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娅姝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妈,我好歹也是秦晔的大嫂,小诺的大伯母,替秦晔教育孩子也不为过吧?我还真不信秦晔他能怎么我。是不是啊小畜生。”
张娅姝眼神里散着阴冷的光芒,伸手就想要去掐小诺的脖子。
小诺反应迅速的后退一步,昂起头看着扑了个空的张娅姝。
“好心提醒你哦,不能靠我太近的。”
“呵,小兔崽子,张能耐了是吗?今天我还偏要靠近你,不但靠近你,我还要趁你爸妈不在好好替他们管教管教你这个小畜生。”
张娅姝一口一个小畜生,乔若云听在耳里觉得有些刺耳,这个张娅姝,平日里表现的还算懂事,虽然一直都是这种心直口快的性子,可和他们说话多少有所顾忌,乔若云还从没见过张娅姝这么恶毒的一面。
“娅姝,在家里说话要懂得分寸,你一口一个小畜生,让你爸听到了会怎么想?这个孩子虽然是阿晔在外面生的私生子,可他毕竟也是秦家的种。”
“妈,爸他生病犯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你还真相信这个孩子是秦晔的?呵,安然那个女人心机很深的,秦晔那么精明的人都被她抓的牢牢的,可见她早就有了接近秦家的预谋。”
话落,张娅姝朝小诺深深看了一眼:“我怀疑这个小子根本不是秦晔的孩子,不信咱们现在就带他去做个鉴定。”
小诺小脸立刻沉了下去,挺秀的眉毛高高竖起,周身都萦绕在一股愤怒当中。
这个张娅姝说他就算了,竟然还说他妈咪。
“吆,还生气了?是不是嫌我说你妈咪了?不过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呢,知道为什么我要喊你小畜生吗?因为你啊,不知道是你妈咪和什么野男人胡搞出来的杂种。”
“娅姝!”张娅姝越说越过分,虽然对自己有利,可看到小诺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乔若云心里有些不忍心。
小诺抿着唇不语,脸上没有笑容,却也没有露出丝毫胆怯和害怕,突然,他的嘴角高高扬起一抹笑意,如黑色宝石般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张娅姝得意的笑了起来:“小杂种,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啊?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化验,到是要看看,你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从那里苟且出的野种。”
“大伯母,我说过了,你不能靠我太近的。”小诺的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
张娅姝气愤道:“我靠近你怎么了?臭小子,我还打你呢。”她高高抬起手就朝着小诺脸上招呼,这次,小诺没有闪躲,直直的站在原地不动。
就在张娅姝的手掌心马上落在小诺脸上时,小诺腰上挎着的小竹筐里,突然窜出一抹火红色的身影,那道身影的速度极快,张娅姝甚至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突然一凉,紧跟着刺痛感从有凉意的肌肤上传来,张娅姝吓得惨叫一声,整个人从地上高高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我脖子上到底是什么?”
当乔若云看清楚缠绕在张娅姝脖子上的竟然是一条火红小蛇后,本能的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看向一脸看戏的小孩子。
这个孩子才不过刚刚七岁的年纪,做事却过分的老城,甚至比起当年的秦晔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娅姝当着他的面连连称呼他野种,都不见这孩子脸上露出一丝委屈和害怕,可乔若云知道,张娅姝刚才说的话,他都一字不差的听进去了。
原来好戏就在这里。
客厅里的佣人看到张娅姝脖子上的小红蛇后,吓得惊叫了一声:“蛇,大少奶奶,你的脖子上……有蛇啊!”
张娅姝的脸色顿时苍白,她透过一侧的一面镜子看向自己,眼睛一下子凸了出来。
“啊!”震耳欲聋的惨叫声贯彻整个秦家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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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晔喝了一口清茶,抬起头淡淡扫了夏老一眼:“您已经在这里思考了整整十分钟了。”
夏老唉声叹气起来:“怎么总是到这一步就走不通了呢?无论我换哪一步走,。都被你堵在了这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晔笑:“其实是有规律在里面的,不如这几天您好好研究一下。”
他看了一眼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吧。”
秦老不甘心的又仔细纵观整个棋局,最终还是无奈的将手里未落的棋子放入棋钵中。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等我琢磨透了这一局,再来和你下。”
秦晔站起身,礼貌的对夏老道:“安然还在楼下等着,已经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搅了。”
“不如留下来住一宿吧,你夏奶奶应该还有很多话要和安然聊的。”
说起这个老太太,夏老也着实对自己的老伴哭笑不得,自从和安然相认以后,每天都要在他耳朵边上念叨几句。
为什么安然没打电话来?
老头子,要不我打一个问问吧,那丫头喜欢吃我做的糖醋鱼,我做好了给她送到公司也行。
哎,总觉得安然还是不和我们亲,到现在还没叫过我一句外婆。
想到最近老太婆在自己跟前唠叨的话,夏老耳朵都快被她唠叨的长茧子了。
“不了,小诺一个人在家。”
夏老点了点头:“我今天和你下棋是一回事儿,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把你叫到楼上来吗?”
“猜到一些。”
夏老低头不语,端起身旁渐凉的茶水抿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抬起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