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徐初瑶察觉自己被人绑住,又见师兄路修远没有知觉地倒在桌上,又急又怒。

“这不可能啊!”见徐初瑶醒了,村妇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向她,脸上赔笑道,“哎呦,客官你醒了。”可那又怎样,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斜眼瞟着徐初瑶标致的脸蛋,有些眼红,凭什么老天给这小妮子生了张俊俏脸,给她的却是张丑陋的面孔。如今再美的人也是她掌中之物,任她宰割,她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对着绑着的美人可怜道,“哎呦呦,可惜呀,晚了。”

小二很快认清形势,徐初瑶虽醒了,但依旧被绑着,下药虽失手了,但依旧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对对对,晚了,晚了。我瞧你卖给青楼就不错。”小二眼睛直勾勾地流连在徐初瑶的身上,哈哈大笑。

“你们!”徐初瑶绑在背后的手快速一转,接着指尖闪出一道金光,倏忽间她身上的绳索就松开了。躺在桌上的剑似受到一股无形的力,突然腾在空中,眨眼间就冲到二人面前,吓得二人在短时间内失了反应,竟怎么也移不开步子来,像个死木桩一样被人定在那里。

“你……你,你……”小二被这金光闪得一时睁不开眼来,而后又见凭空飞来利剑要杀他,惊地魂都飞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掌柜的!这这这……”

“妖精啊!”等他反应过来转过身看掌柜时,那杀千刀的早就跟只老鼠一样逃的没烟儿了。

“啊……啊……啊……”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来,哇地就哭了。“女侠女神仙……女女女女女女……大姐大姐……姐……大娘……娘呀……娘我……不不不,儿子……并不想绑你的……真的……都是那个杀千刀的老女人,她她她她……要我这么做的……”

他不断往后退,越哭越大声,那语调撕心裂肺至极,脸上还不断冒出冷汗,与自己的眼泪混杂在一起。此时的徐初瑶在他眼里再也不是什么天仙可人,而是凶残的怪兽,是索命的恶鬼,轻易就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娘啊,饶命啊……”小二抹着自己眼上的泪水,面上忏悔十足。“咳咳咳,女神仙……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可怜可怜我吧!留我一条小命吧!”

初涉世的徐初瑶在尧光山所见之人,皆是带着几分英雄气概,从未见过大男人哭,况且面前之人还是因她哭,一时生起怜悯之心,怒气也渐渐平息,收回了剑,“那你快走!”

“诶诶诶……”连句谢谢都没说,那小二撒腿就跑了。

“师兄,你没事吧。”徐初瑶这才赶忙扶起昏迷的路修远。“师兄。”

“师兄,师兄,师兄……”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并没有唤醒路修远,浓烈的焦急感又不断涌上了她的心头,她谨慎扶着师兄出了这家黑店。

“师兄你再撑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她正想御剑,身体却突然向后晃了一下。

她现在只练到仙法的第二层,仅学了些身家功夫和御剑之术。体内真气淡薄得如一层轻纱,根本经不起消耗。前边赶路带着一个人早就大大减慢了她的御剑速度。加之连续行了一天的路,更是用了她多数的真气。刚刚又费力地施法解开绳索,元气早已枯竭。

“不行,从这里走到青要山,九天早就过了。”遥遥路程使她心寒,“必须再找辆马车!”

招摇县城的医馆内。

徐初瑶小心翼翼为路修远擦试冷汗,担心万分,“大夫,我师兄怎么样了?”

大夫摇头,无计可施,“一个人的五脏六腑,好似一大块美玉。而令师兄的内脏却已经支离破碎,怕是很难复原了。我看,令师兄这病情,恐是活不过三天。姑娘,你回去准备准备后事吧。”

徐初瑶一听大惊,心内像是被千刀万剐,霎时就泪如雨下,“大夫,求求您。替我师兄再想想法子吧,让他多撑几天。”

“生死有命,姑娘,请节哀。”见惯了生死,大夫只配合她长叹一声。

“求您了,大夫!大夫,求您了,救救他!”徐初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哀求,她从前在尧光山哪里经历过这些,她想过求助师门,但师门历来主张自主修炼,即使是遇到生命危险,也要求弟子自己化险为夷。她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不停地求着大夫,泪光闪烁的可怜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大夫瞧着躺在那儿的本就是将死之人,多喝药也无益,但又见徐初瑶哭的撕心裂肺,也不忍破了她的希望。

故转身走到桌旁,提起笔安慰她道:“姑娘,别哭了。在下就暂且开一方药给你师兄试试吧,不过能不能奏效,就看这位小兄弟的造化了。”他思索甚久,犹犹豫豫地写下一张药方。

“谢谢,谢谢大夫!”徐初瑶顾不上擦自己的眼泪,连连道谢。所谓病急乱投医,前者白发老叟叮嘱不要乱用药一事,也叫她给忘了。

“姑娘,救命要紧,赶紧拿着这药方去抓药吧。”大夫将药方递给她,继续说着善意的谎话。

看着徐初瑶扶着路修远一步一步地走进前堂,那大夫转身走入医馆后院,脚步匆匆,脸上仁慈的笑容渐渐淡去。

“大侠,事都办好了。”

他躬身唯唯诺诺地走到院内的一座亭子里,向一个男子禀报巨细。那人头戴竹帽,一身黑衣,帽沿四周围着一圈黑布,以遮住他的相貌。

男子什么话也没说,手轻轻一转,变出一定金子,丢给他。大夫见了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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