——呸呸呸,莎莎你到底在想什么!
朱莎抓狂中,李海已经走了出来,后面传来那工人大声叫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有话要说,我刚才说的不对,冤枉了这位同学!”
又,又翻供了!
回到车上,李海长出一口气,把两腿使劲伸直,双臂向头上拉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是累了,这两天就没睡好啊!确切地说,自打大前天王豹夜袭以来,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唯一的一个晚上还被发浪的韩美兰给搅合了,加上大喜大悲的起落,当真是铁打的人也要受不了了。
这回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他倚着车门,想要迷瞪一会,却发现车子停在原地没有启动。转头看看朱莎,却见朱莎也在看着他发愣,脱口2问道:“朱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朱莎脸一红,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李海,刚才在外面还好,现在坐在车上,李海坐在身边,她忍不住又回想起当天,就在这辆车,这个座位上,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上演的羞人一幕。只是这么一联想,下面又热了起来,甚至于都有些黏腻的感觉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朱莎忙问道:“李海,你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他们都翻供了?”
这个啊,要怎么解释呢?李海干笑两声,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我不是在基金会当法律顾问吗,认识了不少有势力的人,随便吓唬吓唬他们,再提醒一下他们作伪证的法律后果,就都幡然悔悟了。都是些小工人,讨个薪水都战战兢兢的,谁不怕混混流氓啊?”
其实他这纯属口胡,建筑工人还真不怕什么混混流氓,大家都是光脚的,打起来也没油水,甚至于本地流氓都要绕着外来工人走,人家惹了事可以一走了之,本地流氓要离家出走这成本可就高了。
朱莎当然知道他是在胡扯,不过既然都说到基金会了,想必李海是不想多提那方面的事情,她也不想多问了。嘘了一口气,道:“好吧,这样终归是好事,他们都翻供了,恐怕这案子就要无疾而终,你要不要告他们寻衅滋事和诬陷罪?”
捏造事实,意图使他人受到刑事处罚的,构成诬告陷害罪,这个李海当然清楚,他冷笑道:“告,怎么不告?别人我可以不管,那个没翻供的工人就是领头的,我看多半也是他受了人家的钱,不告他,怎么挖出背后主使陷害我的人?朱老师,我正式聘请你当我的代理律师,打这场官司,倒要看看谁敢这么阴我,找出来不弄死他!”
其实李海心里已经有了些数目,这事多半和魏岳脱不了干系,否则自己一回到之江市,别人都还不知道呢,这些人怎么就能找上门来?也就是魏岳,一早已经拟定了计划要害自己,刚刚又撞见自己了,才能及时启动。
朱莎发动车子,却没应声,她有些犹豫,案子不算什么,麻烦也不算什么,可是要不要和李海这么接触下去呢?虽说有可能让两人的关系正常化,消除自己内心的阴影,但也有可能再次出丑啊,比方现在,她就觉得下面湿答答得很难受,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虽然李海到目前为止表现都很正常,看不出他已经看穿了自己下面的秘密,但是如果自己再出丑一回呢?那还能做人吗!
也就是朱莎一直洁身自好,才会有这样的顾虑,要是换成了韩美兰那种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来换取利益的女人,别说是被李海看见这么点小**3了,就算是tuō_guāng光在李海面前表演自卫的把戏,恐怕也是无所谓的——现在的韩美兰,面对李海就更是百无禁忌了,但那原因不一样。
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