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雨闻言惊讶地看着司空澈,“难道王爷也有这种感觉吗?”
司空澈闻言心中一动,目光里更是透露出几分希望的亮光,“你说说看,你觉得今日的宁儿到底哪里奇怪。”
“嗯……也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小姐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今日小姐起床之后,我给她梳妆的时候,她就那般直直地坐在镜子前面,安静得很,只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也不跟我说话,这太不像之前的小姐了,之前小姐梳妆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坐得那么笔直,也不会安静地不说话,反正,就是感觉很奇怪……”寄雨到底是跟在苏洛宁身边很多年的,听到司空澈方才那样问,自己又是仔细回忆了一番,便是明白司空澈是什么意思了,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司空澈道:“难道王爷认为小姐是被人换走了吗?今日的那个小姐是别人冒充的?”
司空澈轻轻点头,“我本来就很怀疑,此时听得你说完之后,我更加确信了,宁儿一定还活着,她今天一早就已经被偷偷给换走了。”而现在关键的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有什么目的,肯定不是要杀了宁儿,否则的话,他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宁儿给偷走。既然他都有能力把自己布置下的暗卫统统打晕,那想要杀了宁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可他偏偏费尽力气做出这许多的假象,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跟司空景反目,难道是哪一个皇子?
寄雨听到司空澈的这话,心中也一下子燃起了希望,“太好了,小姐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我就知道,以小姐的性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自杀这个选择来。”
原本持怀疑态度的司空宇、司空隽和赵明朗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激动起来,原来这并不是澈一个人的错觉。寄雨是从小就一直跟在苏洛宁的身边的,可以说应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苏洛宁的一切,如果连她都觉得今天的苏洛宁跟往常的不一样的话,那澈说的话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今日这个苏洛宁是假的,而真的那个已经不知道被什么带到哪里去了。
“如果真的有人把真正的澈王妃给带走了,并做出这些事情,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司空隽沉声开口。
“皇位。”赵明朗借口道。谁都知道,现在皇位之争最热的就是太子殿下司空景和澈王殿下司空澈,这个计谋是一石二鸟。以澈对苏洛宁的深情,太子殿下做了这样的事情,还害得苏洛宁羞愤自杀,澈必定不会放过司空景,说不定一怒之下还真是会杀了他,这样的话澈也会自身不保,难逃牢狱之灾。皇位之争最有可能的两个人一下子就都折了,那剩下的几位王爷不就有希望了吗?
“那我们就可以从这几位王爷开始查,总是能查到线索的。”司空宇抬眸看着司空澈道。
“线索要查,戏也要做,我倒是要看看背后的那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宁儿,现在的你究竟在哪里,你一定好好好地等着我去找你……
……
摇摇晃晃之中,苏洛宁缓缓睁开眼睛,她的脑袋一时还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小姐醒了?”一旁坐着的一个女子看着苏洛宁含笑出声。
苏洛宁正想开口问,你是谁,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惊慌之下的苏洛宁不由抬手捂上自己的脖子,怎么会这样?自己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看到她这样,一旁的那个清丽女子开口解释道:“小姐不用怕,你只是暂时说不出话而已,等过几天就好了。”
苏洛宁听到这话倒也是镇定了下来,她缓缓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之上。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自己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澈王府里准备瑶儿的满月宴吗?怎么会在马车上,旁边还坐了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侍女,而且自己还说不出话来了,自己现在真的不是置身在梦中吗?
想到这里,苏洛宁不由伸手朝向那马车的窗帘,却发现这窗帘已经被钉死了,她诧异地看着那侍女,用口型道:“为什么?”
“小姐先别慌,等到了客栈之后,我自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小姐你的,但是现在还不能说。”
苏洛宁听她这样说,也没有再询问什么,看这女子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是和善,暂时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稳定下来之后,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衣服,这就更加确定,自己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他们从澈王府里给劫出来的。
她在心中默念了‘劫’这个字,劫,他们劫走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个时候司空澈一定已经急疯了吧?
马车一路前行,因为看不到外面,苏洛宁也无法确定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还在京城,不过听刚刚那女子说,会在客栈落脚,那时候自己就能看看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了。
仔细想了一番之后,苏洛宁慢慢平静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吧。
而那女子一路上也很安静,很少跟苏洛宁说话。
苏洛宁的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只微微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养神,但却不敢让自己睡着,时刻保持着警醒。
直到马车停下,苏洛宁也没有睁开眼睛,那侍女倒是很熟练似地抱着苏洛宁下了马车,苏洛