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经说了,那药不是喝个一两天就能把以前的事情就全忘了的,这是有过程的,也许她现在已经把她小时候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两人这般压低着声音说话,却不曾想到此时的苏洛宁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努力地控制着呼吸在听他们说话。而此时她衣袖的内衬也已经湿了一片,刚刚那汤她并没有喝,而是借宽大袖口的遮掩吐到了衣袖的内衬上,还好,现在已是秋季凉寒时刻,身上穿的衣服够厚,若是夏天穿的那种轻薄纱衣的话,那自己真就没有办法了,这两人简直是片刻不离地守着自己,尤其是那个女子。
只是听到他们这些话,苏洛宁心中更加迷惑了,他们不杀自己,也不利用自己去威胁司空澈,而要给自己下药让自己忘了过去的事情,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失去记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而他们口中的‘主子’指的又是谁?
……
到了次日清晨,苏洛宁也没有再装睡,而是早早起床了,毕竟昨天晚上听到他们两个说便已经不给自己下昏迷的药了,自己也不能再装昏睡了。
那女子也是打了水过来给苏洛宁洗漱,苏洛宁走到水盆前正要洗脸,却是突然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嘴巴长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面上的表情十分地恐慌。
苏洛宁的整个身子都开始在颤抖了,那水面中映出的人影不是自己……那不是自己的脸!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而那女子见她如此,却是平平淡淡地开口道:“对了,忘了告诉小姐,我们给您易了容,你原来的容貌太引人注意了,这样我们不好带您上路的,所以您还是先熟悉一下自己的新面容吧,免得以后再被吓到了。”
民间有关于澈王妃容貌的传言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如果他们带着一个容貌绝色的女子出现在客栈里的话,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这样就容易暴露了,所以才给她易容了另外一张极其普通的脸,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苏洛宁惊魂未定,抬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心口,这才又是上前去照着水面上自己的这张‘新’脸看,的确是再普通不过,走在街市上过目即忘的那一种,他们果然是准备充分。
安定下心绪之后,苏洛宁这才掬了一捧水来洗脸,虽然这不是自己本来的容貌,但是就算是易容也要洗脸的不是?不过真要洗起来,还是挺尴尬的,而且苏洛宁洗脸的时候也注意用手指摸了一下,看看是不是能从旁边揭开那一层易容的面具,但是根本没用,光滑贴合得很,一点缝隙都没有。
那女子也是看出了苏洛宁的意图,但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要想揭下这层面具,那得用特殊的药水才行,否则无论如何都是揭不下来的。
苏洛宁研究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
他们吃过早膳之后,那女子对苏洛宁道:“小姐,我们现在要出发,继续赶路了。”
苏洛宁只是沉默着,任由他们把自己给带走,她也没有办法在这里留下什么话,房间里根本没有文房四宝,不过就算有,自己也什么都写不成,因为这个女子一直都在看着自己,自己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而且,苏洛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从楼上的客房下到一楼来,苏洛宁看到楼下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在吃饭,因为此处现在很安静,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苏洛宁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澈王妃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不死,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她跳下河去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不是死了是什么,估计是顺着河水不知道漂到哪个地方去了吧。也真是够可惜的,听说那澈王妃长得可是天仙一样的,绝色倾城。”
“绝色倾城有如何,越是长得好看的女子越是祸水,你没听说吗?澈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已经因为这件事剑拔弩张,澈王殿下提了剑去找太子殿下决斗,要不是皇后娘娘即使赶到阻止,太子殿下怕是已经被澈王殿下给杀了,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其实澈王殿下就算真的把太子殿下杀了也不为过,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强暴……”
苏洛宁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惊,正下意识地要转头去看讨论这件事的人,却是被那女子阻止,“小姐,我们该走了。”说着,也不理会苏洛宁的挣扎,径直拉着她的胳膊走出了客栈。
看到这一幕的客栈掌柜和店中小厮,心中也不由惊讶,这侍女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拉着自家小姐走,而且看那小姐脸上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开客栈开了这么多年,比这更奇怪的事情自己也见过,这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待苏洛宁上了马车,她犹自还在震惊之中,刚刚那两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司空景强暴了自己?自己跳河自杀?这是从何而来?在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越想越觉得迷雾重重,这些人的目的自己越来越猜不透了,他们不禁掳走了自己,还在京城安排了那样的戏码,如果这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司空景和司空澈的兄弟相残,那直接把自己杀了不是更干净吗?为何还要留着自己的性命?
自己被司空景强暴?有不少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