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洛杉矶。
初夏,暖阳倾泻,太平洋的海风拂向马里布的滨海别墅区。
庭院里,翠绿的草坪上铺着一块纯白色的地毯。
一个男婴和一个女婴趴在地毯上,此刻正伸着稚嫩的小手,争抢着盘中的磨牙棒,两个婴孩刚刚才学会了坐爬,咿咿呀呀的模样很是可爱。
两米外的藤椅上,靠坐着一个恬静的女人,长发未挽,素颜轻妆。
她手中捧着一盏花茶,粉润的嘴角轻挑着,轻柔的目光始终不移的观望着不远处的两个婴孩。
高岳阳坐在她的一旁,他望着两个婴孩问女人:“想好名字了吗?”
女人轻笑着应答说:“王子和公主不是挺好的吗?”
高岳阳打趣说:“我只怕到时候等他们长大了,别人会认为他们是情侣,不是兄妹!”
女人抬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花茶,喃喃地说:“哥哥叫莫以晟,妹妹叫莫以安!”
高岳阳一怔,似乎有一些意外:“我以为他们会姓迟!”
女人笑了笑,应答说:“这种玩笑你也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在瀚文面前,你可要收敛一点!”
“瀚文他人呢?我也是好久没见他了!”
“你来美国的前一天他回中国了!”
“森林花园的项目好像进展的很顺利,主体建筑已经封顶了!你当时预计的情况好像并没有发生。”
女人却是不以为意的笑笑:“在我的案例里还没有失败两个字。”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难掩她锋芒的自信,高岳阳摇了摇头说:“还好你是一个女人,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没有耐心和你坐在一起平静的说话。”
“为什么?”
“对于男人,如果不能征服他,我一定会毁灭他,但是女人,我下不去手!”
女人眉尾轻挑,接着话锋一转,指示说:“逐步减持荣京集团现在持有的冷氏股份,这里已经是峰值了!”
“现在市场都很看好冷氏的前景,你确定要做空吗?”
“同样的问题,五年前charlep集团。”
高岳阳滋了一声,不禁好奇的问:“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自信?”
一抹寒意流过女人娇媚的双眸,顿了顿,她应答说:“因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了解他!”
高岳阳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连岁月都无法温暖的悲凉,他问:“你还在恨他?”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我来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
没等高岳阳说下去,女人决绝的打断说:“不会有这种如果!”
高岳阳见状,转了话题问:“你真的不打算回纽约了?听说你几次拒绝了charles先生的邀请。”
女人微微侧头,抬手将发丝绕到耳后,淡淡的说:“我现在还在休产假!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我出山的时候,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我看你是在等charles先生向你登门道歉吧?他可是一个从来不服软的人!”
“他不是深知中国兵法吗?兵法中说,用人不疑,是他犯了大忌,认错不应该吗?”
高岳阳连连点头表示认同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一番不可一世的模样,你还是第一个敢在董事会上用文件甩我的人!”
“不打不相识?”女人轻笑着问。
“不打不相识!”
高岳阳望着女人宽慰的笑着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放心多了,我知道我认识的莫苒又回来了!”
莫苒举起手中的茶盏轻碰了一下高岳阳手中的咖啡杯,两个人相视,默契一笑。
浩宇集团总部。
会议室的大门紧闭,厚重的木门将所有的声音隐秘的隔绝开来,走廊内一片安静。
会议室内,却正上演着一场逼宫大戏。
“第一季度的财报已经出来了,集团净收益只比去年上升了五个百分点,聂总总该是知道,在浩宇集团的历史上这是前所未有的!”
“近期公司在上证、港股、美股等几大股市的表现也并不积极!”
“森林花园的项目可是被冷氏做的风生水起,冷氏的股价连番上涨,聂总当时可是在董事会上极力力保这个项目的,但是最终的结果大家都看在眼里!”
“聂总和冷家小姐的婚事本来并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但是毕竟聂冷两家联姻牵扯着在座各位的利益,现在大家多多少少都受这件事情波及,聂总到现在却没有为这件事情对我们做过任何解释!”
议论此起彼伏。
一直含笑旁观的聂辉,此时将手中的文件一合,抬头看向聂宸说:“聂宸,是该和大家好好解释解释了!”
聂宸一直闭目倾听,闻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威目四下一扫,整个会议室瞬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说完了?”
话音一落,聂宸拿起一旁的遥控笔点亮了对面巨大的led屏幕。
屏幕上依次展现出了种种数据,聂宸轻点着手中的遥控笔,在屏幕上画着一个圈说:“这是两年前我接任总裁位置时,向在座的各位许诺的数字!”
接着画面被切换到了最后一页,上面红色的字体显著地标明了一个数字,聂宸继续说:“现在,我将这个数字提升百分之二十!这就是我的答案!”
这是一个令人闻言振奋的答案,但下面仍有人并不乐观的挑衅说:“聂总应该不是在拖延时间吧?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三年期就满,如果到时候聂总交不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