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听此,这才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听到木秋白的询问,马上抬眸紧张地看着木秋白:“姑娘,你认识那位公子?”

“你知道!”总算是得到了点有用的消息,木秋白看着那女鬼,着急问道:“他现在在哪?”

那女鬼并没立即回答木秋白的话,只是泪水涌上眼角,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姑娘,姑娘。”阿奇一把扯过木秋白手里的绣帕,递给那伤心落泪的女鬼,他是个粗糙的男人,身上自然不会带这些东西,见到女孩子哭,手忙脚乱地安慰,“你别哭,别哭。”

“他到底在哪?”木秋白见她这样,急得直跺脚。

“路公子被那恶鬼骗走了,我本是那恶鬼捉来的……路公子劝那恶鬼……”她说的断断续续,让阿奇和木秋白摸不着半点头绪。

木秋白忍不住插断她的话,“姑娘,长话短说,人命要紧。他到底在哪?”

“我带你们去吧。”平复了一下心情,那女鬼带着两人来到城郊西面的荒野中,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便再不敢靠近,只压低声音哽咽道:“就在那里。”说时畏畏缩缩地伸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坟冢。

“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你且在这里安心呆着,我去会会这恶鬼。”阿奇一直笑着安慰她。

天色渐渐地亮了,那女鬼眼巴巴地指了指地,就消失在荒野中了。

“姑娘,姑娘?”怎么就这么走了,阿奇站在她消失的地方,念念不忘。

“走吧,我们先去找路修远。”木秋白拉着他直直地走向隐匿在青芜里的坟冢,“哎,别看了,白天她肯定要在地下呆着。”她敲像敲西瓜一样,敲着阿奇的脑袋。

此时在那坟冢之内,路修远正与那所谓的恶鬼吃着酒。那恶鬼因为受伤,而面露苦色,但又努力抿嘴笑着,眼底露出媚态,端起酒杯敬酒,“公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的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呢”

她在心中暗暗盘算:真是天助我也,眼前这人对我今后的修炼大有帮助,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利用他,只要把这人好好攥在手里,我千秋大业就指日可待了!

“姑娘抬举了,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抬手礼貌地拒绝递来的酒杯,抱歉地笑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喝酒。”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才想起今日一天未进食了,肚子也配合他不合时宜的咕噜起来。

“看来公子饿了。”那恶鬼淡淡一笑,叫侍女多上几盘菜。路修远红着脸道谢,“真是在姑娘面前失礼了。”

“哪里哪里,公子都是为了救我,才消耗了太多气力。”她举著为路修远夹菜,满嘴的虚情假意。

什么无意碰到圣物,什么受伤严重不能自行,都是子虚乌有,都是她装的。她作为一个恶鬼,对路修远这种还阳之人的感应要强于一般的小鬼。当路修远到了树林里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她就嗅到他的行踪,所以想了个法子,假装在林子里受伤,有意试探这人是否能够为她所用。没想到,这人单纯至极,三言两语,她便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骗入冢中。

“路修远,路修远,你听到我讲话了吗?”冢外传来木秋白急切的呼唤声。

“木姑娘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路修远一听到她的声音,便停住筷子,对着那恶鬼讲道:“姑娘,这外面的,好像是在下的朋友。”

那恶鬼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笑着应承:“是吗?要不也邀请她进来坐坐。”

此话刚说完,便传来一声巨响,接着,路修远感觉到一阵猛烈地天摇地晃,刹那间一道裂痕出现在墙上,像被一双手生硬地撕开一般,一术光线从外面霸道地透了进来。

原来是木秋白久久没有听到路修远的回应,硬让阿奇劈开那恶鬼的坟冢,拆了她的家。

那恶鬼连忙举起一个团扇,慌张地遮住透进来的阳光,一双眸子躲在扇子后面露出凶光,她先前穿着能避光的衣服,涉险在白天出去寻路修远,怕他下一刻就离开金云城,人虽是顺利捉住了,但如今看来,这同伙并不好对付:看来是找茬儿的!

只可惜现在日头上来了,她不便出冢教训他们。

木秋白透过那狭窄的缝,看见路修远身影,从袖中掏出一条丝带,就钻进冢中套住他,然后又让阿奇再把这坟墓劈得再开一点,好让她把路修远给拖出来。

路修远在坟冢中也早就看见了木秋白,以及她旁边那个卖力挖坟的男子,刚刚他救的姑娘对她态度亲切,还想邀木姑娘进来坐一坐,没想到木姑娘倒好,一见面就把人家的坟冢给劈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为木秋白和自己感到羞愧,抱歉地看着躲在扇子后的女鬼,“姑娘,你别害怕。我朋友……”话还没说完,外面飞来一条丝带,就被人给绑了。

“路修远,总算找到你了!”随着那开口越弄越大,木秋白一把将他扯了出来。“你下次乱跑之前,留个记号不行吗?害的我一通大找。”还没待路修远反应过来,木秋白就开始没好气地数落。

“是是是,下次我不会了。”他承认,他确实急着救人,忘了留下点痕迹告诉她自己去哪了,让她担心了。可他只要一瞧身后的那座,快要被挖空的墓穴,就觉得羞愧:“木姑娘,你怎么能把这位姑娘的家给拆了呢?”

“哈,我救了你,你竟然埋怨我?”木秋白在心中冷哼,翠眉一挑,就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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