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待路修远醒来,已过了一日,一睁眼头脑胀痛,他用力摇头,使自己的精力集中。此刻,正躺在那日他治病屋里的床上。
“初瑶,初瑶。”他想起晕倒前徐初瑶被人带走的情景,慌的猛的起身,飞奔下床,推门而出。屋门外的黑雾没有了,人亦没有了。他在余琴门到处寻找,因不熟环境,只能胡乱闯入各处院门。
“初瑶!初瑶!”不知接连呼了多少次,除了他的回声,整个余琴门境内万籁俱寂。
昨日,余琴门众弟子因中毒皆昏迷不醒,故整个领地,没有半点人活动的生机。
这份可怕的安静,让他慌乱,甚至觉得心惊胆战。明明青天白日,他却仿佛置身于阴森可怖的坟墓中,这份安静太诡秘了。湛蓝的天空中,偶尔划过一条黑色的鸟影,更显孤寂。
路修远打开一扇门,院中一个人影映入他的眼帘,是青华仙子。
仿佛侯了他多时,“少年郎!你过来。”她站在远处呼唤,脸色白似梨花,毫无血色。
“因我私人恩怨,致使你师妹被人掳走,实是我的过错。”
听到初瑶的消息,路修远打起精神来。他确实因昨日青华仙子个人恩怨,牵连到初瑶,心下气闷。但细思一路经历:我上山治病,恰撞在这个节骨眼上致使初瑶被人掳去,也有我的过错。再者,昨日那等险恶之人,岂会因我不上山,就不来挑事。且青华仙子有恩于我,我不该怪罪于她,只恨昨日那二人可恶……
因此他并不怪青华仙子,反而躬身表达谢意,“前辈,我还要感谢前辈救命之恩。都是那二人歹毒,掳我师妹。”
“你师妹是被阴山曲戾派的人所掳走。这曲戾派,是天下致毒大派。昨日来袭的是那派的显要人物。我也不知他们把你师妹掳到了何处。我因带伤在身,没能力出面救人。所以人,还需你自己来救。为弥补过失,我这有一张去前去阴山的地图。另加两个锦囊,在图上所圈之处,你可打开供你一用。”
青华仙子将这些物品悉数交于路修远,又继续说道:“少年郎,你一人涉足险境,势必荆天棘地,难以应付。我劝你,修炼好法术,再去救回你师妹。赶紧下山去吧。”说完,院内便只剩下路修远一人。
由于身体刚恢复不久,前半个月还不便御剑而行。路修远下了山后,先步行前往金云城。他一路上琢磨:想在短时间内提升法术,实为不易。师门总是根据每个人的修炼情况,每半年才传来新的修炼秘笈,照这样修炼,何时才能救回师父。我这点皮毛之术,如若要进虎穴,救回初瑶,简直是白日做梦。
不觉间走到了湖边,一眼望去,水波澹澹,烟波缥缈。过了这湖,便是金云城。
路修远寻了个看着不错的船家,向湖中心上划去,湖面上平静驶过一艘艘渔船。那船家戴着斗笠,穿着渔衣,对着隔岸的青山绿水唱起渔歌,歌声凄美,哀感顽艳,勾动他的心弦。也不知初瑶她现在如何?他心下担忧。
就在这时,一个蚂蚁大的人,从远处踏水而来,打破这画面。那人越靠越近,差不多还有百步之遥时,才显现出婀娜的女子身型。
那女子点水腾跃而上,落在相邻的一艘大船的船舷上。长发飘飘,随风灵动。
她听着船内众人喝酒猜拳的声音,摇头感叹,“你们这窝土匪真奇怪!别人都是占山为王,唯独你们占船憋屈。没出息,没出息。”她将手里的绣帕卷了几圈,唔在鼻上,绣帕上散发出的浓香,勉强盖住船上的鱼腥味。
“哪里来的臭婆娘!”甲板上的土匪抽刀相对,他的声音随着风声飘去,传到女子那已所剩无几。那土匪正气恼,船内众人饮酒作乐,独留他在外把手。
“你说什么?”女子恨这恶心的臭味,不愿上前听个清楚。
“奶奶的,老子说话从不说第二遍。”土匪霎时吹胡子上眼,迈着大步走向女子。
“是吗?那我让你说第二遍会怎么样呢?土匪大哥。”女子声音娇滴滴地问道。
“倒也不会怎样。”那土匪听到这软绵绵的柔音,霎时就耳根酥软,仿佛掉进了温柔乡里,心底渐生邪意:此等美人,让我一人独享,倒也不错。
只见女子背手轻轻一挑玉指,一汪湖水便升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重重打在了土匪的脸上,浇得他猝不及防,“醒了没有!”女子正声一喝。
土匪摇头甩水,举刀就砍过来,暗地骂道,“他奶奶的,老子竟然被一个小女子调戏了。要是被其他杂种听见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接着他大吼一声,“看我不抓住你这贱人,折磨死你。”
女子向他背后一跳,让他扑了个空,嘴里冷哼着,“就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叫我动手,我都嫌弃。”
“里面的都给我出来!本姑娘我今天要端了你们的窝!”说完她转身向路修远看去,凤眼半弯,丹唇一抿“小哥,要上来帮忙吗?我给你报酬哦!”
路修远身体虚弱,量自己也帮不了忙,本以为女子的身手足够应付这船上的大汉,但没想到大船内竟乌压压地涌出了百余人。他不禁咋舌,这姑娘真的是惹麻烦不嫌事大。
他当即纵身一跃,跳上船,与女子站在一起。一众土匪将他们团团围住,密得连一丝风都透不过。
“小哥,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是个好百姓,一起练练身手吧!这船上都是土匪,早就该被铲除干净。”女子始终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